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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呆坐在账房里，在他的面前放着一把算盘和一本账簿。
醉仙楼管账的账房先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姜成，道：“掌柜的，这十天以来，这么大的醉仙楼总共就做了二十多两银子的生意，除去成本和伙计们的工钱，还要扣除官税。我们不但没有挣到一两银子，反而亏了有十几两银子，照这样下去，醉仙楼的情况不大乐观……”
姜成的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账房先生继续说道：“这两天的生意比前几天更加不好，那些来吃饭的客官都说醉仙楼的菜……”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突然闭嘴。
姜成冷声问道：“说醉仙楼的菜怎么了？实话实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账房先生陪笑道：“那些来吃饭的客官都说醉仙楼的菜太贵了，比松鹤楼贵了很多，味道也差好多，而且菜色太少，吃来吃去就那几样，他们早就吃腻味了。听说松鹤楼每隔几天都会推出一道新鲜的菜色，既好吃又新颖，价格也公道……”
姜成有些恼火地道：“这真是见了鬼了！醉仙楼有祖传的鲜美汤汁，从我爷爷那辈开始，醉仙楼就独霸京城第一酒楼的称号，他松鹤楼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起眼的瘪三酒楼罢了！”
账房先生忙道：“是是是，掌柜的说的是，这松鹤楼在京城属于最低等的酒楼，他当然不能跟醉仙楼相比。”
姜成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见了什么鬼，让醉仙楼所有的老顾客全部去了松鹤楼。
而且都在夸赞松鹤楼的菜品丰富、味道鲜美、价格公道。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的人夸赞，那可能是松鹤楼搞得鬼，是在摆噱头。
但是这事实是，所有的人都这样夸赞，那就是有原因的了。
醉仙楼的那些老顾客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嘴巴也都特别的刁，他们离开醉仙楼去了松鹤楼，并且是一去不复返，那可能真的如外界所传说的那样，松鹤楼的菜肴是真的好。
姜成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此时正是晌午时分，醉仙楼却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厨子、伙计都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发愣，时不时地看一下外面，希望有一两个来吃饭的客官。
他走出账房，对管厨房的总厨说道：“王强，你去洗把脸把衣裳换了，跟我出去一下。”
王强答应一声，很快地换上了衣裳出来。
姜成的脸色不好，看见王强换了衣裳出来，也不说话，自己先径直朝酒楼外面走去。
他的心里感到一阵恐慌，曾经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的酒楼此刻鸦雀无声，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他很担心，照这样下去，醉仙楼是不是就该关门了？
那个叫王强的厨子也知道姜成因为酒楼的原因心情不好，一看他在前面走了，忙在后面紧跟上。
看着姜成阴沉的脸，王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多说一个字儿。
姜成虽然脸色阴沉，说出来的话倒也平静，他说：“我带你去松鹤楼一起吃饭，你好好品尝一下，松鹤楼的菜到底好在哪里？”
王强连连点头，心内却震惊不已。
俩人一路无话地走到松鹤楼。
一进了松鹤楼，姜成和王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首先震惊他们的是松鹤楼里面的摆设，二三十张大小、颜色一样的长方形桌子在大厅的两边一字排开，每张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但是坐了这么多人的大厅里，却看起来清清爽爽、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无章的样子。
伙计们有条不紊地上着菜、招呼着客人，收拾着桌子，
大厅里飘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儿，不要说吃了，就光闻着也是让人垂涎三尺。
姜成的心里惊讶不已。
这是什么香味儿？从前可是从来都没有闻见过。
小二客气地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地道：“二位客官里边请！”
看似已经座无虚席，其实里面还有两张空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