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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骤起,宛如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重演,从各种各样地方钻出来的风,向着我们袭来。
“避!”曦月也好像是重复着之前的行动一样,手中的利刃横摆在身前,纤指急速的在平滑的刀身上一画,吟咒出声。
风声依旧,但是好像是刻意的避开了我们一样,卷起的飞沙走石都打到其他地方去了。
“还不错嘛!”薇红皱起眉头,似是有点不快。
“诛邪,急急如律令!”明坂根本没有搭理她,口里疾声颂唱,随即竖举刀身,向着薇红的方向猛地一劈。
即使穿着的只是普通的T恤配牛仔裤的这样的都市休闲女子JK装扮,但是当曦月施展开这副动作的时候,依旧能从她的身上察觉到术者使用密仪的那份肃穆与庄严。脸上带着凝重的表情,曦月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捏成法诀压在持刀之手的虎口。整把刀闪着寒芒,像是在顶着千钧巨力般逆流而行,以极慢的速度缓慢斩落。
薇红的神情也变得非常凝重,在那个刹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薇红的身形好像变得朦胧了一下,好像被一幕半透明素色布幕所裹住般,似雾似幻,只能看到依稀的丰腴性感的美少女轮廓,隐藏在亭子里的阴影,也飕的剧动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我只能屏住呼吸,看着两个人面对面的决战。
曦月的刀锋一点点的,缓慢而坚定的下压,终于挥到了最末,这个时候,曦月好看的脸蛋略显苍白,原本稳稳的握刀的手,也轻轻的抖了一下。
而薇红那边,她的脸蛋根本是开始扭曲起来,“是那把刀吗,果然……果然是那把刀吧!!!血……是血,是我的血!贱人,你让我流血了!”
没有了先前的好整以暇,女人又惊又怒的大声囔囔起来。
她的表情扭曲起来,发鬓的两端开始变得尖尖起来,之前只是高挺秀气的琼鼻更加前突,拟似人类的黑黝黝的大眼睛开始闪过如火焰燃烧的凶光,含蓄的笑不露齿的嘴唇里,出现着尖细的利齿,圆润的的手指头也变换成带着爪子的毛茸茸的前掌。
“要现原形了,躲远点。但是也不要脱离我的范围!”曦月死死的盯着薇红,没有看我,却是分神提醒着我。
“还有空管别人吗,先顾好你自个吧。”薇红已经褪去了那种雍容华贵的公主姬小姐的模样,四肢着地,团团的雾气从亭子里冒出来,覆在她的肢体上,这样一来不就完全判断不了敌人的真实的体型嘛。
她双爪拍地,若干道黑影从薇红拍击的地下一下子如蛇一样的窜了过来,几道直冲曦月,还有几条冲着我的方向而来。
曦月从怀中掏出一道小小的木质令牌。暗褐色的样子毫不起眼,但是看上去油光水滑的,似乎被人贴身带着摩挲把玩过很长的岁月,曦月掏出那枚令牌,向上一抛,随后用我听不太懂的语言暴喝出声,“止!”
仅仅是单字的发音,却似乎有着无匹的威力。当木牌落地的瞬间,好像是出现了错觉,我感觉耳边仿佛有钟鸣之声。是那种在很有年份的古寺里,历经过很多岁月的老钟才能发出的声音——雄浑醇厚,巨音绵长回荡却一点都不显得震耳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大音希声的意思吧。
连我都可以看得到的化成黑蛇的邪气像是污雪暴露在烈阳下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
“看你还有几个?”薇红咬牙切齿,深吸了一口气。
由于女人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黑蒙蒙的雾气里,根本看不真切,但是那黑色的雾气起伏膨胀,然后猛地剧烈的一缩,一个螺旋状的小球飞了出来。
只是拳头般大小的黑球拖着飘渺不定的轨迹在空气里滑行,发出不详的呼啸声。
这就是所谓的妖气或者瘴气吧,似乎妖力都聚集在那一点里面。并没有直接撞向曦月,而是在曦月做出举剑防御的姿态后,直接飘到了半空,然后不住的回旋着寻找着战机。
然后,薇红的方向,另一个气团,正在形成。
“唵?毗悉毗悉?伽罗伽罗?悉摩利?娑婆诃!”曦月的声音又急又快,从袖口中掏出的符纸,飞花般散开,直冲一切的罪魁祸首。
好像空气里又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啸,薇红那边只能仓促的放出那个新的妖气团,直接和为首的几张符纸相撞后,符纸霍地燃起一下光芒后,便和妖气一起消失了。
“阿鼻、洞天、循!”新的符纸出现在曦月的手上,曦月看上去好像是个法力高深的大法师一样,将一个个我看不懂的法术信手使出,而薇红那边也在不断地进行着攻防。
一时之间两人僵持不下。
这不大的空间里,已经闪过了火、水、风等多样的能量。其实只要稍微推到曦月能够守卫的外围,耳边就可以听到结界外那绕着打转的呼啸的烈风。
“明王炎!”曦月在边前走,边吟咒后似乎走到了一个很接近薇红的地方,随后我就看到曦月双脚挪移,像是拳击或者剑道的那种快速拉近双方距离的方式冲到了薇红身边。这一次,不再是把肋差当做施法的咒具在用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刀,在使用。曦月手里的刀上,燃起了一阵淡色的如火的辉光。
划过一道圆月般的弧线后,肋差斩过了那包裹着薇红的阴影。似乎那加持了辉光的刀刃对邪气具有无可匹敌的灭杀之力,下一刻,像是无形无质的阴影,被切成了两半。但是薇红并不在里面。
“春起而生,夏时而荣,秋时而收,冬结而凋。盈满、枯燥,盈满、枯燥,盈满、枯燥,再如此浮沉,反复而三……”曦月原先站立的位置,闪出了薇红的身形。女人手上拿着一个石钵,从里面扔出一把亮晶晶的东西撒成一条线。似乎也是在布设新的结界。
“三日月言?”明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首次的开口对着薇红提问。
薇红直到咒印释放完毕后,洒出的东西在亭口化成一条长线,才回道:“真当妾身是那种无脑的凶兽的嘛,啊呀啊呀,这就未免太过看不起人了。而且这里虽说是束缚、禁锢着妾身的洞天监牢,但是何尝又不是妾身的化外之地呢。贸贸然地踏入对方的领地似乎也是阴阳师的大忌呢。”
“说完了?”曦月提起那好看的美腿,开始走动。但是当走到亭口那条看上去只是被薇红随手撒成的白线后,我看到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一抹纠结犹豫的神情,竟是一直没能踏出去。
“心情如何,本用来禁锢妖物的结界咒印,对于人类也有同样的效果。看来你已经是笼中鸟了呢。假如是本人已经深陷牢笼,就算是手里有了足以斩切妖身的大业物,那也毫无意义了吧。”薇红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好整以暇的样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地方是依照星辰的布列,进行的布局吧。”曦月低下头,亭子内背着月光,看不出表情。
“妾身的族类只拜神月,对星辰的事情了解不多呢,不过当初建造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嗯,就算是不清楚缘由,但是本能的还是会选择最好的风水位嘛。这就是妖怪们的本能?很好,很好!”曦月的声音冷冷的。
然后一厉,曦月吃着小刀如笔般在空中挥舞,像是要在空无一物的空气里凿刻出字迹一样,“阿修罗地狱门开,显圣!”
“你……”薇红又惊又怒,轻巧的身体想要跳开,可是足尖才一跃起,好像就碰到什么无法抵御的力量般落回地上。她的身体上明明没有看到火焰之类的,却开始冒出焦灼的痕迹。
“一之青龙……”似乎是对应着方才的继续,曦月缓慢的吟唱起来。
“是破妖的咒印镇物吗,你是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藏到这里的。”薇红低着头,脸色难看得可怕。顺着她的目光,我也终于发现了端倪——在薇红的脚下,围着一圈小小的灰白痕迹,看上去有点像是符纸烧完后的灰尘。而就在她旁边,还有四尊小的不起眼的兽型石像。只是和平常看家护院的对准门外不一样,这几个小小的石像,都是对着圈内的薇红的。
“二之炎雀……”银白的刀身,好像真的在空中留下什么轨迹一般,淡淡的字迹在空气里一闪而过。
薇红的身上,泛起淡淡的红芒。女人不自在的摆了摆身子,看上去难受异常。
“你不会以为凭这样的咒术,就可以杀掉奴家吧!”薇红的双眼已经变得精光闪闪,目光炯炯的望着曦月,身体也冒出了大量的妖气,原本是性感窈窕的女人身形的躯体,似乎在逐渐的起着变化,哪怕是我也明白,她可能准备拼命了。
“三之明虎……四之玄龟……”
明坂看上去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抽着空档还是答话了:“杀死,自然是做不到的。而且,也太有违这里的初衷。不出所料的话,这座山理应也是明坂家护守的灵脉里的分支一脉,而且看排列在这里的符印、咒言和建筑的形制,恐怕这也是我家先祖建造的吧。借用这里的地脉风水和残留禁制,再延长一点点封禁阁下的时间,想必还是有余裕。”
薇红看上去已经要气得发狂了,“又一次……又一次,又是你们。那个人就连死了,也要继续这样的束缚妾身吗。什么最好的阴阳师啊,都是骗子!全是骗子!”
似乎在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呢,我退后了几步。
曦月继续着施法念咒,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被牵引出来了一般。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连我的心里都开始出现一种没由来的悸动紧张,就像是空气里骤然的变得潮湿了起来一般,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充满着这片空地。
在一通发泄后,薇红似乎冷静了下来,怪异的变化也停止了,森然道:“你想知道,你的常识被改变了什么吗?”
曦月的念咒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她将手中的小刀仿佛是对着佛龛插香般插入小亭的地板上,接着双手合十,拜佛般不断地对着那里鞠躬,口里也好像是在神社、寺庙里祈祷的信徒般念念有词。
曦月、刀、薇红,三者似乎排成了一条直线。
看到曦月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后,薇红冷笑了一声,“那我倒是要让你你们好好的记起来。”
她好像要吸引人的眼球一般高高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
“呜啊!”脆响入耳,曦月那边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可是……我摇了摇身子,有了反应了。
在听到那声脆响后,仿佛是被封堵的闸门再度打开,被锁得严严实实的记忆一下子奔流出来。
正确的常识,在学校里错误的改变……还有我们……不,只有我。我在“被误导扭曲的常识”下,对曦月所做的一切,一股脑的涌到了心头。
还记得那些甜蜜,还记得那些温馨,还在心里残留着那份感动,然后,就像是薇红这轻轻的一挥手,之前的努力,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恬不知耻的笑话一般。
一下子真是让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心情极为复杂。
因为曦月还保持着垂头,双掌合十的姿势,还看不清脸,不过她的心情,恐怕不会比我好上多少。
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明坂好像是被薇红掐住脖子一样,刚才的喃喃低语的念咒嘎然而止。
似乎是持咒者心情的动摇也会影响阴阳术的发挥吧,薇红好像看到了破绽,黑色的丝足提起,然后往地上重重一跺。
漂亮的美足看上去纤不受力,明明只是一个寻常的脚底踏地的动作,可是一瞬间居然给人一种大地在摇晃的错觉。
而且说不定不是错觉,因为方才四尊对准内侧薇红的镇兽石像,倒下了一只。
带着得计的笑意,薇红一下子就从似乎是封禁的节点里窜了出去,而且,直扑向明坂。
“妖邪退避。”曦月只能放弃咒术单手拔出小刀,另一手掏出一张符纸。
“妾身是妖怪的确没错啦,只不过,真的是邪吗?”这一次,薇红不躲不闪,任由曦月将那张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薇红的身上仿佛映照着月光的镜子一样,浑身上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并不多么夺目刺眼。等我眨了眨眼后,一切又回复原状,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一般。
那张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符纸才碰到薇红的身上,便一下子就变得焦黑,上面的朱色文字很快就看不见了。
薇红径直握住曦月那只拿着破魔之刀的手,竟然是用蛮力将曦月整个人直接撞进亭子抵在里面。
法术的对决似乎到了尾声,现在直接演变成肉体的近战对抗。
薇红一只手捏住曦月持着刀刃的手腕,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一股不容辩驳的强硬语气命令道:“盯着我的眼,然后,乖乖服从!”
