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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叫我去？我可五十多了啊，受不得惊吓。阿北发火的样子你也见过的……”
陈醉默然，瘪着嘴点点头。
别看他平日里一副彬彬有礼、与人无害、笑脸常驻的样子，真的触碰了他的逆鳞，会死得很难看。
南城本来有个暴发户史家，因为惹怒了封北凌，没多久就一夜之间破了产，关键他们至今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拜封北凌所赐。封北凌就是有这么厉害，叫你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还有，封铭曾经为了夺权，想陷害封北凌挪用公款。那时候封北凌还只是一介总经理，那时候封铭可是封氏集团的副董事长，结果呢，封北凌证据确凿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然后陷害封北凌的内部员工为了坦白从宽，掉头揪出了封铭。最后的结果是，封家花了很多心思才压下这件丑闻，封铭被休假了一段时间，至今只能爬到总经理的位置做些没有实权的工作。
这也是封铭暗搓搓地一直想扳倒封北凌的原因，有封北凌在，他永无翻身之地。
最可怕的是，封北凌现如今还是照常跟封铭一家相处，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醉越想越可怕，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赶紧又走远几步。
房门内，方伊水和封北凌已经僵持了好一会儿。
他们彼此瞪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只不过，封北凌再靠近几厘米就会亲到方伊水的脸，而她的头再仰高一点点，就会碰到他的唇。
渐渐纠缠在一起。
方伊水没有因为面红耳赤而退步，她不想输了气势，明明眼睛干涩发酸，她还是尽量瞪大，恨不得在他脸上剜几个洞。
良久，封北凌的气息平稳下来。
看着她绯红的小脸，他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你为什么这么气？”
可笑！这种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当真不是一般的渣！
“你说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第三者！”
封北凌却微微摇头，气息在她脸上摆荡，像在挠痒痒。
紧接着，他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一句话立马戳破了方伊水的气势，她缩回脖子，眼神落向别处，有些手忙脚乱地推他:“封先生，这个玩笑不好笑！”
她怎么可能喜欢他？不过是之前对他产生了好感而已。
她已经及时掐灭了那串小火苗。
喜欢他？她不过是个替身，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喜欢上他的那一刻，就等于开始了漫长的失恋，她要么脑残，才会放任自己去喜欢他。
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否认着，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掩饰着什么。
“那你有什么理由生气？不要忘了，协议还在有效期。”
“协议内容是假扮向晚做你的女朋友，你现在都有未婚妻了！”
封北凌敛起笑容，眼底爬上一股烦躁。
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异常疏离：“这件事不需要你翻来覆去地提醒，协议内容上并没有不允许我有未婚妻。订了婚还可以再退婚，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定心待在青枫别苑做你的向晚就好。”
还是忍不住冷笑，方伊水回以冷冰冰的语气：“做一只替身金丝雀？呵呵。”
“你很在意这一点是不是？”面对方伊水的气急败坏，封北凌笑得很鲜明。
神经病，他看起来居然有些……开心？
方伊水退后几步:“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没心没肺成这样。换成向晚，你说她气不气？”
她眉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憎恶，可封北凌却依旧笑意盈盈。
“给我看看你的脚。”想起她的脚受了伤，封北凌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到床边，放下后蹲下身子就抓起那只受伤的脚看。
方伊水下意识地缩回，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你这是在逃避问题。”
封北凌抬头，眼底一抹意味深长:“当初的协议是你写的吧？大度到可以任由我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需要，还不算没心没肺？”
方伊水一时无语了，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们只是协议情侣，本来就应该这么大度。”
封北凌的眼神逐渐冷却，脸上跟覆了一层寒霜似的，看一眼就让人打冷战。
开口时，他的声音也冷冰冰的:“既然如此，我订个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是协议情侣，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是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是不应该生气，我又不是向晚，该生气的是她。”说到底还是生气的，只是方伊水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了。
封北凌没再接话，查看了她脚背上的烫伤，看不算太严重，便放下她的小脚起了身。
气氛相当尴尬，房里笼着让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
方伊水坐在床沿，仔细反省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作为假情侣，她的情绪有些过了。
她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