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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抱歉的笑笑，把话题扯回来：“所以，他收到表白了吗？”
顾锦心里有一点点轻微的刺痛：“没有。”
萧暮下意识往隔壁露台扫了一眼，何西涵和钟茜吃涮锅也很热闹。
“我觉得钟姐应该会当面表白吧，”她的神情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女中豪杰，好佩服她。”
所以萧暮对何西涵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顾锦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接到表白。”
萧暮果然把注意力转回来了：“有吗？”
顾锦一脸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在和何西涵聊过之后，她对顾锦的情绪变得空前的复杂了起来。
表面上，顾锦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高大英俊，精明干练，心思缜密，虽然经历过不幸，但又坚强的爬了起来，意志坚定，不可歼灭突破。
但是，他真的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吗？
他表现得太好了，换了其他任何女人，都应该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示好，并且沉溺于其中吧。
至于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原本就是她不配知道的。
顾锦等了一会儿，萧暮也没继续问。他只好承担起组织对话的重任：“你不问问我吗？”
萧暮又笑了笑，却反问：“我真的可以问吗？”
顾锦突然觉得看不懂她了。
他的心开始慢慢往下沉，仿佛被吊上了一块千钧的石头。
他问：“为什么不能呢？”
反问句代表的其实是防备，不仅对你的问题置之不理，还反刺回去。
顾锦当然知道这样的回答是不利于对话继续下去的，立刻又补充：“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不是说谎。”
但是萧暮又问：“我问了，你会好好回答我吗？”
这个用词非常微妙，她不说“会不会骗我”，也不说“全部告诉我”，而是“好好回答我”。
顾锦感到，拽住心口的那条线，扯得越来越紧了。
他不知道萧暮脑子里现在到底有些什么，何西涵又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半吊子的信息确实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现在有些怕了。
他有些着急的点点头，说：“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回答过你的话？这都是老何干的事。”
萧暮笑了笑，烤盘里有两块肉，已经快焦了。
她问：“你不是陈少那样从小被家里限制住的富二代，也不像老何和钟姐那样一步步奋斗起来，你得天独厚，起点比别人高，比别人更随心所欲，你经过见过那么多，为什么会喜欢我？”
顾锦：“你觉得我是突然喜欢上你的，但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粉，现在有机会奔现，我当然要抓住机会。”
萧暮不说话了。
顾锦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看她把那两块焦了的肉拣出来，惋惜的扔进垃圾桶里，自己换了新鲜的肉去烤。
她一边仔细的把肉铺开，一边用轻松的语气、状似无意的问：
“大半个月之前，我被营销号诬陷，说我知三当三……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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