这个声音并不大,可是却像是穿透耳膜般,令人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一种服从的感觉。
糟糕了!我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就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目前来说,我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啦,就算是听到了薇红的声音后不由自主的第一时间望向她的方向,也只能看到在亭内的阴影里那如瀑的黑色及腰长发。
“唔……”明坂发出了痛苦的一声闷哼。
“不可以看她的眼啊!”我忍不住开口警告起来,向着亭子那边冲过去。
虽然以我的几近于无的灵能力,恐怕并不能对薇红这样的大妖怪造成什么影响。以我的疲软的身体,也可能改变不了战局。而且薇红已经发出很有可能是带上了言灵的咒言,哪怕是现在冲上去,也是于事无补。
就算是有千万个理由,但是,怎么可以让曦月就这样呢……就算是可能拖后腿,我还是要去看看。
咬了咬牙,我拔腿向前。
“呜嗯……”在痛苦的闷哼过后,曦月抗拒的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变成的是像是要呼吸不过来的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等到我跑到亭子前的时候,曦月的喘息已经变得渐渐微弱,然后传来的是一声微弱的、如同放弃了全部防御的轻呓。
“是的,我会乖乖服从。”那是完全卸去了防备,顺从的袒露心心防的声音。
温顺得太过头了,根本不是我印象里那坚强又温柔的曦月会说出来的话。
“来了呀,小哥哥。不过好像有点晚啊。”薇红转过头,笑着开口,仿佛在嗤笑着我又来晚了一步。
她咧开嘴在笑,脑袋高高扬起,目光轻微斜下的望着我。那是一种趾高气扬地,仿佛一切都大局已定的得意的笑。
虽然因为刚才的斗法,身上满是各种各样的伤痕和裂痕,但是这无损于她的美貌。闪亮的灵眸里已经不再用拟似平常人类的黑色来掩饰,完全的露出了澄澈透亮的明亮金色。裂开的衣襟里露出的丰腴胴体,也是有着一种凄艳的不可方物的美感。
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打量她的身体了,被那幽魅的金色瞳眸注视着,脸上竟然好像有种被灼烧的烫感,我不自在的退后一步。
“别走啊,小哥。”像是误会了我在畏缩,薇红踏前一步,不再掩饰的瞳眸中露着媚意和残酷,在战斗中,为了便于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抛却了高跟鞋,只有一层破破烂烂丝袜勉强的挂在那对修长的美腿上,白皙滑腻的美肉从丝袜的缝隙里袒露着,黑色的丝质紧箍着奶白色的肌肤。强烈的反差,在看起来凄惨狼狈之余,非但没有让女人的非人的人外御姐魅力减弱多少,反倒是额外的增添了更多的柔弱的好似受到过侵犯的少女般的气质。
丰乳翘臀的妙曼女体光是站着,就好像是不自觉的卖弄着风骚。紧贴在身体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已然裸露了大半截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被勾勒得丰腴诱人的女体更是大咧咧的一动一动的,却总有些关键的地方还遮遮掩掩的,但是这非但没有收敛住半点媚意,反倒是向清洁的空气喷洒着淫靡的荷尔蒙一般的,尽显魅惑人心的意态。
我像是被这种艳丽而狂暴的魅力震慑住了一样,再退了一步。
“就这样想要逃离大姐姐这里吗,没关系的哦,我允许了。”薇红冷笑着说道,一边从身后,将曦月给拉到前面。
我只得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
曦月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不妙。
并非是肉体上的创伤或者什么的,从外表上看,明坂她的样子比起一身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薇红来说,还要体面不少,结实耐磨的牛仔裤、深色的T恤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并没有多少破口和伤痕。
但是,曦月的目光完全丢失了焦距,茫然无神的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就连被薇红用这么大的动作拉到身前,也是迷茫的顺着对方的力道踉跄地走了两步后,娇躯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呆呆地站在那里。
“放松,放松一点。”就像是对着我示威般,薇红看着我,将那红得艳丽的朱唇凑到了曦月的耳边,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勾弄着她的耳廓。像是要把声音直接用舌尖递到脑子里一样,“战斗了这么久,你全身都觉得好酸、好累啊,对不对?”
“嗯……”曦月的眼睛望着虚空,用没有活力的声音呆呆的答道。
“所以你很想放松下去,歇一歇。就这样放轻松身体,放空心灵,放松下去……不想理睬那些烦恼的事情了,”薇红继续的在曦月的耳边说着话,柔和的耳语像是要把一切都送到曦月的脑子里一样。
薇红突然停止了诱导,亲吻着曦月的脸颊,问道:“所以说,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呢?”
“想要放松……放轻松……放空心灵……”曦月像是复读一样,慢慢地复述着薇红之前的内容。
“呵呵呵,真的是由可爱又听话的乖孩子啊。”这样说着,薇红做出了更加下流的动作。她的手往下,绕过曦月的腋下,在那小小的乳尖上抚弄了一把后,解开了裤腰带后,伸到了曦月的裤裆里。
另外那只手则停留在曦月的下巴旁,好像是把退魔师的脑袋当做好玩的毛球玩具一样的,摸来摸去。
我想要开口,大声的叫喊曦月的名字。听说名字之中本身也蕴含着力量,叫着她的名字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让曦月苏醒过来。
至于薇红这样的强大,苏醒过来要怎么应对,这样的事情……只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走一步算一步好啦。
可是等到张嘴的时候,一阵旋风就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凉飕飕的空气呛得我咳嗽起来,根本喊不出声音。
薇红挑衅一样的看了看我,捏着曦月小脸的手腾出来指了指我,又向着地面用力的指了指,很显然的是示意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是,她在威胁我,让我站着别动!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看着薇红在曦月的身上任性妄为。
薇红的手伸到了曦月的裤裆里,在那被撑开的缝隙里,只能看到曦月那洁白平坦的小腹,和微微露出的小巧内裤的边缘。
薇红的魔爪在牛仔裤里来回不停的动着,遮得严严的牛仔裤上只能看到一个不断蠕动的轮廓。时缓时急的挪动,让人产生着致命的绮丽性幻想。
“啊呼呼~”曦月的脸蛋从苍白开始染上了红霞,像是受不了这种快感一样,嘴里发出低低的喘息声。小脑袋也不安地摇起头来,像是在无声的反抗着。
“很舒服吧!”薇红的如同诱惑人心的魔鬼般低语着。
“舒服。”曦月的脸上的凛然冷静不见了,粉红的俏脸在背后的女人的淫弄下,顺着对方亵玩的节奏轻摇着身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喘息着。
“这是可以放松身体的享受,你非常喜欢。你很渴望这种感觉,不会抗拒它。
享受……然后服从,要乖乖的听咱的话哦。”薇红不禁笑了起来。
像是还不知足一般,薇红瞥了站在一边的我,又轻咬着曦月的小小耳垂,舔得她那无神的美目上都好像泛上一层朦胧的雾气,“这么舒服的事情,可是会上瘾的啊。以后你假如觉得有压力的话,就会觉得很烦躁很不安,会很想、很想放松。然后就会像这样的按摩自己的身体……是的,只是按摩自己的身体而已,又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根本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哟!”
听着这个女人把这样淫荡的事情灌输到曦月的脑子里,我就觉得非常的焦躁,但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着那样淫浪的事情,莫名的,我觉得心跳的好快,胯下的鸡鸡,又有种发硬勃起的感觉了。
“嘻嘻嘻!”薇红的心情似乎变得好转了起来,然而那朱红色的唇上下达出更加恶毒的指令,“好热啊,身体开始发烫了。变得开始有点难受,想要清清爽爽的吧。那就把衣服拉开吧。”
女人拉着曦月的手,将它拉到了T恤的下摆,然后握着曦月的手,将T恤提了起来。
曦月T恤的下摆被一下子拉到了胸前,那带着蕾丝边的胸罩在深色的T恤下若隐若现。而胸脯以下那奶白色的小肚皮,莹莹如玉,精致可爱的小小肚脐如同镶嵌在腰间的宝石,诱惑无限。
“来,要舒服起来的话,就自己好好拉好哟。”薇红操纵着曦月身体,让她自己拉起着衣衫,这样乍看起来,就好像是曦月羞红着脸,含羞地主动地掀起T恤,将自己紧细的小蛮腰褪去了遮蔽,就这样赤裸裸的呈露给我随意的观赏。
“小哥哥,还想不想,再往上一点呢。”薇红勾着手指头,从曦月的下腹部开始往上划,划过那毫无一丝赘肉的小腹,划过那小小的肚脐。像是要彰显曦月的身体的弹性般,薇红稍微用力的手指所经之处,都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凹痕,而等到手指头移开后,紧致的肌肤立即恢复原状。
然后,那根手指头,搭在了曦月两团小白兔之间浅浅的乳沟底端,她的手指从托着细嫩的小白兔的乳罩下伸过,将胸罩中间连接的那前胸带给拉下几分。
这几分的距离,正是黑色的衣服所遮掩的极限,是宛若区分白昼和黑夜的分界线那般,泾渭分明的将曦月的“裸露”和“隐藏”的身体给分开。
而这本该是女孩子都要藏得严严实实的胸罩,正以带着精巧花纹的蕾丝的白色边带的形式让我看着。
而且,薇红还像是炫耀胸罩的弹性那样,好玩一样的将那白色蕾丝拉到肚皮的地方,然后再一松指,那胸带一下子又弹回去了。就这样反复地拉着那白白的蕾丝前胸带,弄得小小的胸带一动一动的。
明明现在根本不是臆想的时候,可是,和薇红这样的对峙,我又根本不敢移开目光,曦月那诱人的性感身体,就算只是裸露出来的小腹在我面前不断的晃动……曦月那小巧美嫩的乳肉,也在被这样拉弄下,小白兔在衣襟里一跳一跳吗?
