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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龙牛奶,乍一闻有点像旺仔牛奶, 一股人工合成的奶精味——这是叶朗那个棒槌拧开盖闻了一大口后闻出来的味, 此后他洗澡只肯穷鬼似的挤上一两滴, 还狂冲不止, 生怕自己闻起来像个巨婴。“旺仔牛奶”就被清水掰开揉碎了一遍遍, 变成蛋糕顶上一朵玲珑的奶油花;再从毛孔里蒸腾出来,混合着**干净又温热的气息,这味道远闻有存在感、近嗅是一道幽微复杂的珍馐。
叶朗气质冷, 有冰雪气, 这种矛盾的奶味到了他身上, 让人的嗅细胞也忍不住受到大脑影响, 分析出了一顿茶点的清甜。
霍杨对他保护欲过剩, 心软得一塌糊涂,基本没有不给的东西。他很克制, 索取叶朗的时候,一开始只吻到两根锁骨之间那一小块诱人的凹陷, 不敢多用一点力道。
仅仅是这样的碰触, 已经让他身心颤抖了,胸口滚烫, 像是拿灵魂做干柴烧起来的一把火。
淋浴间里白气弥漫, 到处都地狱烈火一样闷热, 让人窒息。两个人汗湿的皮肤不断磨擦在一起,擦得几乎要着火,逼得骨缝里都涨满了这种极痒的饥渴。
霍杨粗暴地揉捏他上半身的皮肤, 却不是因为越来越狂热的欲,念,而是因为那上面的伤疤。
或浅或深,或新或旧,有些是别人给他的,有些是他自己跌跌撞撞磕碰出来的。他看着那些疤,眼都快要烧红,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心情——只是想给他,不论什么,只要他有的就全都给他。
“看着我。”叶朗抓着霍杨的头发,强迫他喘息着抬起头来。近距离看去,少年的虹膜颜色好像都变深了,底下搅着漩涡,在吞吃霍杨仅剩的理智,他自己却还字句清晰,“你好像特别喜欢惯着我,不管我做什么……哪怕你不喜欢。是吗?”
“你这样很不好。”他笑了笑,直接捏开那棱角分明的嘴,舌头伸进去,贪婪地翻搅霍杨骤然混乱的呼吸,这种亲法只会在这样绝对**、丝毫不用顾及什么羞耻的地方。
霍杨予取予夺,忽然被一下顶弯了膝窝,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他还被按着后脑勺,整个视野都被那玩意占据,还缓缓摩挲过自己的唇缝,顿时呼吸急促得快要断了,“你……”
隔着水汽,叶朗眼底的神色晦明难辨,“哥,你能纵容我到什么程度?”
……
一晚上过得像个荒诞不经的春,梦。
霍杨趴在办公桌上,支棱着手臂,手里捏着一支笔。他眼虽然盯着显示屏,但就这没型没款的姿势,神智不知道漫游去了哪里。
学长一如往常,路过他身后时,用目光悄无声息地把他全身搜刮了一遍,企图刮出点新的八卦,最后目光落在他紧贴在后腰的白衬衫上。
他盯了一会,随后装作不经意地踢了一下霍杨的转椅,水杯一倾斜,就准确地淋上了那一块后腰,“哟!不好意思,撞着你了。”
同时他也看清了那一小块深色的牙印,心里一惊,莫非这位学弟真喜欢日狗?
“嗯?”霍杨回了半张侧脸,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就又爱答不理地转了回去。
学长斟酌一下措辞,把手和蔼地搭在他肩头,“小伙子,怎么回事?昨晚打分手炮了吗?”
霍杨仍旧半躺尸地杵着,姿势岿然不动,“唉,被包养的痛你不懂,身不由己啊。”
学长没忍住,还是掀起他那衬衫看了一眼,胃疼地说:“你这女朋友是不是食人魔……等会,你被包养?!”
霍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是是是,对对对,我金主是条有钱的狗。”
正在课堂上走神的叶狗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一连串不详的喷嚏。
“行吧。”学长认为他狗嘴不吐象牙,自以为细心体贴地掴了一掌他尾椎骨上面那截后腰,“坐好,你这么趴着对腰不好,腰不好还怎么伺候金主。”
“……啧!”身怀“隐疾”的霍杨一激灵坐直了,顿时拉扯出后方一阵极其别扭的不适感,脊椎骨麻了大半,“不劳费心了,快滚!”
“你娘的。”学长嘀咕了句,离开前还不忘诅咒他一句,“等着吧,您那腰迟早断两截!嘎嘣脆,还开花儿!”
他并不知道个中苦楚。后者昨晚上被自家小崽子犯上作乱,可劲儿造了一顿,偏偏还是在他鬼迷心窍心甘情愿的时候。叶朗没上他,但是就差上他了,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润滑剂,一边伺候着他,一边把他里里外外开发了个遍。
那人额前落了几缕半长的发丝,跪在他脚边,抬起云深雾迷的眸子,一手扶着他的腰侧,另一手在他身后肆虐……霍杨腿都有些发软,赶紧打断思绪,拿过杯子灌了一大口凉水。
他一整天都没怎么敢正视自己,也没怎么跟别人说话,只要一想叶朗,心脏就狂跳不止。
早上和叶朗约好了去接他,到了傍晚,霍杨开着车一路上也是勉强镇定,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越发强烈,让他分不清是慌乱还是期待,都快得心脏病了。
他放下车窗,叼了根烟冷静一下,半截下臂搭在外面,时不时弹一下烟灰。但是一根烟没抽完的功夫,讨债鬼就来了,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两人目光轻轻一碰,仿佛触枝而生的藤蔓,眨眼间便交缠出好几道弯,还往下滴气味刺激的黏液。霍杨顿觉车内气温连同自己的脸都升了十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