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正气水成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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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治疗的目的, 是让人放松精神。
可当你的医生是蓝染惣右介的时候不好意思,能活着还不够你感恩世界的吗
铃木园子连晚饭都没吃,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御柱塔, 残忍的举报了自己绑定的神器蓝月君。
可非时院带回的调查结果,让人不由心头一凉。
老大爷就是个正常的老大爷。
他戴棕色框框的眼镜, 慈眉善目弯腰驼背, 而且身高只有一米六。
他本人甚至具有完整的、给铃木小姐进行治疗的记忆, 抽屉里还有一本写完的病案, 连字迹都是大爷本人的字迹。
蓝染惣右介不见了。
铃木园子心说不对啊,她明明记得半睡半醒的时候, 听到他说过自己还会来的
他会抱怨搞这么个身份不容易, 不就证明他最起码会保持它一段时间吗
怀着这样纠结的心情,她迎来了第二次心理治疗。
来的是个正常人。
老大爷的性格一如外表,就很慈眉善目的。
治疗过程其实比她预想中枯燥来着。
一直负责着铃木殿下的那位助理姐姐再三审查后, 觉得蓝染大概是放弃这条线路了。
“但这其实是好事。”
助理姐姐安慰她说“这最起码证明, 他不会贸然对您使用激进的手段”
姐姐越说越觉得有点惨, 就好像安慰死刑犯, 今天电椅坏了您等明天再死吧一样, 对着那么一张脸,她居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但铃木殿下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因为园子知道她说的对。
不止是不会贸然对她使用激进手段,园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顶,之前他为什么会用心理医生的方式接触自己,又有些什么打算,她并不知道, 但从那天之后
连他都在赞叹的那份感觉,让园子没由来的确定蓝染不会伤害她了。
那仿佛亲爹一样的尊尊教诲,和慢条斯理拍在她后背的手,他对自己的耐心,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不少
助理姐姐看着她缓和下的脸色,欣慰的派人送她回家了。
然后是第三次心理治疗。
当天晚上,铃木园子又惨白着一张笑脸,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御柱塔大堂。
“这次不是大爷”
她生无可恋的打了个哭嗝“是蓝染。”
助理姐姐让她哭的柔肠百结,一边递卫生纸,一边问“他把您怎么得了”
满脸眼泪的铃木园殿下叫她问的一愣。
“是哦,”她说话还带鼻音,茫然重复“他”
他好像也没把她怎么着啊。
园子低头,她捏着卫生纸的指甲缝里还染着墨汁,而手腕
手腕好疼啊。
医生这次来后,好自然的参观了她的卧室和书房,表扬了一下她选窗帘和床幔的品味,然后很认真的嫌弃她字丑。
具体说法是“别提风骨了,你写字根本没骨头。”
“也就是写的小的时候能入眼,一放大,字形怕是要散的。”
他啧啧有声的感叹了一番,并且嫌弃起了早前教她练字的人“对你太心软了,舍不得苦舍不得累的,能学出什么好东西呢”
然后他决定身体力行的纠正这种行为。
结果是园子练了一下午的大字。
和她模糊印象中,被尚隆手把手教着练字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她手掌心握着一个鸡蛋,手腕和手肘上分别吊着一个鸡蛋,挺胸直背站在桌前,扎整整三个小时的马步。
而且中间只休息了两次
“其实不止手腕疼,”铃木殿下哭丧着脸“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不到自己腿在哪儿。”
要不是她现在恢复力远超常人,根本连报案的能力都没有了
自此,一段纠结的的岁月彻底展开了。
铃木小姐约定的心理医生,他时而是正常的,时而又不正常。
园子时而觉得今天来的这个像爹、但让人恐惧,时而又会碰上屁用不顶但还算安全的那个最后自己都搞不懂了,她每次开门看见医生的时候,期待的到底是boss,还是路人。
讲道理,再这么纠结下去,她觉得自己没病都要被搞出病了。
于是在秋日的最后一个周末,她出门看比赛去了。
阳光晴好,空气清爽。
体育馆的门口站着三四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姐,铃木园子站在台阶下深呼吸,寻思着要不要去买几根荧光棒,等下扯着嗓子喊上几场。
最起码她上次来体验人间烟火的时候,这一招是起作用的。
她只有看小兰比赛的时候会紧张,剩下的纯粹看个热闹,尤其是球类运动,重点就是一个嗨,谁拿球她都嗨。
至于第一场比赛看谁
她环视一圈,远远看到黑皮肤的青峰大辉在粉色女孩的拉扯下,懒洋洋的进了一号体育馆,心说这选手好眼熟,我去给他加个油吧
抄起荧光棒没走出去两步,又是一辆大巴停在了路边,园子打眼一看,下来个紫色头发的大高个儿。
他是真的很高,高还帅,可惜园子的视线一掠而过,直直落在了他身后那个人身上。
听同伴叫他,好像是是冰室什么的。
园子慢慢歪了歪脑袋,觉得这人很起来甚是眼熟,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什么地方呢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一下过去。
当是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铃木园子初代目未婚夫的xanx,因为作死反叛,被他亲爱的老父亲一个狠心冻了起来。
摇篮叛乱冲击之下,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都是乱的,园子持续了几年的夏日意大利行,也就自然而然的终止了。
也不知道家里人对此脑补了些什么,可能是觉得她真的和桑萨斯玩的很好吧,大伯一副担心她痛失所爱的紧张脸,日理万机之下,拨冗关心了一下她的夏日安排。
她没有假日安排。
于是大伯顺理成章的把她接管了。
去美国看越前龙马打网球。
大伯落地就直奔比赛场,园子一脸没睡醒的下了飞机,时差都还没倒好呢,一点都不想看幼儿打网球。
放眼望去,大伯连背影都莫得了,她站在异国他乡的大型体育场馆外,就那么安静的发了会儿呆。
太阳很晒,周围很吵,馆子里是一群最小六岁最大也不过十二的小萝卜头。
简而言之,无聊。
她也不是不会打网球,可一旦你运动的最终目标是减肥,那什么动作啊,标准啊,规则啊,就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蹦跶的时候保证运动量够大就行了。
铃木园子完全不理解大伯的执念都是打哪来的。
同样是八月的天气,但美国和意大利给她的感觉却差别很大。
她想,去年说好的戒指还没捞着,突然又没消息了
然后她又顺便又担忧了一下答应过要给自己戒指的人也就是xanx的生命安全。
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玩伴,想起他去年见面时,言语间遮遮掩掩有关自己貌似不是亲生的这事的芥蒂,园子原本就半死不活的困倦表情中,不由的夹杂了些发自内心的忧愁。
于是理所当然的被一个英俊的小哥哥搭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