如果是别的女人的话还好,可是,是曦月的身体的话,对于我而言,就太过香艳了,太过有感觉了。
熟悉的女孩子,在我的眼前露出不一样的样子,像是最精妙绝伦的艺术品般的身体在另外一个女人的纤手下娇软,可爱的小屁股本能的摇晃,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而且在她的裤裆里,就算是只能隔着裤子看到蠕动的轮廓,一眼也知道正上演更多更多不知廉耻的一幕。
作为目光的聚焦,曦月的表情好像完全分感受不到周围一般的呆滞着,眼皮陶陶然地慢慢垂了下来,就像是低目垂眉的乖巧小丫鬟一样,毫不反抗地任由着妖怪的摆布。
看到一向清冷的曦月好像是一只精致的大洋娃娃一样的被一个傲气的御姐搂着,这种看上去好像是闺蜜姐妹的般贴身的搂抱,后面的那个强气御姐,一直使坏地插在前面的娇小美少女的裤裆里蠕动,这种好像百合一样的场景光是看看,下体就已经在昂扬,心跳声,也变得越来越快。
“咳咳咳……”我咳嗽着,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张嘴了,每次想要张开嘴,都会有一股冷风直接灌到喉咙里,就算是捂住嘴,也好像能从几乎看不到的指缝里漏进去一样。
“喂喂,想要再看看吗?”明明穿得那么雍容华贵,薇红像是校园里偷摸着叼烟的不良少女那样的开口,伸向曦月裆部的手背拱起,将牛仔裤和曦月贴身的缝隙撑开,那蓝白条纹的可爱内裤的上沿,就这样裸了出来。
“别这样。”好似是得到了薇红的许可,我艰难的,终于把话讲出来了。
“是这样的吗?”薇红玩味的指了指我的下身,“可是它可不一定这样想哟,男人们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动物,我懂我懂的。”
就这样说着话,薇红自顾自的做着动作,将曦月的裤带拉得更松了,减弱了束缚力量的牛仔裤顺势的落下了少许,褪到了月臀中间,将曦月那套着可爱蓝白条纹的内裤和那神秘的倒三角露出了大半。
薇红的膝盖从下面顶在了曦月修长的双腿中间,轻轻的摩擦起来,而在裤裆里的那只手,则是以更加剧烈的节奏在曦月的下体边游走。
曦月的娇躯猛然的颤抖起来,呆滞的脸庞上布满了红晕,细长的美腿本能的夹紧着,踮起脚尖,胯部难受的向前提起,可是被女人从身后顶着,根本解脱不开,只能无力地被对方摩擦着,亵玩着。
“这可是最美妙的感觉啊,没有假正经的必要,这里头都没有外人,很安全,你可以非常安心的享受这股快乐!”薇红看着曦月的这幅样子,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
看得出,她对于自己的调教十分满意。
曦月那清纯的俏脸上,不施粉黛,自内而外的透着修养良好的大小姐气息,现在作为退魔师的她却正被作为宿敌的妖物肆意地玩弄着感官最敏感的部位,从外的添加上了还不应该在她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妩媚的气息。
场景,变得越来越艳情了。
曦月的脸上越来越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黄莺般的嗓音里,只因为对方的节奏而喘息,发出让男人们心里瘙痒难耐的娇吟。
“快要到了吧,真的要去了吧。这就对了哟。要好好的,好好地……深深的将这个感觉记在心里边,只有在这种『放空了心思』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这种极致的快乐哟。”薇红开始舔着曦月的小脸,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曦月的喘息声,也变得越来越粗重可爱。娇小的身体本能的在对方的怀里扭来扭去,迷迷糊糊间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女人的束缚。
“嘻嘻嘻……”就在薇红的轻笑中,曦月的的腹部一耸一耸的,一双美腿不受控制般的颤抖起来。很快,那种颤栗仿佛会传染一样,从大腿根部向着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起来,最后整个人都像是紧绷起身子猛地抽搐起来,好多秒后,才像是放空了一般的瘫软下去。如果不是身后的薇红的话,我简直就要怀疑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而薇红,从身后轻柔的托住曦月,嘴里不失时机的对着曦月毫无防备的心灵灌输错误的思想,“看吧,是真的很舒服吧。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服从了,你乖乖听话了,就得到了这种享受。多么难忘的感觉啊,以后当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地说出『**山顶上的月亮**』的时候,你就可以进入这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因为非常舒服,你根本不会想着要反抗。只是会乖乖的服从,然后很开心很兴奋的等着,等着这股快乐……只要有人摸上你的身子,你就会觉得越来越幸福,越来越舒服……”
女人的声音异常的轻柔,充满着魔性的魅惑。明明说话间毫无逻辑可言,但是那种言语中的魔力,完美的将本毫无逻辑和意义的字句内容连贯到一起,连我听后都觉得一阵莫名的恍惚感。显而易见的,这样一段带着魔性的话正在一点点地渗入到曦月的意识之中。
曦月没有答话,在一阵强烈的快感后,她的双目泛起一阵阵雾气,但是呆滞的眸子里缺乏焦距,仿佛处于梦游状态中。
红彤彤的小脸,随着粗重的喘息好像变得更加粉嫩可爱了。曦月娇小玲珑的身体虽然衣物大多数还勉强的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可是那被魅惑住的心灵正在一刻不停地被妖怪的胡言乱语所洗脑着。
之前还有微微摇头反抗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安静下来,任由着薇红的手指头隔着内裤在她的小穴上不断揉捏,蓝白色的小小内裤上,已经有了大块大块的湿痕。
而曦月自己,则像是等身大的洋娃娃一样,乖顺地听着主人的“悄悄话”。
甚至连那迷离呆滞的小脸上,嘴角自然而然地舒展开,开始绽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
看着曦月的样子,我的心里警兆横生。薇红她可不像是个自我克制的好人。
或者说,她离得世俗意义上的好人的概念,差的未免太远了些。假如把我们俩的安危寄托在对方的善心上,恐怕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样不妥,这样大大的不妥。
所以说,必须寻找一个机会破开这个局面,否则真的就是古书上所谓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只能躺在砧板上任由宰割的局面了。
只是,我要如何行动,才能解开这种局面呢!?
像是要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似的,薇红拉着曦月从阴暗的亭子里走到了月光照射下的空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泻地的月光,像是舞台剧的灯光一样的照在地上,明明是夜里,却让我有种身处白天一样的错觉。
银白的月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纯净、无垢,照在两女的身上。明明是深夜的深山,明明是人所罕至的无天无地之所,却异样的有种诗情画意的美感。
两具集钟灵毓秀于一体的女体美得不可方物,一个巧笑嫣然,艳丽如花,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向外展现出最美好的自己,但是不经意间时而高昂扬起的脑袋和一瞥的傲气神情,却在那高雅如仙子的清秀气质上,多加了几分令人畏缩的威严。
而另一个少女则如人偶般安静地被搂在上一个傲气女孩的怀里,身体上衣着凌乱,空灵秀丽的脸蛋半昏迷般呈现着全无防备的姿态,却有种格外的惹人怜爱的柔美感。
月色很美,月下的美人,更美。就像是不忍心破坏这股绮景般,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山里面常有的鸟叫、兽嘶,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轻响。但这只显得更加静谧。两名少女都好像在清辉下闪闪发光一样,恍然间有种此间一切之光都只为此刻而闪耀的感觉。
美丽!非常的美丽啊!
只不过……如果想到这两个可爱美丽的少女,看上去像是御姐的那一位,正在看上去好像是色色的香艳百合中,洗脑另一个看上去像是合法萝莉的女孩子,那就……不美了啊。
我很确定,我的手头上,没有足以破局的手段。无论是对于妖怪的了解程度,还是魔法、阴阳术、道术,我都是几乎完全为0的状态啊。
那么换句话说,只有曦月自己才有应付那个妖怪的手段了,而且考虑到两个人一度打得不相上下,和曦月那股绝对不是无由来的信心,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我深深地看了看曦月一眼,她还没恢复神智的身体无力的斜靠在薇红的怀里,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是,我的脑袋里还留存着她的“坚强”、她的“温柔”,这就已然足够,就像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一般。
我装作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捂着脸,趔趔趄趄的向后退着,在薇红认为自己的亵玩给在场的唯一观众的打击很有效果的时候,退到了亭子里。
然后直接的转身向后,将那把曦月掉落的小刀拾了起来。
呜,好重……入手的时候,发现这把长逾小臂,比大号的切西瓜的水果刀长不了多少的刀子居然有股意料之外的沉重感,这和表面那看上去轻盈的薄薄一片,闪着危险的寒芒的精致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是和剑道练习中的竹刀完全不一样的沉重感,显然是精钢锤炼的真刀。柄部的部位用细绳非常细心的缠绕好,哪怕是我的手心里因为刚刚的冒险而出了一些汗,也完全没有打滑的迹象。而且一股更加奇怪的感觉隐隐从柄部传来,光是握着,就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舒适感,就好像是我天生就握过这柄刀剑进行过反复的练习般,完全不需要额外的适应它的重量和尺寸。
我对这把刀的制式倒是不太熟悉,似乎是一种小太刀,又好像有种专业的术语叫做肋差什么的。不过从它的长度和曦月之前的用法来看,与其说是武士们惯用的用来斩切的刀具,不如说是仪式性的施法的道具。
就好像是电视剧里的那些用剑唤引天上雷霆的道士、或者阴阳师那样,不过很遗憾,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也只能把它充作砍人的武器来用了。好在,曦月之前也展示了用来斩人的手段,所以我想应该是问题不大。
心里的思考如光电转,其实,这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等到我转身。月光下,薇红的表情凝滞了,亵玩曦月小穴的动作整个的停止了,一下子就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样:“你……”
仿佛是让她回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薇红飞快的抽回一只手,在之前的一道伤口上抹了抹,看上去这把刀给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她的声音都变沉闷了许多,先前开心的舔玩曦月的活泼欢快完全不见了,“真的是很不识风情啊,明明只要好好的欣赏完这一幕后,我还想着要不要让你玩玩两穴齐飞的绝顶快乐呢。居然不识好歹到拿着这种讨厌的东西对着妾身。”
薇红的表情很严肃,简直是气恼到说不出话来,“如果是专业的退魔师也就罢了,你以为拿着区区一把破魔之刃,就可以对妾身怎么样吗?”
薇红的声音不大,但是听上去就有种令人信服的魔性,就好像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在耳边循循善诱,“倒不如放下这把没用的烂刀子,然后好好的享受一下人间的绝景,如何?”
