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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的城市总是比其他地方晚入秋,即便是入秋了,炎热的夏季气息也挥之不去,感受不到一丝秋分带来的凉爽。
时间走到正午,烈日当空,马路的柏油路面在烈日的照耀下似乎都要开裂,但街道上的人群和车辆依旧川流不息。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毕竟不管处于任何世界和时代,人们总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断忙碌奔波的这一准则永恒不变。
医院靠近街道的三楼,一处vip病房内,临街窗户的窗帘被拉开一个缝隙,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站在窗户前,透过窗帘缝隙正在冷冷的注视这街道上的一切。
窗户的透明玻璃倒影着青年的模样,寸头,线条刚毅的脸庞,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双眸似乎看透了一切。
青年缓缓的转过半个脑袋,一脸的疲惫。青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爸,你说这世界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世界呢?”语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似乎生怕人听不见似的,青年又加重了语气和声调,再将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但是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但青年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回答他,紧接着嘴角上扬,开口道:“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樊笼。”
“一个巨大的樊笼,你和我就是在这个樊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就像沙子一样,呼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不妥,青年又嗤笑着说:“不,说是沙子都高抬自己了,至少沙子还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丝痕迹,而我们呢?什么都不会留下。”
“还记得小时候吗?”顿了一下,青年上前,将病床前的折叠椅子拉过来,坐下,双手摊开,呆呆的望着面前躺在病床的面色苍白的老人,又继续说:“妈那年生病走了之后,你就跟我说,以后这个家你来扛,你有能力给我幸福。”
“结果,我呢,还真信了,就傻傻的期待着你给我幸福。”
“后来啊,我上了学,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一点本事都没有,还尽去帮人家的忙,明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我不懂,明明知道是这样的谎话,你自己倒是信了,你知道吗?他们当面说你是大好人,后面叫你大傻,陈大傻,知道吗?”
“我呢,也不知道那来的破想法,就想去维护你,就去揍他们,结果就成了一个人见人弃的小流氓。我知道他们是欺软怕硬。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的感受,结果换来的是你给那群蛀虫赔礼道歉”
说到这,青年停了下来,苦笑道:“我以为我能给你最好的,结果,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我,你都没有放弃,后来我就跟你说我要去学武,这样才能上大学,你还真信了,就又张罗这事,把我送了过去,我呢,当初也想就此改变。”青年说着就去伸手去抚摸老人早已冰冷干枯的手。
“其实我们陈家的种还是挺牛逼的,那几年在擂台上我是何等风光,获奖无数,可以说拿奖拿到手软。不过上天是不是太残酷了点,我以为我能给这个家带来曙光,结果我就伤了,伤了,爸,你说这个社会,我tm一个废人能做什么?还不是滚回去混社会,做狗。”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的,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受苦,想着再混个几年,我就金盆洗手,跟你过好日子,却没有想到却让你送了命,真tm的操蛋的社会。”
“你说这贼老天是不是良心发现了,他让我陈彦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