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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
周显眉头抽了抽，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装逼之人。
连正在激战的铁锤和王邢都不由得停顿一下，朝蝙蝠侠的所在处投来视线。
这一看，便见到蝙蝠侠周身泛起红光。
其身形不变，但外部的盔甲却在光芒的映衬下转化成了红色，胸口的蝙蝠印记微微发亮，背后漆黑披风收缩不见，两侧耳边伸出了小翅膀。
“蔡华，你在发什么楞！”
王邢太阳穴跳动，见到这一幕，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被释放出来，忍不住开口，怒喝蝙蝠侠对面，那正在发愣的人影。
砰！！
随即，一把巨大的战锤破空，打爆空气，狠狠落在王邢身上。
轰！！
王邢匆忙抵抗，被一锤砸退数步。
“跟我打还敢走神？”
铁锤露出狞笑。
他胸口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内心深处。
跟王邢比起来，他现在的浴血奋战，脸色狰狞的面貌，倒更像是一名反派角色。
另一边，蔡华立刻回神。
他咬了咬牙，精神力全部放开，干涉物质，延伸出念力功能，抬手引动石子，子弹般射向蝙蝠侠。
不过，这样程度的爆发对蔡华来说显然是个负担。
他额头青筋绷起，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划下。
嗖嗖！
石子杀向化作红色身影的蝙蝠侠。
但令蔡华震惊的是，陡然间，只见惊人的红光闪过，隐约还见到蝙蝠飞舞，那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
砰砰砰！
石子落到蝙蝠侠身后的窗沿，深深嵌入。
“什么？”
蔡华见眼前空荡荡一片，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在找我么？”
低沉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蔡华瞳孔一缩，刚想转头，便感觉一只坚硬如铁的拳头，狠狠落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咚！！
蔡华瞬间被击倒，头疼欲裂。
随后，蝙蝠侠化拳为掌，将他的脑袋按在地板上。
“你……”
蔡华落入蝙蝠侠的掌控，动弹不得。
他浑身血流不止，侧脸紧贴着地板，额头出现巨大创口，深可见骨。
在巨大的恐惧下，蔡华依然可以保持清醒，盯着眼前由黑转红的身影。
“你究竟是谁？”
他咬牙切齿，地上的玻璃渣划伤原本还算完好的脸颊。
“我是蝙蝠侠！”
贺小天说着，松开按在蔡华脑袋上的大手，围绕蔡华周身奔跑起来。
闪电般的红光形成了龙卷般的旋涡。
而蔡华处在龙卷的中心，眼睁睁看着一只只黑色蝙蝠从红光中飞出，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什么？”
蔡华无比恐慌。
在与贺小天的战斗中，蔡华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蔡华只觉得，眼前的蝙蝠侠根本不是所有人认为的C级！
而是那些已经超脱人类本质的B级强者！
念头回转，蔡华感知到体内，某种重要的东西飞快流逝。
他费力的摸了摸脸颊，感觉皮肤松垮，又忽然见到手臂以及头上飘落的白发。
当蝙蝠侠停止行动后，
蔡华从地面破碎的玻璃块上倒映的画面中见到，自己赫然已经变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你！！”
蔡华的嗓音也变得苍老。
他瘫在地上，睁大眼睛，浑身无力的看着蝙蝠侠。
“为什么不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