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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暂时只能这么做。秦哲远答应下来，收拾完桌面的垃圾和废纸盒，准备离开之前，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朝封霄那边看了眼，段安安靠在他身上，睡得香甜，还小幅度蹭了两下。然而封霄完全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情绪，还调整了下坐姿，让段安安靠得更舒适。
甚至刻意把游戏音量调小，像是怕吵到他似的。
秦哲远跟封霄认识好些年，知道他是个挺好相处的人，但是绝对不能太黏糊。
封霄跟所有人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现在却允许人闯入自己的警戒线内，简直像是…
“寒寒？”林琼也注意到屋子里的情况，叫住封霄，有些犹豫的问，“你跟他…你是不是…”
封霄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视线重新挪回屏幕上。
态度跟默认似的。
秦哲远带着男朋友走出去，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你瞧，我说什么了！”林琼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八卦，晃着秦哲远的胳膊，睁大眼睛说，“寒寒真的跟他搞上了！”
“我觉得，没有吧。”秦哲远语气不太确定，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可能只是单方面？”
“寒寒单恋？他那种人需要吗？！”林琼皱起眉，小声嘀咕道，“不行，为了好兄弟的幸福，我要留下帮他们一把！”
“明天一大早跟我回去！”秦哲远沉下声说。
十一点五十，差不到该到了睡觉的时间，封霄放下手机。
他动了下身体，靠在身上的人醒过来，睁开迷茫的眼睛。
段安安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酒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动作还有些慢。
他看到封霄，似乎觉得有些疑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感受到温暖的触感。
“你怎么跑到我的…哦…不是梦。”看到桌上，林琼和秦哲远带来的礼物盒，他才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准备好的小东西，送到封霄面前，“给你。”
“生日礼物？”封霄接过来，跟他说，“谢谢。”
“我不知道应该送什么…我真的很好没用啊。”段安安意识模糊，想说的话反倒很自然说了出来，“我想给你很厉害的礼物，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又不敢问你…”
“你下次可以来问我。”封霄顿了顿，补充道，“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说话间，他拆开礼物盒的包装，露出里面的玻璃相框。
相框样式很精致，里面没有放照片，而是夹了一张手写的卡片。上面的字迹有着跟主人完全不同的轻狂和张扬，仿佛少年久久压抑，却从来不能释放的本性般。
‘愿你走出困泽，前路万千风华’
封霄盯着那行字看了会，笑出声来。
“这种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吧？”
愿你早日踏破隆冬，暖春繁华似锦。
愿你走出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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