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反间计成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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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脸上一僵，怎么这么惨？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李氏心里竟然有些过意不去了。蠕动了一下嘴唇，终是走到她面前，捋了捋她衣服上的皱痕，“你这孩子，现在知道错了吧？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胆大妄为地动为娘的东西。这次到皇觉寺里，好生想想，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的。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季嘉妍脸色惨白得令人心惊，本想对李氏付之一笑，扯了扯嘴角，却显然力不从心。脸上的伤红肿未退，在惨白的脸上分外扎眼。

李氏蹙眉看着她，“嘉妍，你没事吧？”

季嘉妍两只脚软得像面条一样，让人扶着往上提了提，才勉强站稳。她苦笑道：“母亲，真不是我偷的。”声音虚弱得让人心疼。

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李氏心里明显不耐烦，却又想到她或许还有些作用，便违心道：“为娘知道你是迫于无奈，为娘也是迫于无奈。你父亲当时在场，为娘若不硬下心肠治你的罪，只怕你父亲又要震怒，那恐怕就不是罚你二十大板和抄经那么简单了。孩子，为娘这么为你，你可明白？”

季嘉妍心里很明白，她能有今天的体面，全是仰仗李氏的那点私心。尽管李氏一口咬定是她偷了钱，也没想过维护她，她却也不能点破。若是跟她撕破脸，那往后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作为棋子，季嘉妍心中酸苦，含着泪，硬扯出一抹笑来，“多谢母亲。”

两辆马车慢慢走远，褚秀秀在角落里收回看戏的目光，偏头朝季筠心竖起大拇指，得意洋洋地笑道：“表姐，你真是厉害。一招‘反间计’，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得她们母女不和、狗咬狗了。”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季筠心面上没有一点自得，反倒有些担忧，“我担心李氏会利用三妹的脸，再找我的麻烦。你有办法保下三妹那张脸吗？”

“她的脸只是小伤，只要防着李氏不使坏就行了。放心吧，表姐。我回去就让人到皇觉寺盯着，保证不出差错。”

“对了，暄儿的病，查清楚了吗？”

褚秀秀摇头，“暄儿的病很奇怪，白天看着好好的，晚上却承受着刮骨抽筋之痛。发病的时候，判若两人、似鬼似魅，极为恐怖。宫中的太医几次来诊治……”她担心地看了季筠心一眼，迟疑片刻，才敢道：“都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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