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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鱼自愿咬勾。
沈若棠答应赴约，不过也有条件。
弹曲唱戏的一律不要，否则立马走人。
地点还是茶楼雅室。
雅室被两道屏风隔成一大一小两个空间。
踏春替沈若棠解下斗篷，便退下去。
萧衍在里间已煮好茶，等着座上宾。
沈若棠绕过屏风，见他一人，轻笑下：“十爷好雅兴。”
“坐，”萧衍将茶盏推到桌对面，看向她，“今天就你我二人。”
沈若棠落坐，“挺好，清静。”
萧衍品口茶，视线落在她脸上，再往下，藕荷色对襟袄上的盘扣，严丝合缝将人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小截弧度柔美的脖颈。
坠在一旁的红玉玛瑙耳珠，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放眼整个燕都，也是美人里拔尖的。
萧衍忽然起了点心思，不想太快结束这次见面。
“沈姑娘，”他身子微微前倾，一只胳膊搭在桌上，凑近了些，“谈正事前，有几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教姑娘。”
怎么装腔作势起来了？
沈若棠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扬，红唇微启：“请教不敢当，十爷请说。”
萧衍想了下，探究道：“前些时你在胭粉巷打了我的人，那晚匆忙，忘了问，你一个姑娘家跑去烟花柳巷做什么？”
沈若棠不想暴露底牌，扯个理由：“找你。”
萧衍轻嗤声，直起身子，“沈姑娘，能编个像样点的借口么？”
沈若棠咬死：“我不知十爷家住何处，要找人只能去你常去的地方，有何不对？”
萧衍自然不信，跟他玩猫腻，还嫩了点。
他眯了眯眼，故意浪荡道：“沈姑娘，大晚上孤男寡女，你这么主动，莫不是——”
“想睡我？”
沈若棠不动声色看了他一会，轻笑出声，回击道：“如果我说是呢？”
萧衍被杀个措手不及，茶呛进喉咙，发出一声爆咳。
缓了半晌，才出声：“睡可以，但我说不娶，你也奈何不了。”
沈若棠还真的思考片刻，露出难色：“那只能等将来有了孩子，望十爷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小女一个名分。”
萧衍当下懵了，他接触的女子都是欲拒还迎，突然来个要用孩子绑住他的。
是世道变了？
还是眼前的姑娘过于天真？
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衍下意识搬着圈椅，往后挪了挪，拉开距离。
沈若棠端起茶盏，抿了口，心说就知道不敢。
面上却十分镇定：“十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小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才怪。
萧衍挑眉看着她：“沈姑娘，我们正事没谈，你便一通戏言，将来怎么合作？”
沈若棠淡淡道：“十爷，是你戏言在先。”
倒成了他的不是。
萧衍回想下刚才的对话，确是自己不妥，下意识清清嗓子，正色道：“你和千锦纺是什么关系？”
这次沈若棠没回避：“你查我？”
“我了解下自己的未婚妻，有何不妥？”
沈若棠头一次觉得他难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