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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白池说的，她说最近到处都在传有只傻妖精要成亲了，好像是要嫁给一只怪妖，一只喜欢喝人血的怪妖。还有一首歌，她天天唱。”说着几无也摸索着调子唱了起来。
“一只怪妖精，一只傻妖精。怪妖精饮人血，傻妖精喝天露。怪妖精是真怪，傻妖精是真傻，一起睡一觉……”
“她真这么说的？”秦淼咋舌，她不会傻到还不知道那个所谓傻妖精就是她自己吧。
几无很肯定“嗯。”
秦淼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远处传来叹息声。他抬目看去，是小妖王。
他应该是才来，步子刚稳。
小妖王没往秦淼这边看，几个飞跳迅速靠近那株弯弯曲曲的莲。好一会儿他都没什么动静，也没什么话，只呆呆地从离他最近的一片圆叶看到最遥远处的嫩芽。
“好歹是千年的莲，你怎么丑成这样了。越来越配不上我的英俊潇洒了。下次给你挪个地儿，找个可靠的天天守着你……”
小妖王握着千莲的茎叶不停地叨叨着，从风调雨顺时怎么修身养息，到万里无云时如何光合作用，连根茎叶分别朝哪个方向生长才有发育前途都着重强调了一遍。一通话说完了，还是不放心的添上一句。
“不行，我还是得找个可靠的天天守着你。让我想想谁比较合适……”
小妖王从来不会压低嗓子说话，因此秦淼和几无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听得不明不白。
他们都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男妖会婆妈成这样。
“他是谁？”几无低声问。
秦淼说“歌里边那只喝人血的怪妖精。”
小妖王显然听到了秦淼的这句话，耳朵利索地动了动，前一秒他还在百步开外伸手抚摸着莲茎上粗糙的软刺，下一瞬已近在眼前。
小妖王问“什么歌？”
秦淼将歌词读了一遍。
小妖王撇嘴“都是些吃饱了净干些闲事的妖精，背后说说小白就好了，居然连我也不放过。”
秦淼“……”
“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来这儿了？”秦淼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
小妖王答“我说的回去就是指这儿啊，这里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我不回这儿难道回浮南宫？”
秦淼所理解的回去，正是回浮南宫……
“喂，他到底是人是鬼？”小妖王终于注意到几无。
秦淼摇头：“我也不知道。”
“嗯…不明身份者，老妖王见了肯定立刻赶走。”
几无愣愣地转头“我不走。”
他又抬眼看秦淼“你说过带着我的。我不要走。”
秦淼摊手“这句话我也没说过。”如果真如小妖王所说，老妖王会将几无遣送回人间，他乐见其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