好像是想要印证自己的话一般,薇红将呆呆拉着自己的衣摆的曦月的手又往上提了几分,本来只是堪堪到了曦月的胸罩下方边缘的衣服快速掀起到颈,娇俏可爱的一对乳鸽、和骨感精致的锁骨立即地曝露在空气之中,换句话说,也就是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似乎是还停留在薇红的催眠指令中,在没有得到对方的指示的情况下,曦月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像是一个石像般双手被迫地高举着,脸蛋被黑色的T恤给盖着,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轮廓。
“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的小奶子哟。”曦月的胸罩扣带大概是在脖子后边,薇红只是在后面勾了勾手指头,没过一下子的工夫,那带着蕾丝的白边花纹的文胸就好像失去了依托,缓缓地松弛开了,全包着曦月小白兔的罩杯垂落着露出了少女洁白乳肉的上半沿。
曦月的乳房和外表透过T恤看过去的轮廓基本上一致,是那种挺翘的、小小的,只要张开五指就可以盈盈一握的绝佳水准。
这和曦月那正在发育中的合法萝莉体型是完全恰当,而且恰到好处的大小。
我确认了一个事实,我喜欢她,我喜欢明坂曦月,这是在没有发情的状况下,得出的结论。
可能这种感情在这种荒诞的场面下很好笑,也可能连曦月自己都没法接受,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曦月。
不管是那个在班上好好学习的傲气无口的优等生明坂曦月;还是在探查学校结界感到无力,而单独在我面前表现出脆弱的退魔师少女;还是明明就在最后几步就可以离开,却因为我而折返的朋友曦月;还是,那个因为结界的常识改变,而在我“表达感情”中,被各种各样的亵玩,玩弄得小脸红红,嘴巴里只能低低呻吟的美少女曦月,我都超级喜欢的。
非要限定的来说的话,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也想和曦月一起活下去。
嗯,从那个妖怪薇红的表现来看,似乎活下去,并不困难。
与其说它喜欢杀人,不如说和志怪传说中的狐妖一样,喜欢玩弄、戏耍人类。
这好像让她觉得非常有意思。
不过,假如失去自己的记忆,被妖怪仿佛玩弄“模拟人生”那样肆意的篡改记忆,让未来的人生变成一只母狐狸的玩物。让曦月的将来,如同可以交换的道具那样被对方交易给其他的人,那种人生,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所以,虽然好像全身都有点痛,我还是站起来了。
“真的是,很有意思啊!”那只母狐狸已经重新换上了人类的脸,身上也在一阵朦胧后,罩上了一层只有在古典的大河剧才出现的厚实的长服,看上去竟是优雅万分,一副妩媚华贵的贵妇人形象。传说中的皇后娘娘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薇红绕了绕头,似乎真的如同古代那感情纤细多情的婉约贵妇人那样感叹道:“真的是时过境迁啊,明坂家在这里居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小丫头了。而且灵力这么低微,比起当年的先祖来说,差太远了。至于小哥你,也完全不行啊,精神上不行,身体上,也稍微逊色呢。那种可以把妾身肏到发晕,并且彻夜对饮到大醉的阴阳师,再背叛了咱,将妾身整个儿封印起来的风雅年轻人,不知道这个世间还能不能找得到啊!”
我面上微红,这家伙,真的是神吗……嗯,从法力上来说好像是,但是还是痴女啊。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打算退缩。
我挺身站在明坂的身前,如同一堵屏障般好好保护住她。虽然我心里也清楚得很,那个母狐狸的法力极为高超,至少是远超我想象的程度了。
她所畏惧的,也只是我手中这把由阴阳师家族代代相传,反复加持过秘法的短刀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感觉上,她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根本就是在玩一样,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完全没有像是刀在曦月手上的那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从明坂对它的自信和薇红之前表露出来的畏惧神情来看,这把刀,应该是凡间少有的可以斩切妖邪的大业物吧。
果然,是作为持刀者的我太弱了吗?
薇红提起长袖,一副泪眼连连的模样,“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小哥你前不久才从人家身上下来,就要这样忘恩负义的斩杀妾身吗,这可比那个之后就不肯见我的阴阳师阁下可要拔屌无情得多呢。”
“闭嘴!”我调整了下姿势,一个箭步又冲了上去。
她没作什么动作,甚至连结印的手势,或者嘴里的吟唱都没有。
前方的空气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棉花团一样,才踏前几步,就好像是撞到了一堆丝丝缕缕的看不见的玩意一样,眼前开始像是进了灰尘般难以睁开,而向前不要说冲锋了,连迈步都变得困难无比。
所幸,手中的刀刃还是那么锋利,只需要不断的在前面挥舞,那种怪异的被束缚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很好!就这样一鼓作气的冲过去好了!
虽然预料之中不会那么简单,不过路程比想象中的还是要漫长得多,在绕过几个不知道是障碍的还是幻术的东西后,我看到了薇红的脸了。
那个女人垂下了袖子,露出的半张脸正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糟糕,不可以看她的眼睛。
我低下头,只是盯着她的胸前。从学校兴趣社里讲解过的剑道要义里,似乎也有以对手的胸前为目标,以从脖颈开始一刀斩过切的技巧,据说其中的高手是可以就此将全副武装的武士活生生给斩成两半的。
当然,以我的实力,和手中这比武士刀要短的多的肋差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还非常有信心,以薇红这样的大妖怪的实力,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受伤的。
虽然对于敌人这么有自信,我究竟是什么心态啊!
不过很多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说不定,就像是热血漫画里的一样,只要咬牙坚持到最后,总会有奇迹发生呢。
而且,明坂就在我身后。之前的只言片语里,薇红似乎对她家族深恶痛绝,我也绝不可以将她弃之不顾!
大概头脑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吧,至少,这个时候我也不会多想了。
尽人事知天命吧!
反正就这样,刀刃在空中划过了道半圆,以急速的轨迹向着对方的脖子上袭去。
对方一动不动,像是根本不把这柄破魔的锋刃当回事。
我向上一瞥,对方紧闭樱唇,完全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我的心里突然猛地一跳,一反常态的不安感好像是滴到了清水中的墨汁般一下子扩散开来。醒目得让我不由得注意起来。
是妖怪给我施加的心理暗示吗?!
迟疑是与人对决的大忌。
哪怕是清楚自己心里的犹豫会让本该一往无前的剑势变钝,我还是猛地一颤,翻转着手腕,好不容易的让那锋刃从薇红的身边掠过。
强行的中途变道,几乎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抽筋了。
“嘻嘻嘻!”
然后,就好像是透过毛玻璃一样,面前的“薇红”的脸一样子模糊不清,高挑的身体,也好像一下子缩水了下来。
然后很快的,变成了明坂的样子。
明坂呆呆的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看上去一脸迷茫错愕的样子。
“哎呀哎呀,差点呢,就差一点点呢。如果你斩过去的话,那就会是场悲伤的故事了。不过幸好,该说是天生的直觉出众呢,还是只是纯粹的剑道菜鸟呢,看来弱小,也是偶然有弱小的好处啊。”母狐狸有些遗憾,又有些好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的脊背一阵恶寒,冷汗都要开始流出来了。
薇红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没有时间和明坂解释了。甚至容不得太多犹豫的时间,我重新转过身,摆好架势。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知道,因为脸蛋发烫而胀的通红和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持刃的样子恐怕在常人看来,怒气冲天,非常有气势。
不过这一次,我开始觉得,缥缈的胜算,似乎变得越来越小了。
呼吸是变得粗重起来,但是与此同时,呼吸的节奏也在变得紊乱。不仅仅的鼻腔的问题了,而是我已经没有调整呼吸的余裕了!我的心,在乱!
我可以在明坂的面前强作英雄,可是自己是欺骗不了自己的,我在变得害怕!
年轻人好逞血勇,凭着满腔的热血,就算是明知道薇红这个等级的大妖怪不可能是自己所能力敌的,我也还是敢站出来。
但是,假如我错了呢?
这一次的斩,我及时收手了。但是我也深知,这绝对不是薇红的极限。
那个女人,那只母狐狸是有着可以惑乱心智,操纵感情的邪法的。
虽然很羞愧,但是在和她的交媾……或者干脆说是被母狐狸单纯的当成人肉性玩具的时候,我就清楚的亲身感觉到了这点。我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下身……还是不考虑这个比较好。
假如……假如……如果……下一次,当我再一次的斩向眼前的“薇红”的时候,那个眼前的东西究竟会不会还是明坂,还是一棵树,亦或者真的是母狐狸本尊。
而我的心智,会不会因为被母狐狸干扰,而突然腾升怒意或者更加难堪的情绪,以至于无法收手呢!
心乱如麻,大概就是指我现在的状态吧。
以至于,脑袋里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无聊的回忆。我们的学校,当年似乎是真的请到过全国都很知名的剑道教练来做过一个学期的教程,虽然那个课程里,他其实严格说起来并没有真正的传授过什么不得了的“秘剑”、“绝杀”之类的游戏里神乎其神的伎俩,更没有什么望而生畏的凌厉气势或者霸气之类的。更多的时候,都只是像是邻家的和善老爷子般笑吟吟的带着大家练剑或者是锻炼身体之类的,然后趁着这个时候,说一些一人之兵法之类的一听就很心灵鸡汤。
说起来很惭愧,过了好几年,我连老爷子的脸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而作为他连名义上都算不上的弟子,也从未展现过什么过人的天赋,只是得过且过的混在大家之中听着老头子好像乏味的话,他应该也是不太可能记住我吧。
但是,老爷子的话,似乎有几条在记忆里显现了。
如同浓墨粗毫在素白宣纸上的大字般,清清楚楚!
这可不是年轻人的多愁善感了,而是不得不做的抉择了。
我有选择吗?
似乎没有,非要说有的话,无论是跪下哭求薇红的怜悯变成她的奴隶,还是抛下明坂自己转身就跑,亦或者是趁着手上还有把刀干脆自行短见,都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既然如此,也只能继续了。
就这样继续头脑简单下去吧!
放空不必要的杂念,摈弃和现在无关的思考,只要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就好了。
之前目标,好像有很多个,比如说保护好明坂,保护好自己,击败妖狐啊,破开这里的迷障离开这里啊之类的。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目标只需要一个——在薇红的手里保全住我们两人。
其他的全是旁枝末节,是连想,也没必要想的存在了。
出乎意料的,心情变得十分的宁静。虽说以薇红和我的差距来看,也许就这样一点心境上的调整也并不能缓解太多的麻烦,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我踏前一步,持剑的手臂微曲着前伸,双手合握住剑柄,以记忆里标准的姿势站定。
“嗯,不错的气势呢。”薇红的表情也变得稍微正经起来。
调整呼吸,心念全灌注在剑上。我尝试用自己的视线锁定目标,女人的身形在眼睛里非常清晰。
我轻挪着碎步,一步步的拉近距离。虽然和真正的大师比远远不够格,我也没有足够的经验和空间感来评判拉近的距离是否抵达了我冲刺爆发的极限。
只能在离得女人足够近的距离时短促爆发,这一次,砍的不敢是要害了,而是女人摆在胸前门户的那只手。
“咯!”肋差上传来一阵沉重的感觉,震得双手一阵发麻,那不是击中人体应有的感觉。
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砍中的只是一块被雕刻成人型的木头。
“妾身的幻术还不错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的气势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如果连分辨敌人的眼力都没有的话,又要如何战斗呢?”
