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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超模最近一直在闹情绪。
原因是把他唤醒的花明寂已经记不起他了。
花明寂看着坐在自己家客厅里的荒,他摆出一脸“天下人都欠我五百万”的表情,用睥睨整个平安京的气场,把她家的龙猫沙发坐出了故宫龙椅的丝带儿。
昨儿晚上她还氪金给他买了新皮肤,不再让他顶着那样浪费发胶的发型,结果今天他就穿着那身紫色的新衣服,长发飘飘地自顾自来到了她家里。
可没想到换了新衣服和新发型的荒仍然继续跟她闹着小情绪。
这特么就非常的尴尬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啊?”
花明寂觉得自己有点冤,按照荒的这种形象,她作为一个拥有三年从业经验的模特经纪人,怎么可能记不得。
“在日本,”他顿了顿,然后惜字如金地说出了剩下的两个字,“海边。”
“日本???”花明寂一脸懵逼,她实在是记不得在日本读书时的那段日子遇到过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人啊。
而荒就在她一脸“卧槽这怎么可能呢”的表情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真在日本啊??????
她念书的那个大学并不在沿海的城市,而她作为一个外国人,在日本念书时期旅行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唯一一次去海边的经历,应该是在寒假时和同学一起去了伊豆……
可是那次,她并没有遇到荒啊。
花明寂想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一溜烟地跑到储物间里,翻翻找找好几分钟,终于在角落里小木盒里翻出了那个被自己珍藏了好多年的神乐铃。
她抱着神乐铃跑到客厅里,五色的带子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
“你……不会就是……?”她站在荒的面前,举着金色的神乐铃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是……???穿白色狩衣的那个……小男孩?”
然后,对方在她不可置信的表情里点了点头,冷若冰霜的面孔突然柔和了一些。看起来还是有些……高兴的样子?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如此震惊,要知道她记忆里的那个小男孩也只有一米五左右的样子,虽然也很好看也是黑长直但是……身高差太多了好吗!
“但是你不是人类吗?怎么会变成这样?”花明寂作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皮肤是冰凉又平滑的白瓷般的触感,这明明就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温度。
“我不是人类,”他顿了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漂亮的眉峰微微蹙了起来,“你记住现在的我就好了。”
“好啊,我记住了,但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
“你真的是……荒?式神荒?”花明寂有些好奇地问道,“可是你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和你的人设不符合啊!你的标志性台词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鱼唇的人类’啊、‘不要把我和杂鱼比较’啊这些中二属性的台词,你都没有说过诶。”
不是她抖M属性闲的没事想要找虐,而是他OOC也太明显了,一句象征性的台词都没有说,她简直怀疑自己抽了个假的SSR。
“你想听?”
“嘛……也不是很想听啦,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日常被骂被嫌弃吧。”
“哦。”
……
冷场。
她觉得提起这个话题的自己简直是病的不轻。
“你准备一下吧,我先回平安京了,一会儿回来接你过去。”
沉默了许久,最终由看起来惜字如金的荒打破了僵局。
“嗯好……不对,”花明寂一脸懵逼,“我准备什么?你接我过去?去哪儿?”
“去平安京,成亲。”他用最少的语言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
……Excuse me???
“你等一下成亲是……那个意思吗?我日语不太好你别老说古日语行不行。”花明寂摆出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样子,一本正经道。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水性笔,然后在便签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两个汉字。
“这回你明白了吗。”
“意思是懂了,但是这种事要双方都同意才对吧……我……什么时候同意的?”她确实对面前的人抱有好感,而且作为一个颜控声控腿控的结合体,荒的存在简直就是最佳的结婚人选,但这个进展也太快了吧?
这个番外到现在也才四千多字而已,跳过一垒二垒三垒直接结婚本垒打什么的作者你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
“你同意了。”
“???我梦游的时候同意的???”她忍不住吐槽。
荒抬起手,指了指她怀里抱着的神乐铃,说了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日语单词。
所以说,不要说古日语,说现代日语是能少块儿肉咋的,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啊摔!
花明寂抱着神乐铃,搬过椅子,在液晶电视最上边一排的书柜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中日词典,然后按照假名的顺序查单词。
最后,视线落在了译文中“聘礼”两个汉字上。
那一瞬间,花明寂非常想抱着自己念语言学校时教自己的老师的大腿疯狂哭泣——如果能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好好听讲,好好学日语。
不,或许如果能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不会选择去日本,在伊豆的海岸边遇到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带他回旅店,帮他换下被冰凉的海水浸泡得几乎要结成碎冰的白色狩衣。也不会在机缘巧合之下,为了拒绝一个向她告白的某个日本男人,当着那个男孩子的面说“我就喜欢腿长的男人身高最少一米八超过一米九最理想了”这种豪言壮志。
苍天可见,她真的以为对方只是某个神社走失的小公子,脑补出一整套豪门大戏逼得小孩跳海自尽等等戏码,和他彻夜长谈了好久,诸如“生命如此美好”等等人生哲学,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然后还傻乎乎地以为人家送来的神乐铃是谢礼,收下了这个写作谢礼读作聘礼的东西。
她扔掉字典,然后自顾自地无视掉站在客厅里的荒,跑进卧室里,甩掉拖鞋钻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捂了起来,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等她觉得自己要憋死的时候,终于还是爬出来了。
然而屋子里却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之后的几天里,荒再也没有出现,而花明寂也慢慢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跨年将至,整个公司都忙碌了起来,组长为了跨年刊的模特人选伤透了脑筋,组里的副组长,也就是她的好基友陆既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然后像人间蒸发一样,简讯不回电话不接,等她去陆既禾的公寓找她时,就被公寓的管理员告知对方已经搬家的消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正式拍摄那天,她也没有再联系到陆既禾。
她成为了组里新的副组长,在帮组长找新人模特时,总会不自觉地把新人跟某个说要和她成亲的SSR相比较,结果就是下面负责提供人选的同事怨声载道——她的标准太高了。
对此组长表示很是欣慰,毕竟跨年刊就是要宁缺毋滥。
后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模特人选,却没想到那天模特突发急性阑尾炎进了手术室,这次杂志取的是外景,地点在布宜诺斯,签证的时间只有这么几天,一时之间又难找到合适的模特,整个组突然陷入了焦急状态。
想到回国后要面对着印刷厂负责人丧到死的的表情,所有人都不安了起来。
晚上,花明寂趴在旅馆的床上,突然就想到了他,她想,或许在自己心里,他一直都是最适合的人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