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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既禾,帮我抽个卡成不?”
闻言,陆既禾转过头,就看到和她一起等杂志硬照拍摄任务收工的同事花明寂捧着手机,一脸庄重又期待的表情,5.4英寸的手机显示屏上,恰好是最近大热的手游阴阳师的抽卡界面。
“你最欧了,再帮我抽个SR或者SSR好嘛!”花明寂将手机塞到她手里,双手合十拜托着她。
“行啊,”陆既禾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了屏幕上,笑着对她说,“一会儿收工之后别忘了请我撸串。”
“那当然那当然,别说请你撸串,你要是能帮我把一目连抽出来,让我叫你爸爸都行。”
花明寂是个彻头彻尾的非酋,自从玩这个游戏以来,她就没有自己抽出来过SR和SSR,她游戏里所有的高级式神都是陆既禾帮她抽出来的。
也就是说,陆既禾是个欧贵。
这个万恶的欧贵在屏幕上随手画了个符,然后抽卡池里就闪过一道不同于N卡和R卡的光芒。
“我擦!居然又是SR!话说你这个万恶的欧洲人就没抽到过N卡和R卡啊法克!”非酋经验值满点的花明寂忍不住爆了粗。
“估计是因为我从来不玩游戏的原因?所以一辈子的欧气都给你抽卡了吧。”陆既禾笑了笑。
然而下一秒,屏幕突然暗了下去。
“奇怪,你手机自动关机了?”陆既禾按了按手机的主屏键和电源键,在看到屏幕上重新显示出开机画面的亮光后,有些好奇地问,“你手机不是新买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出BUG了。”
“谁知道,大概是闹鬼了?”
“去去去,别瞎胡说,这大晚上的多吓人。”一直加班到半夜的陆既禾连忙出言怼她的乌鸦嘴。
“诶呦你怕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加班到这时候了,”花明寂再次点开了阴阳师的APP,然后迫不及待地点开了后台,然而把SR那页的式神从头翻到尾,也没找到刚刚抽出来的那只,“不会真闹鬼了吧,你刚刚抽的SR我找不到了。”
“怎么会,我看看,”陆既禾凑了过去,甚至把其他页的式神都翻了一遍,数到最后也仍然是原来的卡数,一张不多,“大概是系统BUG……?”
“不是吧,浪费我一张蓝符,”花明寂翻了个白眼,“我明天要去给网易打电话投诉,你说我一个非酋搞一张SR容易嘛就让BUG抽没了……”
几分钟后,同事的唠叨就被通知工作结束的摄影助理打断,加班结束的喜悦冲淡了花明寂的满腹抱怨,她乐呵呵地准备和陆既禾去撸个串。
常言道,撸串啤酒,越喝越有。
(常言:我特么没说过这话别老让我背锅!)
在街边大排档里吃得高兴喝得开心的两个妹子就这样意料之中地喝多了。
陆既禾用手机叫了滴滴快车,把醉醺醺但还有清醒意识的同事扔进出租车后,自己便拎着包准备步行去地铁站,顺便吹夜风解酒。
半夜十二点的北京三环依然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五光十色。
她来到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已经九年了,四年大学、五年工作,起初是为了那个关于时尚圈的梦想,可现如今,梦想已经被灰蒙蒙的现实压得变了形状。
风衣口袋里响起了微信的提示音,陆既禾醉醺醺地拿出手机,解锁后就看到银行助手发给她的最新信息,内容是生日祝福。
强迫症晚期的陆既禾点开了冒出小红点的微信,就看到老妈又给她发来了一堆相亲信息。
是啊,她在今天,已经27岁了。以至于远在老家那个N线城市的父母最近越来越操心她的终身大事。
越想越闹心的陆既禾索性收起了手机,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走进了地铁站。
下了地铁后,时针已经走到了阿拉伯数字一,陆既禾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从地铁站里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东六环的气息已经不似三环那样繁华,在秋季微凉的夜风中甚至显得有些萧索,刚刚建成出售的居民区的公用设施也不够完善,小区门口的路灯一闪一闪的,配合着她的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的清脆声音,还有点吓人。
在夜风的吹拂下已经差不多酒醒了,陆既禾突然注意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脚步声,但确实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陆既禾停下了脚步,调动除了视觉之外的所有感官,她能感觉到后面的人好像距离她越来越近。
按照求生率最高的方式来做的话,现在她不应该大叫也不应该逃跑,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包里的防狼喷雾攥在手里,猛地转过身。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彪形大汉或是猥琐流氓,而是一个……比她矮上许多的男孩子。还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的男孩子。
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十三四岁的样子,比穿着高跟鞋的自己矮上许多,大概一五零左右的样子。有着铂金色的发丝和鎏金色的眼眸,皮肤白得发亮,穿着黑底红边的短底和服,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又细又白,在北方冰凉的秋夜中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陆既禾眨了眨眼睛,默默收回了防狼喷雾,然后有些试探地对他说……
“Hello……?”
没反应。
“你好……?”
仍然没反应。
“Bonjour……?”
还是没反应。
原谅她作为一个法语系毕业的人,西语里只会说英语和法语。看来是没办法和这个金发小男孩愉快地交流了。
然而就在她烦恼时,对方突然说话了。
“ねえ、僕と遊んでよ?ねえってば!”(简译:来陪我玩儿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