薇红的话听在耳里,我只能苦笑了。一脸好整以暇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也不看看到底是因为谁,才让我变得毫无选择的。
我循着那个声音砍去,这次是幻影。
又是一次短促冲锋,这次是脚下出现了被忽视的藤蔓,几乎就要把我绊倒了。
然后还有一次……感觉自己,变成了追逐太阳的愚人呢。
反反复复的挥剑,却根本连自己的目标都看不清看不明。
人的体力,也是有限度的,我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三个“薇红”。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炫技,在不知道多少次的挥击后,女人的身影干脆一分为多,几个幻身一直的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
“真是坚韧啊,不过你就看不出来,你的胜算,其实是零吗?”薇红的表情也有点变化了,总是笑吟吟的一脸成竹在胸的笑脸收敛了些许,虽然还是在笑,可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那笑容里蒙上层阴影。
虽然我还是谨慎的没有看女人的妖眼,但是莫名的,我就是知道,“薇红”
的眼睛,正聚焦在我的身上。被她注视的脸上,好像出现幻觉般有种被微微灼烫的感觉。
似乎不说点什么不太好,可是再想想,根本没什么好说的。我摇摇头,只能把我的心情如实的说出来,“大概吧,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是逃避的理由啊。”
“逃避吗?”
“逃避?”好像是某个词引起了女人的注意,薇红像是咬文嚼字般念叨了几句。
“呵呵!”她的声音开始变化了,不再是那种慵懒的提不起劲的样子,也不像是那种饶有兴致的猫玩老鼠的闲裕了,而是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真是烦心呢。虽然说一苏醒就有趣味的礼物上门是不错,可还是让咱想起了一些讨厌的事情呢。说起来,陪你玩耍也实在是太久了。光是你一个人在晃悠未免无趣了,咱也来舒展舒展筋骨吧。”
我的心里一跳,警兆顿生。
这根本不用劳动到脑细胞了,哪怕是从声音听起来,女人似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她想速战速决?!”这个念头还在大脑里盘旋,耳旁已经卷起一阵怪风。
那可不像是什么妖异唤起的邪风,而是更接近于……某种东西在空气里飞快移动而形成的拳风!
仓促之下,我只能举起肋差横在胸前,试图格挡。
然而太慢了,肉眼都看不清的一股巨力从小腹部传来,感觉自己的视角一下子被迫的转变翻腾起来,看到了夜空……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大脑骤然空白,等到脊背重重的摔到地上后,似乎是亢奋的热血加持从身体上褪去般,积累的疼痛才开始在身体里结算一般。
这时候,久战的疲劳、身体的剧痛一下子爆发出来,我不禁呻吟出声,浑身上下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
我挣扎的撑起身体,薇红的身影,一下子重重叠叠,有好几个之多。也不知道是被幻术影响出来的幻觉,还是脑袋磕到地上后,物理性的幻觉了。
“太弱了!”薇红唾了一下,她还是之前那副黑色礼服的打扮,看上去丰腴美艳的样子,连脚下还穿着露趾高跟鞋,光看外表完全想象不到这凌厉的一击是由这样的身体发出来的。
该说是异类的得天独厚吗?
爬起身来,幸亏伤势似乎不是很严重呢。起来后只是踉跄了一下,还没有到站不起来的地步。
“要继续吗?”眼前的薇红还好端端的站在面前,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的。
还没等我转身,又是一股巨力。这一次好像是脊背被手掌直击到了,我狼狈的朝前扑倒了,半个身子都好像要麻痹起来了。
等到再一次站起来后,嘴巴里都是刚蹭到的青草味。
“蠢材!”然后,力道的方向在侧面,似乎是被腿踢了,脆弱的腰腹一下子蒙受重击,我只能在地上翻滚起来。中午的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干呕出来的,也只有一些不成样子的流质。
在反复五六下后,身体都开始呻吟了,就连大脑,似乎都起了就这样躺着的念头了。
细细想起来,薇红好像都是等我站好身体后,才发动攻击的。这是为了爱好吗?
不理睬脑袋里的杂音,我还是艰难的爬起来。
“这样执拗的男人,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呢。”女人摆了摆手,一直停留在面上的笑意没有了,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你可以离开了。”
听上去,是意外之喜。难道是我的努力终于感动了这个大妖怪吗?
我偏过头,望向明坂。接着心里一沉,明坂的样子非常不对劲,她呆呆的站着,双眼迷茫,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一样的。但是她略显纤瘦的小手,正毫不掩饰地插在她的裙底,而且正在不断的激烈动作着。随着动作的不断加强,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嘴里也低低的呻吟出声。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脸色变了。
“嗯。”薇红似乎收回了她的分身,现在我的眼瞳里,只能看到一个身影。
女人朝着明坂的方向看了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哦,只是用上了比学院里更强一些的魅惑改写罢了。在小哥你努力拼搏的时候,小姑娘的脑子里也在疯狂的结印,击退妾身这只大妖怪吧。只不过,要释放出更强的阴阳术,就必须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呢。”
薇红扬了扬手,和明坂同样白皙的手,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艳美而残酷的光泽,“所以小姑娘正在非常努力的『了解自己的身体呢』,看样子很快就要高潮了吧。”
我感到一阵胆寒,玩弄人心已经到了如此的境地吗,就连明坂……明坂这样的专业的破魔师也会中招,我想要冲过去制止她的淫乱的动作,可是脚步才迈开几步,就觉得好像突然的挂上了铅块一般的沉重。
“太卑鄙了!”我从嘴角里恨恨的吐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哈!”薇红突然冷笑起来,大概是觉得我太天真了吧。“真是可笑,妖吃人,人杀妖。天经地义的事情,谈什么卑鄙不卑鄙的。”
她仰起头,如同白天鹅般露出半截白净的颈项,“不过小姑娘本来确实是能在妾身手里撑上更久的,运气够好的话,撑到太阳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前提是,她没把那个家传的净魔的宝物交给你!”
“啊!”我一愣,摸了摸胸前的那枚勾玉,玉还是平静的贴在我的胸口,温温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神异的地方。
像是看出了我傻傻的样子,女人摇摇头,补充道:“明坂家的主家是有一个大神社的,说起来好像最初也不是阴阳家的神社。他们家应该是拜更古老的神祇的。而每个明坂家的孩子出生百日的时候,都会在神龛前通过“抓周”获得一个破魔的道具。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杂碎玩意儿,而是算是“神赐之物”了。从今以后都会不离不弃。物品保护主人,主人同样用自己的行为荣耀物品。等到明坂家的术师死后会根据生前的印染,要么是跟主人一起随葬,要么是作为圣物供奉在神前呢。”
“只不过呢,除非是极其特殊的类型,无论是多好的东西,里面蕴了多少灵光,终究是器皿。都是需要使用者才能发挥作用的。很遗憾呢,这一局是我赢了呢。”
是这样吗,明坂居然把这样的东西给了我。
我在短暂的感动后,觉得更是一阵阵揪心以及难过。
是我在扯明坂的后腿呢……好像从她找上我的时候,从始至终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拖累到明坂而已,就连这一次,也是这样子。
假如没有我的话,或者她可以当机立断,抛下我的话,以她的能力,恐怕都已经离开了。
但是……我觉得眼睛里有点酸涩,心里也一阵阵酸痛。
用尽全身的力气,身子都好像是陈旧的木头一样咔吱的发出轻微的响声。
身体好痛……因为太痛,已经根本搞不清楚是哪里伤到了。
不需要消耗什么来思考了,也不用管什么逻辑了,我什么也不想了,现在只要抬起脚来,迈过去!
我注视着曦月,用仿佛蜗牛一样的动作缓慢的向着她那里挪过去。
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神采,空洞无物的眸子里只有黯淡的色彩。薇红的幻术还在她的脑袋里生效蔓延,她的手重新按照妖怪的意愿插在裤裆里乖乖的自慰!!!
曦月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了,一只手正插在裤裆里面疯狂的动作着,而另一只手则从领口探到胸口来回的抚弄。虽然到现在为止,衣服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可是在隔着衣衫的蠕动,再加上明坂她那呆滞无神的表情,只有嘴角的位置溢出了一丝唾沫。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被操控了心智的人型傀儡。
“咿呀!”终于,似乎是迎来了顶点。明坂的嘴巴发出一声甜甜的叹息,身体剧烈的抖了几下后,踮起脚尖,张大嘴喘息起来。那本来迷茫的眼神里浮现出一股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媚意。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是红透了半边,从娇俏的脸颊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子,全都是一片片的动人的红晕。
在好一阵的抽搐后,曦月的动作停住了。
就这样,她保持着双手还插在胸部和裤裆的姿势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来就算是这一轮的高潮,也没法打破妖怪的幻术,唤醒她的神智。
现在的曦月,就变得好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
嘴角那边不自觉流出来的口水都顺着下巴滴下来了,因为被自己搓揉而变得无比凌乱的衣着,毫无防备的姿势,和红红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在完全不是明坂自己本意的自慰高潮后,那种无法抵抗的耻辱让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她在此刻有了种更加异样的美感。
那是一种吸引他人征服、肆虐的吸引。
“妾身的话依旧是有效的,只要转身下山,顺着山道一路往下走,就是回归『正确阳世』的道路。妾身可以保证不会出尔反尔。”薇红悠悠的说着话。
这算是什么?
是在劝降我吗?
不被就此神隐,成为失踪人口,对我来说的确是很有吸引力的条件,但是……明坂还在那里。
“我们一起来,也要一起离开。”那脆生生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我摇了摇头。
似乎这就激怒了对方,她的声音从难得的和缓,一下子就变得恶意起来,“难道……是因为,还想打一发告别炮吗?哎啦哎啦,男生们真是好色呢。可以哟,请自便,毕竟咱也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哟!”
“那她……明坂她……会怎么样?”我意识到对方不是我可以力敌的对方,放缓着声音问道。
不过我的声音恐怕轻柔不到哪里去,在反复无数次的摔倒爬起后,我的嗓音已经听上去说不出的沙哑难听。
薇红摊开手,眯着眼睛笑起来,“嗯……哟……还在思考的计划,说出来,不就不美了嘛!”
混蛋!这只母狐狸,就这样想要把我们玩弄在手掌心之中吗?!
没由来的,我的怒气蓬勃升起。
但是,现在不是起冲突的时候,或者更准确的说,假如惹火的对方,我和曦月才是真的要立马交代在这里。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古老的乡间传说里那些被妖精带走的可怜人们,变成“神隐”的一员。
我单膝跪下,用平生以来最低声下气的声音哀求起来,“薇红姐姐,请你放过我们!”
“男人是不可以随便下跪的哦。你的要求嘛,姐姐现在是可以答应一半的啦。
因为你是没什么独特性和收藏性的啦,不过明坂家的术者就不一样了。”薇红款款走到曦月身边,捏起住了她的鼻孔,看到她因为窒息而又胀的通红的小脸,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明坂家的女孩子多可爱啊!”
她一边伸手绕着明坂那微微隆起的鸽乳划着小小的圈,“还是一个还在成长的幼苗呢,如果好好学习的话,说不定未来会变成什么了不起的大法师呢。”
我心里一颤,果然,薇红下一刻就用否定的转折句,“不过你看啊,想当优秀的术者,是需要一颗稳定安静的求道之心的。不过呢,只要给小姑娘注入一个“了解是精研术式的必须”,然后再加以“自慰手淫”的暗示,你猜猜看会怎么样呢。这样子,从此以后不管再怎么努力也绝对忘不掉的绝顶舒服,天天都会偷偷的找到空档在没人的地方手淫,沉浸在自慰高潮里面,永生永世就再也做不了出色的阴阳师吧”
薇红的脸上挂满了满足和兴奋的样子,她伸出舌丁,声音里蕴藏着独特的魅力,“不过不要紧啊,就算是做不了破魔师,其他的前途还是坦途,凭小女孩的细皮嫩肉,只要稍加打扮开发,做个千人胯,万人踩的妓女,还是可以的。听说如今这个国家的产业很发达,哪怕是公侯富贾都可以去坐坐而不会被人斥责呢。
真是好呢!这是一个好国家啊!”
