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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的第一反应是完了。
他脑中里闪过种种穿越者被所谓的天道发现后直接抹杀的情节，自然也就错过了自称老天爷的青年眼中闪过的一丝玩味。
“那个”他张了张嘴，嗓子眼一阵发干，“仙人，我是叫姬清，但是您话里的意思我不太懂。”
“反应还行，不过你不用和我见外。”老天爷拍拍他的肩，把他拉到了一边，“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说好了，穿越？还是重生？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不过凡事都有代价，问了之后，你是我的人了。”
他说话时故意凑到姬清耳边，言辞极为暧昧，“按你们后世的话来说，五险一金带休假，你长得可爱，我再额外给你点福利。”
这个口气就和公司老总对着秘书说给我当情人拔吃香喝辣少不了你一样。姬清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他摸不透老天爷的底细，也不清楚他话里到底几分真假，更不知道他突然救下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假设这位自称老天爷的人是穿越者，他确实可以说出来这些话，但这样一来他又是从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他老老实实在部落里长大，没有过任何出格的行为，又怎么可能被一个看着就法力高强的人注意到？
“天也不热，你怎么就流汗了呢。”老天爷笑嘻嘻，甚至想伸手给姬清擦汗。
姬清下意识躲开了,他以为老天爷会生气，可对方看起来反而很开心，“果然，我就知道你挺好玩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桌椅板凳，示意姬清坐下说话，“我这里有份活你干不？”
“什么活？”姬清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来，背脊一直绷着不敢放松。
“当然是杀人放火坏事做尽的活。”老天爷语气平淡，“你给我干活，我给你想要的，让你活下去，这个交易应该还是很划算的。”
姬清没有答应，更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杀人，具体是杀什么人？”
“当然是你这样的人。”老天爷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冲姬清挑了下眉毛。
他笑得勾人极了，“重生回来的东皇太一之流，以及穿成所谓洪荒人物的穿越者……懂了吗？”
姬清想装不懂的，可是他眼前好像是货真价实的天道，就算装也没什么用。
“……能拒绝吗。”他决定下得极为艰难，“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有啊，但是都没你好玩。”老天爷耸肩，“而且我可没有说你可以拒绝。”
“没有人能违抗天意的，小朋友。”他不等姬清反应，直接就丢过来一个不亚于炸弹的消息，“与其戒备我，不如来猜一猜这个洪荒到底是书里的洪荒还是真实的洪荒呢？”
“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某个人构成的幻象，还是与和你来的那个后世息息相关呢？”
姬清身上冷汗都快下来了。他前世所在的国度神话谱系并不完整且相当杂乱，洪荒这个体系，很大程度上来自小说的扩充与虚构，和历史上流传下来神话的本来面目关系并不是很大。
只是这个老天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我是蝴蝶呢，还是蝴蝶是我？”老天爷仿佛看穿了他所有的想法一般，低低笑出声，“怎么，拿不准主意？”
他看起来简直就像个逼良为娼的恶霸一样，“好好想，给你半柱香时间。”
姬清已经没功夫管这个了，他大脑里乱糟糟的，就和那谭叫做天机的水一样。从巫妖之争人族当兴一路到封神西游，他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有那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包围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