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生一世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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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婠婠的眼中，战意森森。“试试我的天魔音。”

她话音落下，忽然就撮嘴尖叫，带着震耳欲聋以及惊天动地的尖啸声穿插而起，似狂风呼啸，海浪翻涌，涛涛不绝。

这尖啸声一声接一声，声声不绝于耳，上官燕感觉自己置身于翻滚的浪海之中，随着海啸浮沉迭起。

那浪头来的猛烈，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浪花四溅。

窒息，那是在海中才会产生的极致窒息，她不能呼吸，涛涛不尽的海水将她包围着，带着千斤之重向她袭来。

“梅雪争辉。”

“雪落无痕。”

“龙情血心。”

凤血剑在眼前掠出残影，海浪与雪花并蒂，冷，冷到了骨子里。

她仿佛回到了那一日，大雪纷飞，她看见了什么，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不，不是这样，她看见的是山川斗转，星河变换，天地黯然。

那是她真真切切看见过的东西，她还看见了自己，徒步行走在无尽之中，无数的影像倒流而去。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些影像里面有什么，不过是徒劳，不过是徒劳。

肝肠寸断。

忽有萧声在耳边奏起，唤醒了沉迷幻境之中的灵魂。

婠婠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天魔劲场以上官燕为中心开始收缩，一点点压榨，一点点的压制上官燕，海浪还在呼啸着，无休无止。

上官燕握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那把平日里拿了无数次的剑此刻重若千斤，她几乎握不稳这剑了。

“来了。”

有萧声骤起，缓缓悠悠，似是在将海浪平息，那浪头翻涌之处，明月挂起，清辉落下，海中云雨骤息，风平浪静。

此时尖锐的啸声与轻柔的萧声呼应，你高我低，看似相合，实则相斗。

你看那浪起浪平，尽争朝夕。

有剑光闪烁，在喉间骤停，啸声止，“可惜我的天魔舞音未至臻境。”

耳边传来婠婠的叹息，婠婠想，这样的场景下，若是换了师父来，会是怎样的结局？若是师父，欧阳明日的萧声止不住她的啸声，上官燕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上官燕满心的复杂，“我输了。”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双十的年纪，内力却已经深厚无比，所学功法更是闻所未闻的神奇，这一刻，上官燕或许有些明白为什么她能这么快在江湖之中扬名。

“你很好，已经很好了。”婠婠其实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武道，相比起她所在的世界要落后许多，她的武功在自己的世界只能算得上二等高手，但在这里，却已经即将步入绝顶高手的行列，所以上官燕败在她手上，完全是情理之中。

“我这天魔舞，明日感觉如何。”

“绝妙，绝妙，只是不知创出这天魔舞的会是何等惊艳绝绝的人才。”欧阳明日是真心的赞叹，他一直身处在婠婠的天魔劲场之外，所以更能清楚的看清楚婠婠的每一个动作，那看似平常的动作，带着一种美妙绝伦的惊心动魄，只一眼，便觉得整个心魂都要被摄进去了，可想而知，作为婠婠目标的上官燕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摄魂夺魄。

“是吗？明日敢不敢看一看婠婠的眼睛。”

那是一双带着魔力的双眼，像是宝石一般耀眼，她的眼中是沉沉的看不见尽头的漩涡，她看着你，只看着你。

刺进掌心金针唤醒了明日的神智。

眼见着明日的目光逐渐清明，婠婠颇没有意思的努了努最，“真是无趣的紧。”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明日。

“下次切不可这样了。”

明日无奈的道。

婠婠目光流转，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也不知到底是应下了还是没应下。

司马长风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上官燕却要辞行。

“你为何不等他醒过来？”婠婠问道。

“请不要告诉鬼见愁，是我送他来这里。”

“为何？”婠婠不解，“你耗了这么多的力气，为何却不愿意让他知道。”

“我跟他是敌非友，日后必有生死一战，不该让恩怨纠缠。”

上官燕的回答，让婠婠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阴后祝玉妍，她也听闻过师父的过去，邪王石之轩，那是师父曾经的爱人人，可那个人，最后爱上了她的敌人，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当年的是是非非，孰对孰错婠婠做不了评判，可她依然会为自己的师父感到不值，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她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到底情爱这个东西有什么魔力，连师父那样的人都躲不过去，如今见着上官燕的模样，她恍然像是明白了一些，那是求而不得又放而不下的执，是明知不可为却束不了的障，是夹杂在恩怨纠缠中的迷，一如邪王阴后，几代都堪不破的情局。“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谢谢。”得到了婠婠的保证，上官燕又看向了明日，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明日的心思，那夜的那句话，已经成为心上的一个结。

“我答应你。”

“多谢。司马长风就拜托你们了，告辞。”

“等等。”明日忽然说到，“一炷香之后，鬼见愁才会醒来，姑娘何不趁这个时候，一了心中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