我握紧双拳,深深的低下头。我知道自己的眼睛里恐怕已经气到瞪得浑圆,我也已经不敢在看她继续作弄曦月了,我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那样就太冲动了,一切就完了。
继续低声下气的哀求着:“以薇红姐姐的魅力和能力,无论去哪里,都有一堆拥趸的。没有必要和我们为难吧。”
“不行哟,不行的哟。”薇红断然的拒绝了我,“好不容易才眼看着要破界而出了。以前只能通过地脉的灵力来跟外界交流,实在是闷死咱了。妾身出去后可是要好好地享受享受生活。被莫名其妙就要自顾自的想当咱家宿敌的破魔师追上来,可烦心呢。”
“我可以保证,曦月不会再找您的麻烦了。”我跪伏着开口。
嗯,最后曦月她醒过来后的选择,我也不知道。但是好歹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我于是无责任的开口,直接替她许了个诺言。
“嗯……”薇红嗤笑了起来,“小哥哥,你多大啊?”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报了个数字出去。
她摇摇头,嗤笑起来,“看来这个国家经过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很安宁了呢。
你这个岁数,在我那个时代都是要为小崽子的吃喝生计愁心的父亲了。这样大的人呢还想随便撒谎欺骗咱,这个幌子未免也太蠢了点吧。”
拒绝之余,然后薇红追加了一句补刀,“你就算是想撒谎,至少也说个聪明点的谎言啊。”
我被拒绝了!
但是……似乎还有转机。
薇红她不是人类,但是……她实在是太像人了。某种意味上说,和人其实无异了。
虽然,明坂早就告诫过我,妖物们的言行举止皆是伪装,漂亮的外壳全是伪装好的画皮之术。根本不足为信。
但是薇红的言谈举止,因为太过像人了,说不定,真的可以用人类的方式交涉过去。
这个时候,恐怕只能赌一把了。
哪怕……我连薇红的种群族类都完全不晓得,至于兴趣爱好也根本不可能通过初次见面就看得透的。
但是对方,似乎非常享受在自己的游戏之中。
也许,这就是个突破口吧!
“您说过,可以放我一个人下山,并且绝对不会对我出手,没错吧?”我久违的用了敬语,再度对她确定道。
“是这样没错。”薇红兴奋起来的声音疑惑了一下,听上去倒像是有点失望。
但还是诚实的做出了确认。
这至少是个好兆头,至少,她没有当初翻脸。在这种只有三个人存在的独立场景里,在绝对不会有外人闯入的地方,对方还乐意信守承诺,搞不好还有腾挪缓转的余地。
“那如果我将机会让给明坂呢?”我抬起头,注意着女人的脸上的表情,说道。
她的魔眼,的确本是不该直视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可是不妙的很,想要揣摩母狐狸的心思,也只能冒此风险,何况,假如对方想杀人的话,无论是靠妖术还是体魄,都绰绰有余了。看不看眼睛和中不中魅惑幻术,对我来说好像结果都差不多。
薇红挑挑眉,“让你下山,是妾身的一片好意。可不是能随便馈赠他人的赠品哟。”
她一边靠在曦月的背后,双手伸到曦月被扯得一片凌乱的开口衣襟了,动作轻柔的在破魔师的乳房上揉来揉去。一边轻轻的舔着明坂那红成一片的耳垂,当她缩嘴的时候,那舔着曦月耳朵的唾液在女人的嘴巴里拉出一条淫靡的银丝,居高临下的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想必此时一脸纠结的我在她眼里肯定别有一番趣味吧。
“不过啊,妾身突然想到了一个小游戏哟,既然你们两个人这么互相爱着对方。小丫头可以把寄命的护身法玉给你,你又肯替她留下来,要不,你们两可以比赛一样。”
女人的脸上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谁先高潮,谁就留下来,如何?”
我沉默了,薇红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但她的提议,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我并没有心情去回应这种纯粹是为了好玩而来折辱曦月的事情。
低下头沉思了片刻,我抬起头来,“薇红姐姐,你说你害怕被破魔师追捕,恐怕也是假的吧。像你这样的大妖怪,又怎么会怕普通的人类呢。”
对于我的话,薇红竟然开始大摇其头,“不对哟,不对哟。小弟弟,你是不知道人类的术师的可怕。有的精才艳艳的天才,可是就凭只有几十年的修为,就可以和好几百年的大妖怪斗得旗鼓相当呢。再配合上代代相传的密咒和神器,战而胜之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个世界本身也很讨厌嚣张跋扈的妖怪们呢。”
我的本意本来是夸耀一下薇红,然后看着对方心情好,或许能有个更加好的交涉氛围。对方居然没有得意洋洋地应下来,倒是老老实实的自承不足。
犹豫片刻后,我决定拿出预想好的话,“那这样一来的话根本就没有区别了不是吗,我和明坂无论是谁可以出去,都能将封印被破除的信息带给外面的阴阳师们,而当他们得知有大妖怪脱困而出的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不如干脆一点,将我们两个人都放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在冒汗。这样子一来,似乎把自己也坑了进去。但是说不定,也是个破局的转机。
而且说不定,根本也没什么风险。毕竟薇红这个人看上去相当精明,不像是突然失了智而忘记了这么一个简明易见的事实。
但是,万一这句话没说好,激怒了她,我和明坂曦月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没有办法,只能祈祷了。
行随心动,于是我真的双手合掌,作出默念祈祷的姿态。
“哎呀!”薇红突然叫了一声。
嗯,考虑到我刚才是在跪下求她,所以祈祷的时候双掌合住,自然也是刚好对着她的。
她走开两步,避让过我的双手对着的方位,无限羞涩般的一手遮住下半张脸,另一只手摆摆,“好讨厌哦。妾身看上去是这样不尊信守诺的样子吗,虽然妾身以前确实好像是在本地做过个小小的神明。但是时过境迁啦,不必行此大礼啦。”
我愣住了……神?!神明大人?
我印象里的神明,不都应该是保佑大家考试顺利、出入平安、或者招财进宝之类的,不是和招财猫一样憨态可掬,就是像是七福神或者观世音菩萨那么慈眉善目才对吗?
我又看了眼自称是“薇红”的女人。
那苗条窈窕的性感身形,丰腴饱满的硕乳,修长又白皙的大腿,再加上这次那看上去是禁欲系的宽袍厚服,其实是各种将女性美好身体曲线若有若无展露出来的服饰,以及……之前那让我不堪回首的比传说中的AV女优还要娴熟而且残忍的榨精,哪一点像神了!!!
不对,我回过神来,我们这个国家的神明,似乎不仅仅是善良的好神,也有像是伊吹大明神这样的根本就是会吃人的大妖怪的神祇.只是如今提得少了,但是,并非不存在。
而且好像越是古时候,那传说里百鬼夜行、人鬼混居的时代,能带来灾祸的大妖怪登堂入室,变成受人供奉的神明大人,越是常见。
但是对于受供奉的神明而言,似乎在变得高高在上的同时,也会多得很多凡人们奇奇怪怪的规矩,失去一些自由。
而从她那刻意的避让来看,某种意义上说,薇红这个女人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似乎格外的恪守礼节呢!?
而且联想到本地普遍的传说——被人供奉的神明是不可以向自己的信徒出手的。
“还记得这个吗?”薇红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东西,对我扔了过来,我伸手接住,那是一个小小的一次性饭盒,里面空空如也。
从这个饭盒来看,是学校旁边的小卖部的……再回想一下,搞不好,这真就是我丢的。
难道其实这是一个浪费粮食和丢垃圾,也会被路过的妖怪制裁的世界吗?!
“可以了,你的供奉,我早就收到了。里面的贡品,咱吃掉了。油炸的豆腐味道还不错,但是手艺太差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只是心里想想,我并没有吱声。薇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了,我于是故作明白的点点头。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大概脸上是藏不住心思的吧,也可能是难得寂寞,薇红开口解释道:“别看妾身这样子,以前好歹也是有村民的庙宇供奉的神仙呢。咱也是有好好的运用法力保一方水土呢。只是可恨,从都城那边来的阴阳师硬要说咱是淫祀邪崇,趁着妾身没有防备的功夫封印了妾身。还捣毁了庙宇,然后换上他们供奉的神明,实在是太过分了。”
“哎”女人长叹口气,一脸不满的表情,“别看妾身这个样子,作为山神和稻荷神的时候可是真的有好好的护一方水土哟。也从来不会对供奉贡品的村民出手,很有分寸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趁着氛围似乎还不差,薇红的心情看起来也还好的样子,问起来:“虽然很失礼,但是……你不会把村子里的男人的精液也划作贡品的范畴了吧?”
