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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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知道骆姐有一个儿子？”小必在闲暇时候问沐溪隐。
沐溪隐一声不吭，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别故弄玄虚了，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不知不觉地和这里的客人培养起感情来的？”小必打趣她，“就连男朋友也是在这里悄悄找到的，还是一个大帅哥。”
沐溪隐仔细一想，小必的话不无道理，只好一笑。
小必将拖把放回水桶，语气有些自怜地说：“你看我，到现在了还没有哪个来咖啡馆的人主动问我要过电话，我也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也许是缘分没到？”沐溪隐想了想说。
“我倾向于你这个位置风水好。”小必用目光研究一下，而后欢欣地说，“不如这样，今晚我和你换个工作，我来收钱，你端盘子，就一天好不好？”
沐溪隐略有迟疑，问她：“你会收钱吗？”
“钱谁不会收？看你天天操作到现在，我不用学都会了。”小必急道，“就今天，我真的不想再端盘子，胳膊太酸了。”
换自己端盘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沐溪隐考虑后答应了。
于是，七点之后，咖啡馆换成沐溪隐上下楼送咖啡，小必来收钱。
应书澄进来的时候，一眼看见沐溪隐在端盘子，他走过去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回答说临时想换一个工作内容，这样比较新鲜。
“慢点走，小心脚滑。”应书澄叮嘱一句。
“没事的，其实很轻松。”沐溪隐朝他眨了眨眼睛。
再看看小必，倒是有些手忙脚乱，一边嘀咕“怎么回事？跳不出来？”，一边连声对客人说抱歉，等电脑的订单出来了，她又反复去确认，很怕自己粗心大意地弄错。时间一长，她的额头竟然有些小汗珠出来，也顾不上看哪个人是帅哥，更别提绞尽脑汁去搭讪。
八点多的时候，骆姐的儿子走进来，小必朝他笑笑，说：“小帅哥，今天也来了？你妈妈呢？”
“我要一杯摩卡。”男孩不多理会她。
等点完咖啡，男孩走去找座位，沐溪隐也好奇走来问他：“你妈妈呢？”
“她去借钱了。”男孩轻声说。
“借钱？”沐溪隐疑惑，“去哪里借？”
男孩说了声不知道，和她擦肩而过。
沐溪隐正在狐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很巧就是骆姐发来的一条消息：“小沐，我今天人在外地，赶不回去了，如果晓恒来咖啡馆，你帮我稍微照顾一下。”
沐溪隐回复完，回头找晓恒，他已经坐下，打开本子写作业，安静乖巧的模样。过了十几分钟，常来的那位老人上楼，点了茶之后慢悠悠地去找座位，当路过晓恒的座位，停下来好奇看他在写什么。沐溪隐很快看见晓恒抬头回答了老人一些问题，还礼貌地笑了笑，老人则拿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
因为骆姐的嘱咐，沐溪隐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晓恒，看他在做什么，有人没有人打扰，等得了空走到应书澄身边，很快被他问了一句：“你怎么一直看那个男孩？”
“骆姐今天没来，她让我照顾一下他。”沐溪隐有些无奈，“我能做的不过就是帮骆姐看着他，避免坏人来打他的主意。”
“他十三岁，并不是三岁。”
“那也是小孩子。”
应书澄微微点头，说：“我帮你看着，你忙自己的，别太累。”
“那太好了。”沐溪隐笑了。
应书澄见四下无人注意他们，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掌心。
这小动作酥酥的，沐溪隐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后收回手，对他轻声说：“等我下班。”
晓恒很专心地写作业，没发现有人帮妈妈在看着他，等合上作业本，回头一看，咖啡馆只剩没几个人了，又看看手机，吓了一跳，竟然这么晚了。
沐溪隐这才走过来说：“看你一直在写作业，没好意思打扰你，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在下小雨，你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晓恒摇了摇头，将文具盒放进书包，不卑不亢地说：“不用了。”
“那你带伞了吗？”
晓恒看向窗外，很快收回目光，说：“没有，但没事。”
“不如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否则你妈妈会担心的。”沐溪隐没有和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语气尽量小心翼翼，人也不敢靠太近。
晓恒拧眉看看她，一会儿后闷声应了一声。
于是，等沐溪隐下了班，便和应书澄一块送晓恒回去。晓恒不再排斥，不过和他们保持距离，一个人撑伞走在前面。因为他走得快，无意间踩到一个水坑，冷水瞬间就浸湿脚底，一阵冰凉，他低头一看，心里有些懊恼，接着迅速回头，当看到后面两人共撑一把伞，旁若无人地在伞下说悄悄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窘态，他放心了，故作没事一样继续走。
沐溪隐和应书澄将晓恒送到公寓楼下，晓恒收了伞还给他们，并说谢谢。
“睡前别忘了洗热水脚，脚凉了容易生病。”沐溪隐关心道。
晓恒一愣，随即“哦”了一声，赶紧钻进门。
“这孩子其实很可爱。”沐溪隐笑了，又看看应书澄，不好意思地提起一事，“我肚子好饿，这附近有吃的吗？”
“刚才看见一家餐馆还开门。”应书澄接过她手里的伞，垂臂拿着，又撑开自己手中的一把伞，照常让她进来，“现在去看看。”
幸好骆姐家附近的那家餐馆还在营业，灯火通明，一问服务员，炒菜和啤酒都有。
沐溪隐点了几个菜，又问应书澄自己能不能喝啤酒，应书澄说：“可以，这次醉了也没事，我抗你回去。”
