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恶俗剧情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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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而言这里很像一座旧时代的西方城市，事实上这里也的确是一座科技水平在工业革命之前的城市，名字叫作清水城，位于斯坦尼斯城邦——泰坦帝国七大城邦之一的边缘，人口约六十万，以储量极为丰富的菱铁矿脉和烈性铁巴酒闻名于世。

但位置是不是在西方萧瀚宇就不清楚了，因为市民的相貌并没有明显的西方特征，使用的也不是英语，而是一种被考古协会称为“海莫卡斯贝伦平原土著语”的全新语言。

更让萧瀚宇奇怪的是，在这里他也不叫“萧瀚宇”，而是叫“凯撒·埃卡斯”，一名钟表匠的儿子，今年十八岁半，人生履历至今仍是一场悲剧，出生时母亲因难产而死，体质自幼就很弱，童年几乎是在同龄孩子的欺负中度过的，然后又是一个同样被人揍得快出不了门儿的少年时代。

后来曾当过兵的父亲想方设法把他送进了著名的霍米尔顿军事学院，看起来生活好像要有点儿起色了，岂料就在这时，凯撒和迪拜伦在千百号新生中“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一眼，从此强橹灰飞烟灭，再回首已恍然如梦，沧海成空，换成人话就是被这孙子一直欺负到了还有半年就毕业的现在。

简而言之，凯撒·埃卡斯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好像就是被人欺负的。

不过请别问萧瀚宇自己是谁，因为他也正头疼这个问题。对这个身份他只有一些不知道发生在何时何地的记忆：一所知名医院的主刀医生，主攻临床医学；对中医理论也有相当深入的研究，并且在中西医结合方面发表过几篇颇具份量的论文；上大学时的特长是体操，曾在省级比赛中拿过季军；再年轻点儿时酷爱打格斗游戏，还在斗鱼组织的线上比赛中拿过亚军，等等等等。

除此之外就是满肚子与当前世界格格不入的见闻，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仿佛睡醒一觉后他就“枯喳”一下子变成凯撒·埃卡斯了。

当然，萧瀚宇没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事，尤其了解到城里有个协会组织专门儿以铁锤开瓢儿的方式研究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士后。

萧瀚宇正走神儿，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快拦住他！”

他扭头一瞧，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拎着几袋子金币从摩根银储里冲出来，后面还有两个警卫穷追猛赶。

要说萧瀚宇是个实打实的热心肠儿，看到有人犯罪不做些什么就跟自己犯了错一样难受，立刻朝那边冲了过去，但“砰”的一声和两个警卫撞在了一起。中年男人趁机把几袋金币倒入下水道，然后散成一滩沙子流进去逃走了。

——千万不要觉得奇怪，也不要以为萧瀚宇真的精神分裂了，在这个世界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堆沙子并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因为有些人的体内存在一种叫作“元”的东西，可以通过运用来产生各种各样被人们称为“咒术”的效果。

民众对这类人还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作控灵者，控灵者的数量极其稀少，大概一个千人里才会出一个，反过来则是绝灵者，也就是萧瀚宇这样的正常人。但“元”具体是什么以及是怎样变成咒术的萧瀚宇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知道这一切确实存在，像水能被喝以及空气能被呼吸一样自然。

“你瞎了么！撞我们干什么？”两名警卫爬起来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萧瀚宇迭声道歉。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清水城的状况一言难尽，在严重的阶级分化下，有人富得往马 眼睫毛上洒金粉，有人穷得典儿又卖女，刚才那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生活所迫才出来抢劫的，所以他忍不住帮了此人一把。

“快滚，滚，滚……”俩警卫见萧瀚宇一身寒酸学生样儿，也没为难他，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萧瀚宇耸耸肩，爬起来继续往家走，天黑透时，他来到一座三层的复式豪宅前，停住了脚步。

当然他肯定住不起这种地方，过了豪宅是条小巷，巷子里有间“夹心面包”房，才是凯撒的家。这座豪宅是菲雅的家，菲雅的爷爷坤达·金伯伦当年是位雷厉风行的军官，退伍后改行做起了生意，同样大获成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老勋爵。

巧合的是格雷曾经是老勋爵的下属，因为这层关系外加是邻居，菲雅和凯撒小时候还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时光。由于继承了凯撒所有的记忆，萧瀚宇把他对菲雅的情感也继承了。

只可惜时过境迁，当初的两小无猜早就在沉重的现实下烟消云散，萧瀚宇连凯撒和菲雅最近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

萧瀚宇刚到巷子口，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身上还有个白十字，一眼便知是医疗师协会的车。

他一下子懵了，“不会吧……”

家里就住着格雷老爹一个人，凯撒要不要这么惨？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这日子还能过么？

萧瀚宇疯狗一样冲进巷子，“老爹，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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