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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楼极其有名气,被称为天都城第一“销金窟”。名气之大,甚至在整个北域都是排得上号的勾栏场所。虽说星辰从未曾去过,不过想想也知道。这里每日收益难以计数。林家老太爷毫无怨言的将这聚宝盆一般的地方拱手让人,对于对方的身份,星辰甚是好奇。
三人自府中出来,直奔那座流金淌银的温柔乡。
星辰跟在林风身边,一边走,身旁的林风一边向他介绍街道两旁的各家店铺。“这家的水晶肘子油而不腻,那家的包子香美可口”
听得星辰不住地点头,今日的星辰,更是以玉簪束发,舍弃了许多繁琐坠饰,当真是俊美非凡。身后的香兰,也换了一身白色男装,唇若涂朱,鼻如腻脂,肌肤细腻,白里透红,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俊俏公子。一些个逛街的良家美妇和富家小姐见到她,起先是惊异,然后是倾慕,带着羞涩心想如果能伴在这这位几个公子哥的身旁,便是私奔也情愿。
三人一路行来当真是赚尽了仰慕的目光与深情。待见到三人进了紫金楼,那番仰慕之情都化作一声声哀怨的幽叹。
虽然早就听闻紫金楼的豪奢程度,然而当真见到后,星辰也被吓了一跳,这等场所竟是一家勾栏院。仅以奢华程度来说,恐怕“无双府”也有所不如。入目之处尽是金银玉石。甚至大厅之中摆着一株数丈高用纯金打造的巨树,枝叶繁茂,枝叶之间挂着十数枚以翡翠莹玉雕刻的果子。
“这东西,虽然不错,可总是多了几丝铜臭味。”一旁的林风虽然这么说,可是那一脸得瑟的神情,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想法。
“其实还不错的。”星辰斟酌着措辞说。显然他也被这土豪般的做法吓住了。
“既然辰哥说不错,那就算不错吧。”林风眯着眼睛有些高兴的说道。
“高兴什么,再值钱得东西,现在不也是人家的了?”星辰身后的香兰张嘴嘲讽道。尽管二人相熟,可是林风带着星辰来到这里,香兰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她的些许情绪不便对星辰发泄。此时看到林风明明心中欢喜却非要装作不过如此的模样。再也忍不住。
“呃”显然林风被香兰这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哼。”只得冷哼一声,便不在说话。
星辰不理拌嘴的二人,继续打量着这座声名在外的楼宇。楼门外悬挂着一副对联“说不玩的风流快活,道不尽的蚀骨销魂”。但看这粗俗的字眼,便知道这不是出自那些享誉海外一字值千金的书法大家,而是出自身旁的林风之手。
虽然人们都说这副对联没有丝毫匠气。字和意都是如此。可是林老太爷却说这副对联听着顺溜,看着也顺眼。让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去处,便命人精心拓印以后挂上了。一直没有换下来的意思。不想,这紫金楼换了主人,这幅字却还挂在这里。
“别在门口愣着了。进去吧。”林风也知道自己的这幅字有些拿不出手。不想等星辰二人开口讽刺,便抢先说道。倒有几分主人的风范,如果这里没有换人倒也不错。
一旁的老鸨得到消息,一早便赶了过来,只是见星辰心不在此。不便上前搭话。多年的察言观色,早就看出了,那大金主林家大少,隐隐以身旁的少年为首。便安静的在一旁候着。
见星辰终于收回心思,熟门熟路的林风抽出一张一百金的金票,塞进徐娘半老风韵犹胜伶人清倌的老鸨领口,顺便在里面揉捏了一番,怪笑道:“还是韩大娘这等岁数的人有味道,绵软正合适。要不今天破个例?我也尝尝你这岁数婆娘的味道。我可听说了,你当年玉人吹箫的本事可是第一等。”
那韩大娘伸出一根手指软绵绵的戳了一下一脸邪气的林风痴痴的说道:“林少爷今天有这等好雅致,只要不嫌弃婆子我年老色衰,我倒有十八般武艺,保证伺候好少爷,莫说是玉人吹箫,老树盘根都娴熟的很呢。”
虽然与林风放肆调笑,老鸨的眼神却始终在星辰的身上滴溜溜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