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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继续说道:“姨太太救回来以后就发了疯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睡着觉却突然起来唱歌,有时坐着好好地却突然昏睡,怎么都叫不醒。老爷请了很多名医来诊治都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后来龙虎山寒月洞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能治好姨太太的病。”
“老爷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那道士果真治好了姨太太的病,然后告诉老爷说这些都是本地的狐仙闹得,因为老爷的宅子建在了狐狸窝上,狐狸精带着狐子狐孙们无处可去,自然要回来折腾闹事。老爷无奈只得举家又搬回城里去,那姨太太倒也痊愈,老爷怕宅子被歹人占据,便派小老儿在此看守。”
秦异人喝了一口热茶好奇的问道:“那你一个人在此,不害怕那些狐狸精来闹事吗?”
老人摇摇头笑着说道:“说来也怪,自从老爷搬回城里,这宅子没有妖怪闹事,只是那后院依然去不得人,白天去了还行,夜里谁要贸然闯入,定是一顿砖头瓦块的打将出来。小老儿平日在前院偏房住着,轻易的不去那后院,那些狐子狐孙也不来前院烦躁,两下里倒也是相安无事。”
秦异人闻言点点头道:“看来也是些知分寸懂进退的狐妖。”柳长青倒是心里十分好奇何方妖怪如此胆大妄为,只是嘴上没有言语。
半夜时分,柳长青因为喝多了热茶起夜上茅房,他刚从茅厕出来一边走一边系上裤腰带,猛一抬头发现远处回廊底下有个人,这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正好奇的要走到近前看个仔细,那人却忽然往后院走去,那里可是狐狸精的住所。
柳长青原本也不是很害怕,只是天上乌云遮蔽了月亮,四下没有灯火照着,荒草丛生的看不清院子里的路,他提着灯笼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碎石,怕引起响动被狐妖们听到。亦步亦趋的跟来了后院。
这后院里原来有假山水池,花草树木的,现在无人打理之后显得十分落败,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柳长青正好奇的四下观望刚刚那个人的行踪,却见二楼有间房中亮着灯火,偶尔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下让他更加好奇了,于是他壮着胆子举着灯笼往二楼上去。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亮着灯的房间门前,透过窗子缝隙往里观瞧,只见房中灯火通明,地上铺着名贵的地毯,一张双人的床榻摆放在桌子前,墙上还挂着一幅幅名人字画,香炉香烟袅绕,盆栽水仙郁郁葱葱,跟外面院子里残破不堪的景色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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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妖艳俏丽的少妇身着红色纱裙正在桌前喝酒,身后两个丫鬟模样的妙龄少女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她,亦或是这少妇喝醉了,此刻半裸酥胸姿情罔仪的端着酒杯,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鼓一鼓的,红艳艳的殷桃小嘴一张一合的,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的样子,显得十分香艳魅惑。
这少妇面前还坐着几个十多岁的童男童女,那样貌都长得十分英俊美丽。
柳长青见想要捉弄一下这些狐妖,于是一下子推开房门大声问道:“在下不请自来,夫人向来可好?”狐子狐孙们一看来了陌生人都被吓了一跳,正要四下逃走,狐妖起身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擅自闯入别人家中,不怕老娘挖了你的心肝下酒吃吗?”
柳长青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乃卢员外的侄子,这里原本是我家,你这妖怪擅自霸占我家,还敢倒打一耙。自己在这里享用美酒,竟敢不请主人来喝一杯吗?”
狐妖认真的看了他半天,笑道:“虽然你长得有几分帅气,但是你不是卢家的人,少来诳我。”显然她对柳长青的样貌倒有几分认可。
柳长青毫无惧色,盯着狐妖说道:“好说,在下鸿钧老祖坐下弟子柳长青是也。”之前还未出山的时候鸿钧老祖曾经亲口说过,自己以后行走江湖自报家门的时候可以说是他的嫡传弟子,所以此刻他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师门大名。
“原来是老祖门下,失敬失敬。请快来坐下一道饮酒。”这狐妖翻脸的速度确实比翻书还要快,柳长青倒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就坐在桌前,也不等她开口,拿起酒壶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