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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在宜清的时候没做过这些菜。”
“你帮我杀鳝鱼，我你做。”
“阿姨的工资是不是该减？”
林温柔声道：“你照顾一下女士啊。”
周礼听着她的声音，眉眼不自觉温柔，堵车也不再烦躁。
前面似乎通，周礼轻轻踩下油，后车司机急『性』子，狂躁猛按喇叭。
喇叭声音刺耳，从周礼的话筒一直传进林温耳中，林温好奇：“你在开车吗？”
周礼说：“我在看电视。”
林温这边交通还算顺畅，但车加塞，加塞的车主车身晃晃，他拉下车窗怒怼：“你他妈的赶着投胎，这是高速——”
林温嫌车里闷，才打开小半车窗透气，这声怒骂毫无阻挡闯进周礼的耳中。
周礼皱眉：“你在高速上？”
林温说：“我在看电视。”
“……”
“……”
沉默蔓延，片刻，周礼开口：“你在干什么？说实话。”
林温懊恼：“我在开车。”
“去哪？”
“……江西。”
周礼：“……”
过一会儿，林温反问他：“你呢，你又在干什么？”
周礼坦坦『荡』『荡』：“我在开车。”
林温咽咽口水，不知道是话梅分泌太多的唾『液』，还是因为什么。
她小声问：“那你是要去哪里？”
周礼说：“去找你。”
林温脚一，差点踩刹车。
周礼捏紧方向盘，加快油，冷静问她：“你现在开到哪？”
林温报自己的方位。
周礼教她：“下个路口你直接下去，随便停个方，你我发个定位。”
“好。”林温照做，下个路口开出，停好车后她立刻把定位发周礼。
全程五小时，他们一人开一多半的时间，一人开一小半的时间。
林温解开安全带，坐在车中，捧着手机看周礼刚刚跟她共享的位置。
时钟过一秒，周礼就离她近一分。
最高限速一百十码，两边景物急速倒退，周礼开到顶。
他不由想起林温第一次在高速开夜车，时速只敢控制在六十码，不光如，她还不敢开。
他把林温带去便利店，她买咖啡和跳跳糖，他自己买一瓶白酒，当着她的面喝一口。
林温傻呆呆的，一点都没看出他在装，只不过是瓶口碰嘴巴，酒『液』根本没倒出。
他不可能在高速上开玩笑，林温要是真不行，他自然会跟她换，但事实证明，林温时候确实需要『逼』一『逼』，带一带，才敢一往无前，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那回高空索道，比如让她承认自己的感情。
下高速，微信上的共享位置越来越近，周礼瞥一眼，依旧将油踩到最高限速。
林温在车里坐不住，她下来，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找到垃圾桶扔罐子，她眼睛不住望着一个方向。
口腔里蔓延着浓郁的咖啡香，林温想起那晚她凭一己之力，开车到烟花会上，竟然没迟到，刚停好车，第一束五彩的烟花就在夜空中绽放，周遭是起彼伏的欢呼声。
“没迟到！”林温开心亲亲周礼，周礼扣着她脖子，将吻加深。
第一束烟花放完，吻同时结束，林温手指按住周礼的嘴唇，她眼神尚未清明，但说话语气却极其笃定。
“你没喝酒。”
周礼低笑：“你才发现？”
冷风犀利，吹在脸上刀剐一般的疼，林温搓搓手，捂住脸颊，视线依旧望着共享位置的小红点所行进的方向。
红点越来越近，寒意也逐渐褪去，一辆奔驰车急停路边，林温拔足狂奔。
周礼立刻下车，剩下几十米的距离，他步向前。
远远分离两周的红点终重叠，林温跳到周礼身上，周礼托住她的『臀』，紧紧将人抱住，低头就是急促的吻。
林温双手冰凉，周礼脖子温热，她搂得紧，周礼也不在意这点刺冷。
他抱着她回奔驰车边，将她抵着车，林温舌根发疼，周礼越吻越凶。
滚烫的唇间突然一丝沁凉，两人稍稍分开，仰头望向夜空。
纯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像是黑夜的萤火。
下雪，周礼亲亲她，打开车坐进去，将人抱到腿上。
他拉下她胳膊，将她冰冷的手塞进他的衣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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