“是有这么回事吧?”女人竖起食指竖在下巴边,露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不过妾身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毕竟,别的地方的神庙既然也会招募村民们来修筑。妾身只不过是在工作之余稍稍的用喜乐回馈了一下他们,并且收了些额外的例奉。大家也都很开心啊。”
“哦……”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了,薇红的的确确很像是人类,无论是外貌,还是表达喜乐哀怒的方式,唯独一点,或许是出自古代的价值观,还是作为妖类的生活方式,她索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手段非常直接了当。
虽说这未必是什么病态。至少某种程度上说,薇红可比很多蛮不讲理的人类要好说话多了。
但是,她如果毫无顾忌的按照自己心血来潮的鬼点子做事的话……那么被视为规则的破坏者,然后被封印,也是理所当然了。
不过这种话,在才刚刚趁着对方心情好的时候说出来,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我于是只好大点着头,说着一些口不由心的迎合的话。
以薇红的智慧,她恐怕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大概就是女人/母狐狸作为人性侧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她也是看破不说破的嘻嘻的笑起来:“嘻嘻嘻,小哥哥一定对妾身的所做所为在心里腹诽吧。没关系哦。妾身可是没有他心通的能力,你大可在肚子里收好自己的心哟。”
“说笑了。”我干笑起来,发出连自己都不信的声音。
“好了,好了。施加在小姑娘身上的幻术,也快要消失了。妾身和明坂家的因缘,如果没被切断,还要被不断的追究以前的因果的话,可就太烦心了。”薇红扬了扬手,嘴角也往上一扬,“妾身出去后,大概会上洛一趟吧。好在京城那边以前就是不知道多少人汇聚的地方,以妾身的能耐,只要混迹在人群之中,难不成他们还能把都城翻个底朝天。实在不行的话,这个国家这么大,总有能去的地方。”
似乎……这一关就过了呢。
虽然,可能由于观念的问题,当年的京城,和如今的都城似乎就压根不是一个地方,不过那也不是我所要考虑的事情呢。
以我的想象力,也很难想象一只狐狸会像是人一样乖乖地看地图然后好好跟车站买票呢。
我转头过去,曦月那小小的身体开始颤动,睫毛也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好像是沉醉在睡梦里的人快要醒来一样。
“需要妾身帮忙吗?作为难得率先奉纳供物的孩子,就跟头柱香一样特别的引神注意呢。妾身可以好好的帮你『调整调整』小姑娘的状态哟。比如说,让她不由自主的爱上你之类的。”薇红的眼睛突然溜溜的转起来,一副窃笑的样子。
“不了不了。”我连忙谢绝了她的好意。这也是老辈人留下过的劝告了,无缘无故的就不要在荒郊野外和素不相识的人交谈,更不要接受什么礼物之类的了。
虽然和薇红是有……负距离接触的关系了,不过最好大家还是不要牵扯太深。
"好了,那妾身就离开了。大家有缘再见啦,不过如果是你和明坂家的小丫头是打算带兵围剿咱的话,那就最好再也不见啦。"薇红站了起来,对我挥挥手。
“还是之前那句话,回去的路就是在山下,走下去,就到了。一条直道不需要妾身特别指路了吧。”
“哦,好的。”我呐呐的点点头,收拾起之前大战的痕迹。好在说起来要捡拾的东西不多。也就是那把曦月带来的在家里供奉的肋差,以及她本人要好好的带回去,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我将刀刃收好绑在腰间,然后将曦月轻轻的抱起来,放到背上。不愧是女孩子呢,轻软的身体抱起来温温软软的,而且也完全没有很重的感觉。
好好的把她放在背上,一只手隔着裤子托在曦月小小的、而又紧致弹性的屁股上,一只手往后扶着她的腰身,让曦月的两条腿顺势着架下夹在我的腰旁。
在临别之际,薇红突然叫住了我,“对了,妾身的名字,也是有由来的。”
说着,她转过身,对我撅起了屁股。
丰腴有型的肥美臀部翘了起来,这次明明是传统的像是大河剧里传出来的庄重古服,居然还可以将那两瓣浑圆的屁股的诱人曲线淋漓尽致的凸显出来。简直像是穿着紧身衣一样,几乎连那性感神秘的臀缝的痕迹都可以看得到一样。
考虑到她之前所说,搞不好,她现在其实压根就是毫不知羞耻的光溜溜的站在我的面前,身上变来变去的各种衣裳也只是聊作妆点的障眼法而已。
然后下一刻,那屁股上的衣服不见了……这次真的并没有色情的意味在里面,像是我在眼花一样,从薇红那挺起来的屁股上,霍地闪过了一簇尾巴。
虽然用来形容尾巴的量词听上去很奇怪,但是只能用簇这种词汇来形容了。
好像是孔雀开屏般,在薇红的屁股上,一下子扬起了一簇的长尾巴。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因为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数。薇红的身形也在同时的快速缩小、变形,很快的,那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就不见了,一只狐狸正在朝着月亮的方向奔跑。
唯独记得的是,在那扬得最高,看上去最蓬松可爱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上,那尾巴尖的位置,是如同鲜桃的顶端般显眼的红。
这大概是她的第一根尾巴吧。原来如此啊,根本不是什么薇红,而是尾红啊。
妖怪的起名,居然是这样出人意料的简单明了。但是随性的起法里听起来却是相当的写意。
只来得及在心里这么感叹,快要跑到树林里的狐狸转过头,明明这次不再有人类的脸蛋了,但我还是分明在她的脸上看到,尾红独特的那种狡谲而调皮的笑。
下一刻,一阵清风卷过。就像是初次见面时将我和明坂分离的那阵大风一般,只是来得要轻柔许多。
等到重新睁开眼的时候,没有一看就很古老的大殿,也没有尾红了,只有背着明坂的我,傻乎乎的站在一座满是绿树的山上。
所幸,来时的青石路还在。那里一直向下,就是回去的方向吧。
“唔唔~”明坂的身体,有些不安的在我的身上挪了挪。本来顺势摆到我的胸前的纤纤小手,也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样的微微颤动着。
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明坂就已经醒了。
在短暂的欣慰后,我突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最后大战的时候,尾红撤除了常识修改的“加深感情”的错误改写,先前被封锁的常识和记忆早就恢复了。
既然连不是破魔师的我都是这样子的,那么,明坂恐怕恢复得比我更早了。
这种被其他男人玩弄了全身的记忆对于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而言一定很不堪吧。
我突然有些紧张,某种意义上说,比刚才面对尾红的时候,还要紧张,并不是因为危险方面的,而是因为对未来的忐忑。
脚踏在青石板上,传来一阵阵坚硬踏实的实感。但是我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作为罪魁祸首的狐神拍拍屁股就去上洛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终结。比如说,还要给她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擦屁股……更重要的是,我和明坂,之后会怎么样?
曦月还在我的背后安安静静的,那软软温温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我们的心脏相距不过三十公分,那娇小的可爱身躯,正不松不紧的拥着我。
她的心情,现在应该很复杂吧,复杂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或许这是我的不成熟的以己度人,但是,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要说什么呢?
就在那虚妄的常识改正从我们身上脱离后,醒来的曦月就会恍然的发现同班同学原来是个借着“加深感情”的名义对自己各种亵玩凌辱的强奸犯,我只会是一个令她感到蒙羞的陌生男生,试问还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话。
心里更紧了,每走出一步,就好像……自己正在等待着审判一样。
这个时候,我甚至有点想要中途间发生什么意外,这样一来似乎就可以摆脱这好像陷到淤泥一样凝滞到阴郁的古怪氛围里了。
不过该说是幸运吗,一路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再一次的走到一开始来时的地方,当我还在思考要不要跨过那道底下流着溪水的小桥的时候,四周的景色突然像是平铺成画纸,随后被泼上了一桶浓墨,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周遭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歪曲成再也看不懂的形状,随后仿佛踏到了失控的电梯中一样,耳边传来奇怪的嗡鸣。
在终于平稳过来后,四周的景色渐渐变得清晰。
明黄色的光照在我的身上,那是路灯的光。抬起头,天空已经化成了靓蓝色,只有天边的最后一抹的位置隐约的有着一轮淡红得如蛋黄的小小夕阳。
“放我下来。”回到现实后,曦月就挣扎起来。
我拗不过她,于是轻轻的将她放下来。
久战后的身体,明坂一落地后就趔趄了下,但还是倔强的低着头,谁也不理的往前走。我也只能心情复杂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接着,似乎是体力到了极限,明坂有些无力的斜靠着墙蹲坐在地上。
曦月脸色发白,难受的样子让我心疼。
一瞬间,我忘掉了刚刚那好像是要阴郁到要滴出水来一样的尴尬,冲到她的身上,小心地将她扶起来。在碰到她的刹那,少女的身上紧张的颤了颤,她沉默着,并没有抵抗地接受了我的帮助。就是那苍白的脸蛋也随之红润了一分。
就算是在曦月心里,我搞不好已经是变成了“疑似现行强奸犯”的丑恶形象,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再让一个女孩子在晚上行走就太危险了。继续接下来,就是我强拉着她打了辆出租,亲自护送曦月回家。
幸亏在车子上,明坂虽然依旧是那副沉闷的表情,一路上都是微曲着身体,双手矜持的放在膝盖上的端坐样子,也不再理我。但是也没有失控的说出什么来。
而我的样子应该是更加狼狈不堪,裤子上虽然已经满是跌倒、滚爬扯开的各种破洞和裂痕,不过作为男人,略加整理后也还好说,但是外面的衬衣根本是被尾红直接划破成两半,只能用手拉住免得散得太开。
以至于司机在我进来后,脸上一度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只是看看明坂再看看我,表情又慢慢的变得和缓了许多,幸亏这位司机先生看上去一脸和气,一路上没有多嘴多舌,在明坂说完地址后就安安静静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在司机师傅看来,我们恐怕只是一对在闹别扭的情侣吧。
然后,这也是我第一次的拜会我这“一周的合作者”的家门。
原来,曦月是住在这里啊。
这里是在很久以前就开发完善的老城区里,独门独户看上去像是小小的别墅一样的两层楼房,就好像是动漫或者是电视剧里常有的那样。进了大门后还要穿过一个小小的庭院,然后才是真正进到家里的房门。
哪怕是到了这个时间点也没有开灯,应该是和明坂曦月说的一样,父母都在遥远的京都上班,只有作为这个家族分支的长女的她独自留守在老家照看。
在付过钱后,出租车正常的离开了。
这样一来,这个本来就没什么人的路上不就变得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之前在被“常识修改结界”覆盖的学校里还不觉得,我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明坂曦月,在从那位狐狸女士的居所里后,她被“修改过的常识和记忆”想必都已经想起来了,当然,我这段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也一定被她记得清清楚楚吧。
所以,明坂同学从学校校门走出来后,就一直低着头始终沉默着,脸上也阴沉得像是戴上了个冰冷的面具一样。
这几天的亲密交往好像变得虚无般,不,搞不好是更糟糕的负面资产,我手足无措地看着曦月那熟悉的小脸,却感觉心理的距离无限地被拉长着,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词穷了。
这几天我对曦月做的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严重的说起来,可以说就是赤裸裸的违背女生意志的强奸了。
虽然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狐神的常识修正结界,可是终究是我做的,爽也是由我爽到,对明坂曦月同学的伤害也是实实在在的造成了。我实在没有脸面推到其他人身上去。
就当我还在苦思冥想着要说什么比较好的时候,曦月淡淡的推开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嗯,你也快回去吧。”
明坂在门前停住了,留给我的背影只能看到帅气高挺的乌黑的马尾辫,“还有,之前的事情还是要多谢你了!”
明坂重新回到了那种清冷的声线,虽然就在前不久,我还亲眼见识过曦月的另外一面,可是……还是回到那样有礼貌、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样子了呢,明明……就在这几天的记忆里,明坂还不是这样子,不只是这样子的女孩。她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会哭会笑……我想说话,可是说不清的话语在喉咙口打转,最后,我还是颓然的垂下肩膀。
只是,以后未必会对我这样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还是那个庸庸碌碌的我,她也还是那个宛如女神般的清冷高贵的女生。
我讪讪的,将她给我的勾玉和破魔的小刀递还给她,在看着她好好的进入房间。然后没多久后,屋子里亮起了灯,才转身离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这倒不是因为其他的缘故,而是我总是没走多远后,总是忍不住走回去,在明坂家旁边的街上徘徊,注视着她家里的灯亮起又熄灭,直到路上再也没有一个行人,明坂的家宅也回归到沉寂后,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去。
最新找回尾声:故事似乎就从此告一段落了,据明坂曦月同学所说,她破坏掉了笼罩在整个学校的无主的常识洗脑结界,辛辛苦苦地完成了“洗掉那些无辜被卷进来的人们”
的记忆的任务。那种可以潜伏在都市之中,借助人心幻化出幻界的妖神也算是从我们这个小地方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按照她自己的话去京都旅游了,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可喜可贺的大结局呢。
就像是我玩过的大多数RPG冒险游戏一样,在一阵激昂紧张的BOSS战后,伴随着悠扬优雅的BGM,一切的故事迎来了它的结尾,然后出现的文字大抵是些魔王已经被从国境里驱逐出去,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诸如此类的话。
虽然有所偏差,不过大体上,差不多是这样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坂曦月她似乎对我网开一面,我的记忆还好好的留存在脑海里。难道这是因为所谓的血脉的微弱的“自净”能力,所以我也能算在具备灵力的知情人资格的一员?
