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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很快来到了族中的大毡包里。里面阿爹坐在上位，笑嘻嘻的瞧着很好说话，哈图的正在列数着和他们交好的各种好处。
是来买『奶』豆腐顺带拉拢一下？
“阿爹……”
“朝乐，阿音你们来啦，快过来。”
哈日胡招招手，将女儿们招到身边，然后小声询问宝音：“商量好一会儿了，现在他们想拿一张兔皮换四斤『奶』豆腐，阿音你觉得呢？”
一张兔皮在城里大概能卖个几百文，样算起来的话，一斤『奶』豆腐大概能卖个一百文左右。哈日胡嘴上没答应，其实心里有些摇了。十斤『奶』豆腐就能卖一两多呢，可是族里额外的收入。
宝音沉默了下。
“不，太低了。”
哈图的买『奶』豆腐回去可不是为了吃，他们必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既然他们冒着风雪都要来孟和，『奶』豆腐肯定很重要。
一张兔皮换四斤，阿爹肯定还没讲到对方的底线。
宝音抬眼看了下对面哈图的，突然转头和阿爹大声起来。
“阿爹，怎么可以一张兔皮就换四斤？！咱们『奶』豆腐做出来要么长时间，还要加……”
哈图的眼一亮，聚精会神的就等着她说加什么，结果宝音声音又小了下去，着实叫他们失望。
哈日胡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转头和哈图的说不能卖。
“哈日胡！咱们两族的关系难一定要斤斤计较几十文钱吗？而且我们只是换几十斤，又不是特别多，就当给我们哈斯尔一个面子怎么样？”
“不，些『奶』豆腐都是我的族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我得为他们负责。『奶』豆腐么好的东，一块兔皮换走四块确实太低了。你们若真想买，拿出点诚意来，不然，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瞧着外头的，明日许是又要下雪呢。”
哈图几：“……”
没换到『奶』豆腐谁敢走，哈斯尔可是下了命令的。
“罢了罢了，看在我们两族交好的份上，我再退一步，一块兔皮换斤『奶』豆腐，可以了吧？”
宝音偷偷在后面拽了拽阿爹的衣裳。
哈日胡哈哈笑起来。
“都是好兄弟嘛，既然都退了一步了，不妨再退一步，一块皮子两斤『奶』豆腐。只要你们点头，我现在就让给你们拉过来，还教给你们『奶』豆腐的各种做法，保证不亏。”
“……”
哈图几个面面相觑，他们都知『奶』豆腐在城里卖的是二百五十文一斤。一块兔子两斤豆腐差不多就是个价，也是哈斯尔给他们的底价，再低就不成了。
哈日胡别看笑嘻嘻的，可态度硬的很，从一开始一张兔皮换八块一路压下来，再不答应一会儿他说一张兔皮换一块咋办。他们冒着风雪来，难不成空手回去吗？
毡包里沉默了一小会儿，哈图的终于松了口。
“两斤就两斤，但哈日胡你得将做法都教会我们。”
“是自然。”
哈日图脸上的笑意真诚了几分，叫了乌吉旁边毡包拿『奶』豆腐，然后趁着会儿他问了个私问题。
“不知你们哈图有没有一个叫诺敏的『妇』？”
“诺敏？”
几喝着热乎乎的『奶』茶，所谓吃嘴短，他们倒是认真的回想了下。但很快众都摇起头。
“没有，至少我们认识的里没有叫诺敏的。”
“怎么会没有？”
哈日胡皱着眉，想着难是个男撒了谎骗了诺敏？不对啊，时候族之间的争斗十分恶劣，尸体总是混在一起。为了分清楚自己的族，几乎都在手臂或者肩头刺了字。像他自己也有，肩头刺的是个孟字。
诺敏又不瞎，都和做了夫妻定然瞧见过男的字。可惜当初妻子太过生气，里总是吵闹，一直没问过男的名字，现在找起来可不就难了。
“麻烦你们再仔细想想，她大概是十二年前跟着你们外出征战的族回去的。”
十二年前……
有了个具体的年限，搜罗起记忆来倒是没么杂『乱』了。可几还是摇头，说没听过个名字。
正说着话，乌吉带着『奶』豆腐回来了，哈日胡也只好将个话题略过不谈。
哈图的几个里，一个略胖的男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奶』豆腐又把话咽了回去。
还是『奶』豆腐比较重要。
再说了，个女只是叫阿敏听着有些像，名字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而且，她还是乌日格的媳『妇』儿，日子过的可不好。若是自己告诉哈日胡惹了什么麻烦回去，到时候只怕自己的都要让乌日格拆了。
算了算了，左右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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