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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雷电交加,乌云沉沉,大雨来的突如其来,仿佛要冲散整片狼藉。
迎着狂风,挪步于那唯一一片没有被大火燃尽的竹亭。庭外暴雨倾盆,庭内履声橐橐,她再次沉默,看向庭外,沉湎在思绪之中。
如此狼藉,也不知火因何而起。唯有厨灶旁才有火苗,若要引得起大火,唯有以厨灶为引火之点,思绪飘远,却在恍然间被大雨拉回。
清冷的大雨,水珠飞溅,似有滔天巨浪,与地面交汇成线。
谢绾回眸转身,正欲与苏庆煜对话,却被一个酒瓶吸引住了眸子。上头郝然写着“月满樽”三个字,便是那日她生辰时所饮之酒,她拾起酒瓶,细细嗅之,乃是月满樽那烈的一壶,烈酒与厨房的高温同处,再将酒一路绕屋脚而撒,竹木也会随之而燃,火势愈大,更是燃尽了整个篁竹书院。这轩然大火似乎就合情合理了。
谢绾淡淡笑之,从而看向苏庆煜:“走,月满樽。”
云雾簇涌,虹霞凌空。
待大雨倾停,天色云清如锦,地面早已被洗濯如净,大雨洗去了那片狼藉,墨色的雨水,流淌在篁竹书院,虽知暴雨会破坏现场的真实性,但她也无可奈何,只能靠仅存的记忆,以及那遗留的痕迹。
走出那茂密的竹林,看向那不远处的月满樽,暴雨过后,街头空无一人,皆是匆忙避雨,摊贩皆收摊归去,踏上湿漉漉的地面,水珠迸溅,似乎洗净了方才在篁竹书院染黑的衣角。
苏庆煜边走边看向谢绾手中的月满樽,他也饮过此酒,自然知晓这酒的是以合二为一之妙处,但这唯独一罐,落在篁竹书院的亭旁,恐是令人生疑。
“你是觉得是这壶酒燃起的大火?”苏庆煜接过酒壶,四下一瞧,一股浓烈的酒味侵入鼻腔,很是刺鼻。果然,谢绾的猜想应当不错。
谢绾环手而行,一脸自信的模样:“应当就是这酒不错了。”
慢步而行,行至街头,湿润的空气凝集,树上的枝叶点下露珠,滴至她的眉间。
甘香醇冽,一醉方休。
“月满樽”三个大字缓缓映入眼帘,半掩的窗扉,敞开的大门,精雕细刻,虎纹豹路,皆以红木为料,踏步前行,酒馆之内一片嘈杂之声,有撒酒疯的,有吟诗作赋的,吵嚷不已。
唯见左侧的红木桌案前坐着一名胡须老人,拨弄着算盘,执笔落字。捋着花白色的胡须,面如鸡皮,鹤发乱如丝,一袭蓝灰色长袍,布料不为上等,明面上看来,便是也值一钱银两,想来是收账之人。
她左顾右盼一番,再回过头来:“请问,三日前可有人来此单买过烈酒?”
老人狐疑的看了谢绾一眼,再打量了一番谢绾的穿着,米黄色的长袍,分明是学堂中人,想来也不是富有的主,随之笑之以鼻,继续拨弄着手中的算盘:“老夫的记性不是很好,恕老夫……”
话音未落,谢绾显然知晓了老人的用意,从袖中掏出二钱银子,丢在了桌上:“老人家,请仔细想想。”
神色被那二钱银子吸引,不知不觉之下将那二钱银子收入囊中,转动的眼睛,捋着胡须,似乎在细细回想。
“其一是恶霸钱妄,其二是东街卖肉的朱屠夫,其三是青山书院的院长毛臣,其四是西街的陆裁缝,还有是一名不知其名,穿着似书院中的夫子,腰间佩着一环玉佩。”老人乍时神色流光,指着苏庆煜腰中的玉佩,“与这位公子腰间的一般无二。”
谢绾随着老人的目光而去,银丝缎带之旁,腰配着一块流光玉佩,上有蛇纹雕刻,色泽上佳,分明是顾辞所赠之玉佩。
苏庆煜沉下眸子,摘下腰间的玉佩:“可是这块?”
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从而低下头去,继续拨弄着算盘。
思虑半晌,和颜对着老人作了一揖:“多谢。”
走出这“月满樽”心中盘旋着那五人,记忆之中,钱妄与自己有所结怨,以他暴怒般的性子,因此报复也不无可能。而青山书院与篁竹书院向来办学理念不同,青山书院金钱至上,里头都是些纨绔公子,而篁竹书院,却以勤学至上,只要是愿意去的,院长一律都愿收,由此院长之间素有纷争,因此除去对手,从而纵火,应当是大有动机的。而朱屠夫与顾辞,却不知是否有所瓜葛。
谢绾飘远的思绪,再无收住,便在街头慢慢的行走。
碰的一声,悠远的思绪乍时被疼痛激醒,脑袋与背部的疼痛交错着,嘶的一声,深吸一口气,揉着脑袋,凝眉而视。
眯着眼睛,看着苏庆煜驻足的背影,很是迷茫,不知他为何停下脚步。只瞧见苏庆煜转过身来:“你不觉得,询问一番院长更为妥当吗?”
谢绾恍一拍脑袋,似恍然大悟一般:“也是。”
是否有所瓜葛,询问一番院长,应当是最有实据的。如今在这头空想,心不在焉,也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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