还是说那是明坂给予我的特别优待,我实在是不好说。
在那荒淫的一周过去后,在结界消失后,一切都恢复了正轨。隼人还是那样青春洋溢的吸引着众多小女生的目光,龙也一样是在班上调皮捣蛋,但是也总有稀罕这样叛逆性格而上钩的小女生会红着脸偷偷找他。然后其他人也还是老样子。
我也一样是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和往常一样。就好像多了一段那么奇怪的记忆后,好像对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改变一样。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多嘴多舌的人,这么荒诞的内容,说出来似乎也不会被人当成恰到年纪的中二病,而是脑子里各种想入非非的色情狂才对。
不,改变的话,硬要说还是有一点的,明坂曦月的位置是很靠前的,一个是为了照顾她的学习,一个也是便于委员长这个职务和老师的沟通。换句话说,我课间的进进出出,总是要经过她的旁边。
每当从她的身边走过,总让我想起之前那段荒谬中却唯一温馨回忆。
她骄傲的笑脸,她无助的哭脸,她深藏在纯白色的水手制服里那副香香软软的可爱的娇小身体,那黑色的制服裙里那光洁可爱,柔软里却极富弹性的合法萝莉小穴。
她可是无声无息的拯救了这个学校好几千人的大英雄,可是从来不居功也不因此自傲。
可是却也是在毫无声息间,被我这样毫无存在感,并不英气,也不健壮,读书水平也不是多好的男生破了处。像是她这样保守、自爱的美少女,这恐怕也是一个遗留终生的遗憾吧。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我给她留下了一个永远的,未必是很好的回忆。
像是她这样容貌绝美,头脑灵活,人生目标明确,性格坚毅的美少女,上了大学之后应该会有很多人追求吧。就算是和我有过那么一段,不过,我们好像是两艘完全不在一条轨迹上的轮船,可能会因为偶尔的因缘际会而在茫茫大海上相会,但是很难会最终走在一起。
只是这段故事,那短暂到记忆开始模糊的短暂温存,是曦月给我的最美好的赠礼。
明坂就像是童话里的小仙子一样,飘然而来,把这段如真似幻的故事,温柔地放上我的掌心,编系上神秘的记忆绸缎,作为我青春的梦幻珍藏,就像游子采撷的枯萎花环,来自遥远的异国他乡。
每当看到她的刹那,我的身、心都在颤抖。在不知道鼓起了多少勇气,在脑袋里不知道酝酿了多少次的会面,在有点像是变态的跟踪狂那样,自以为是的摸清着她上学、放学的路线,制造出好像纯粹偶然的相遇,但是,每次,每一次!
就好像几乎就要冲到喉咙口的话,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像是不太相熟的同班同学那样点头致意,然后呆呆的看着她的正脸,然后是侧身,最后再是背影越走越远。
就像是今晚,看着在下课后,所有人都在陆陆续续的捡着书包走人,有社团的参加活动,教室里越来越稀疏。
明坂同学,她依旧呆在教室里。不知不觉间,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不就是梦寐以求的时候嘛,我鼓起了勇气,急急的站起身,走了过去,“对不起,委员长……我……我……”
话来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这样子唐突的话,明明大家本来是并不相熟的人,会不会被她认为是挟恩自重甚至是别有用心。
一紧张起来,本来在脑袋里早就预演过不知道多少回的演说一下子就好像变回了白纸,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几乎是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她也在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乌黑披肩的秀发,清澈透亮的黑色大眼睛,白皙可爱的俏脸。夕阳的余晖照过窗户,撒了一点光线到教室里,似乎也给她那可爱的脸蛋上,增添了一丝丝的红晕。
好美丽!几乎就有点想把这副场景永远的保留!
我像是要把眼睛充当照相机一样,深深的望着,就好像……好像要烙印在大脑里,让这一刻成为永恒一样。
仿佛是夕阳的光线莫名的攀到她的脸上一样,曦月的表情,突然变了。她白皙的俏脸一下子从脸颊开始变得红彤彤一片,原本平静如湖面的深黑色灵眸,害羞的偏移开来,不再和我对视。
我才想起来,这样子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看着人家好像太不礼貌了,可是,脑袋里记好的在网络上和电视剧里学来的话,全都消失不见了。
再这样下去,就太尴尬了。我搜肚刮脑,最后也只能吞吞吐吐一句话:“明坂同学,我想……我想更多的了解你……好吗?”
说到最后,我从喉咙到双腿,都开始有点打抖了。更重要的是,我简直有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什么更多的了解,前不着因后没结果的。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莫名其妙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更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了。本来就不算多擅长言辞的我,只能像在被老师罚站一样,呆呆的站着,像是等候最终裁决一样的,战战兢兢的等着明坂开口。
沉默了片刻,明坂终于开口了,“好……好啊!”
她重新抬起头,清秀的脸蛋上布满着红晕,好像是一个红润多汁的小苹果,眼神变得有些散乱,简单的一句话居然也变得结巴了,“之前大家虽然有过合作和了解了,但是那种展开也实在是太奇怪了。虽然……虽然在这种事情上没有经验,我也不太清楚要不要和你交往,不过……不过河同学只是很感兴趣……想更了解我的话,是可以的喔!”
我小心的听着她说完后,迟钝的大脑花了好几秒钟,才捕捉到她的意思。
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几乎就要让我心脏骤停。
明坂曦月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冷傲,这朵高岭之花,突然也口吃般的吞吞吐吐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那种事情,因为之前的那些开始,实在是太不平常了。就算是想要找你,可是那样子是不是就太奇怪了啊……不知道小河同学的心里的想法的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一直想说点什么,可是也很怕……”
说着说着,她又有埋头下去的趋势了。
不过,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伸出手,小巧细白的手掌平摊着,另外一只手牵着我的手掌放在上面。
明坂曦月的秀气双手合住我的手掌,少女的手心托着我的手,而另一只手的手心,贴在我的手心上,女孩子的温度似乎要比男生稍低一些,这样的动作完全没有什么很热的感觉,反倒是那温温软软的小手,感觉很舒服。“我们可以稍微地尝试着……了解对方,不过是一定要从最开头做起哦……不可以因为那种事情,就以为可以随便的对我怎么样了……”
“好的……”
**我和曦月的结局,本以为命运会是两不相交的渡轮,似乎有了一点点的改变。未来的日子不好说,不过至少这在很长的一段同班生涯里,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我和曦月的“互相了解”,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不过和从动漫、电影里的剧情想象里你侬我侬,郎情妾意这样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我们交织的生活里,更多的是她对我落下的课业进行基础性的巩固和阶段提高的补习,一切并不轻松,不过有曦月这样超级可爱的女孩子在温声细语的讲解功课,冲劲和动力也自然和平常那样完全不一样了。拜她所赐,我的学习成绩可以说一月千里,在几次的模拟考里,可以称得上突飞猛进。
以至于老师还特地的夸奖我几回,觉得这终于是厚积薄发下的“大器晚成”
了,这个时候,曦月总会偷偷的看着我,和我露出默契的微笑。
至于我自己,我好像没有其他的优点,平日里熟悉的也只有一些动漫、电影之类的,也只能抽闲和曦月在休息的时候一起看着。她对此似乎也有点兴趣的样子,幸亏,没拖累她的成绩下降。
日子,还是这样平稳的过着,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种趋势这样保持下去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和曦月,走进同一所大学呢。
就是美中不足的是,这种温馨的学习互动只能在学期的时间才能进行,在遇到那个古里古怪的神明大人后,曦月嘴巴上不说什么,但是经过了这么久的了解,我其实知道倔强的她的心里非常在意,在暑假到了后,就要回京都的老家进行更加系统性的退魔术的精进。这样一来,我们相处的时间还真的很有限。
不出意外的话,明坂的未来是会向着家族自古流传的阴阳师的那一脉进发。
不过未来也难说得很。
在和明坂的交流中,我也知道了很多。
冲在第一线,用武力退魔的阴阳师是一种生活方式,身居在神庙,为民祈福,祭礼天神,作为神和人的交汇点也是一种方式,而投身国家公职,作为在阴阳厅里办公室里从事各种各样的文书工作的社畜公务员,同样是一种常见的种类。
虽然在很多不涉及到这里层世界的界限的普通人来看,恐怕只以为阴阳厅是一个兼职管理国家非物质精神文化传承、文物保护、殡葬规划这样诸如此类老掉牙事务的过时部门,不过也多亏了这种明面身份的遮掩,哪怕是这个国家的破魔师们,也可以在能有官方身份的掩饰下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前,甚至可以不用过多的追随祖先的足迹,而是根据内心选择另外一条人生道路。
明坂的家里,由于是掌控了各种地脉的地主家经常要和普通人打交道,再加上沿袭多种文化神秘传承的混合,对于很多事情更是不如单系的隐世家族那么执着。算得上是入世很深的阴阳师家族了,并不排斥和普通人的婚姻。
也许是,“喜欢”本身,就是发自本能的放肆,而“爱”,则是夹杂着理性和感性的克制。
爱的克制,是为了能让“喜欢”更加持久绵长。
“有点累呢。”今天的功课好好的做完了,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距离上次的月经已经有段时间了,说起来又到了明坂的安定期了。好像说好了这几天又可以……似乎是察觉到我有点炽热的目光,曦月的脸突然一下子红透了。刚才那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的小老师的形象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更像是新婚蜜月准备完全将自己交给男人的弱气小媳妇的样子。
“可以哟……不过,请一定要好好的做好措施……”曦月站起身来,娇小可爱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刚刚还在拿笔敲着我的脑袋的秀气小手抓起了裙子的一角,小心又害羞的掀开。
在终于掀到大腿根部的时候,我早就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已经可以非常轻松地看到曦月那光洁白嫩宛如萝莉的小穴了。谁能想得到,明坂曦月,学校公认的优等生,那个不苟言笑的委员长在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故意的不穿着内裤呢,倒三角的神秘区域干干净净的,蚌肉一般的肉缝紧紧闭合着,只是那狭狭的一条线,光是看着,就可以有无数遐想了。
“山顶上的月亮!”我满怀期待的开口,说出了那日的禁语。
不过,与其说是带有魔力的禁语,不如说是用来增进情调的,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懂的暗号。本身薇红暗示的内容,早在明坂家的神殿里就早就清除掉了。
只是……曾经有过的那种绝顶极致的记忆,并不会因为带有妖力的暗示的祛除,而完全消退的。
明坂说过,似乎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有时候也会像是过了轻微的电流一样的?,酥麻麻的。感觉很淡,但是就是这样的轻微的感觉,更容易有一种情动的感觉。
曦月轻咬着嘴唇,脸红红的,轻踮着脚尖靠近着我……表情还是那样的娇俏可爱,不过不住地轻轻搓揉着裙角的小手,看上去也是开始变得有感觉了呢。
彼此的相互了解,偶尔,是会有一些的福利呢。
说不定,我和她的故事,真正的物语,从现在起——才真正的开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