沐溪隐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和他喝酒的那次，一杯醉，丢脸到天边去了，有些想掩面的冲动。
菜上齐了，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喝啤酒，很快又进来一些人，其中也有小情侣，他们坐下后看了看菜单然后点了一盘烤鱼。
见沐溪隐时不时地看向他们的烤鱼，应书澄悠然地问：“想吃吗？”
“想，不过已经点了不少菜了。”
“再去加一个。”应书澄说着走去窗口和里面的师傅说加个菜。
等回来坐下时，他发现沐溪隐很知足地笑，似乎像是一个多吃到一块糖果的孩子，忽然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让她有些诧异，反问他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
他端正地看着她许久后说：“没有，不过比以前可爱倒是真的。”
“……”
忽然觉得很甜，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到嘴里，竟然也是微甜的。
等烤鱼上来，沐溪隐尝了一口发觉又辣又鲜美，便连喝几口啤酒再继续吃，当半条鱼吃完了，她也喝光了一杯啤酒，应书澄适时地拿过她手边的啤酒罐子，不让她再继续了。
“就再喝三分之一。”沐溪隐拿着玻璃杯和他不停地讨价还价，总算是讨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分量，她吃一块鱼喝一口，又吃一块鱼后一饮而尽。
结果可以料到，沐溪隐这回也醉了，只是醉的比上回慢。等出门口时，她两颊红红的，还有些痒，本来想去抓被应书澄按下手。沐溪隐头晕晕的，跟着应书澄走，越走脚步越沉，到了小区门口实在走不动了，让他抱她上楼，拿出她包里的钥匙开门，再放她到沙发上，旋开旁边的一盏小灯，悠悠的一道光。
幸好岚岚已经睡着了，门关得实实的，不透出一条缝。沐溪隐坐在沙发上，接过应书澄倒的温水，喝了一口觉得肚子胀，不想再喝便放在茶几上，说：“你陪我一会儿。没事，岚岚她睡得很熟，怎么喊都不会醒的。”
应书澄刚坐下，沐溪隐就靠了过去，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嗅嗅，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好闻？喷了什么香水？”
“没有喷香水。”应书澄垂眸看她，心知她有几分醉意了。
“那这里呢？这里怎么也那么香？”沐溪隐和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钻，竟然去嗅他的腰。
应书澄的太阳穴一跳，稳了稳自己，伸手慢慢抚着她的头发，终于有些难受，将她扶了起来，说：“别碰那里。”
“哪里？”她迷迷糊糊的。
他不说，却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温柔道：“在这里躺一会儿。”
“可是那里好香……”
“别说了。”他低声哄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沐溪隐扭了扭，慢慢静下来。
应书澄想起以前球仔在寝室夜谈中说过一件事，他说每次蕾蕾坐在他腿上，他都觉得自己濒临“失控”边缘，偏偏蕾蕾还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拉过他的手环在自己细腰上，让他感觉她的甜蜜简直是自己的煎熬。应书澄当时觉得球仔很龌龊，满脑子都是不该刻意去惦记的事，此刻却理解了，有些东西不是不去想就没有了，而是自然而然地盘旋在脑海。
譬如刚才有一瞬间，他几乎想和怀里的人说：“不如今晚回去和我睡？”
幸好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了，她很可能会迷迷糊糊地答应跟他回家，他不敢保证到时自己能做到不碰她，如果碰了，到了天亮，她清醒后会不会哭？他安静地想这个问题，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冠冕堂皇，毕竟是骗了她珍贵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去看她逐渐睡着的脸，觉得她很是乖巧，让人想保护。他慢慢地吻了吻她的脸和脖颈，按在她腰上的手掌也在不经意间往上移，触到一个弧度，手指轻轻地沿着轮廓打转，聊以自娱。
扫兴的是，美好的感觉很快被一声尖叫打断，他清醒地抬头，看见和她同住的室友正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惊吓，好似当场目睹到他鲜为人知的“私人癖好”一般。
“是你们？”岚岚看清楚后仍心有余悸，“你们怎么不开天花板的灯？我还以为是两团什么东西移来移去的……”
沐溪隐被岚岚吵醒，勉强睁开眼睛，看过去，小声地说：“岚岚，你怎么还没睡？”
“我出来上厕所。”岚岚很是尴尬，迅速掉头跑进卫浴室。
应书澄见沐溪隐醒了，恢复了冷静，带她回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岚岚走出卫浴间，他认真地说了声抱歉，打扰了。
见他脸上毫无愧疚，岚岚还迟钝地点了点头，等他走后，岚岚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刚才他在做什么，竟然替沐溪隐感觉害羞。
隔天早晨，岚岚和沐溪隐一同在卫浴间对着镜子沉默刷牙，偶尔互相看看，目光汇集时又秒速分开，都很尴尬。
终于，沐溪隐在洗脸的时候，听见岚岚小声地说：“既然你有了男朋友，不如和他一起住，这样也比较方便。”
沐溪隐拿过洗脸巾匆匆擦脸，而后抬起脸，郑重地道歉：“岚岚对不起，我不该带他上楼，打扰到你休息真的不好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是意外，因为我喝醉了。”
“瞧你说的，我哪有怪你的意思？”岚岚呵呵一笑，“我说的是，你们现在也需要一个没有其他人打扰的空间方便你们做……情侣之间正常的事啦。”
沐溪隐反应过来后实话告诉她：“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离那一步还比较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