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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姑，其实，我只是不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
“孩子，你对这一辈子不能只是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在这个王府里我也找不到生存的意义。”
“哎，你知道吗？那天，你呆住时的眼神很吓人。”柳姑姑说得恐怖极了。“你……为什么会用生存这个词呢？”
羊角抿了抿嘴，觉得也无需避讳，便讲了出来。“小姐那么一个大家小姐情愿来溟王府做妾，如若不是夫人她们答允，便定然不会。再怎么，小姐也是侯府的小姐啊！不照样还是被用作联姻的工具？而我……不过是个更卑微的附属品。如果真能出去，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搏一把。”羊角的语气中满是不屑和苍凉。
“可是，你除了会生存在深宅大院里，还会什么呢？”柳姑姑满是不赞同。
“我……”羊角哑然。
“如今你们小姐虽至妃位，可那与你有多大的关系？狡兔死走狗烹。虽说这个比喻不大恰当，可你们小姐也同样浸在深宅大院中，根本不需事事你为她谋划。”留在这里这些日子，柳姑姑算是看出来的，落摇阁上下最“忙活”的只有眼前这个丫头，实际上，傻得自己被买了都不晓得。
“接下来，毫不夸张的说，王府这盘棋，落摇阁这位也是执子者，留着你做什么？和她争宠吗？”
柳姑姑不忍，最终把话说得这般直白。羊角吃惊，她以为自己真正的纠结没有人知道。这些个道理，她又怎会不懂？
“那就…。离开。”羊角好像下定了决心。
“说你傻，你真傻啊！”柳姑姑气急。羊角又露出了傻乎乎的迷茫样。柳姑姑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看来，侯府老夫人定当觉得，候扶摇可以坐这个妃位是你的功劳，你若甩手了之，她定然不答应。而估计候扶摇的母亲也如是认为，定不会留你，如此冲突，比起留下你这么个祸患，还不如和你一样呢。”柳姑姑的意思是放弃。
羊角这会是真的不解了。
“哎，你是看着明白聪明，实则傻死！好了，不要想太多，就明白了，天不早了，回去吧。”
羊角是揣着明白来，真糊涂着回去。早上还在劝自己自己选择的姑姑，才几个时辰就要求自己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