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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莉输液的时候，白翠芹坐在她身边假装在看输液大厅里的电视，实际上她的视线始终在孙妙莉的左臂打转，那条纤细的胳膊仔细看了好几遍，才能看出有坑坑洼洼的疤痕，它们隐藏在纹身底下，乍一看确实很难发现。
不凑近几乎看不清疤痕的形状，白翠芹勉强才分辨出有几处像是刀割的痕迹，还有几处应该是用烟头烫上去的。
难以想象孙妙莉有一个怎样的过去，白翠芹活得简单，她的观念里，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必然不会来招惹自己。难不成……孙妙莉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孙妙莉虽然不大正经，但白翠芹看得出来，她的本质一点都不坏，所以什么人要这样伤害她呢？
还是说……孙妙莉有自虐倾向呢？
她想得入神，并没有意识到孙妙莉已经发现了她定在自己胳膊上的目光。
“小芹。”孙妙莉轻轻唤她，她的右手扎了针，白翠芹就坐在她的左侧，侧着眼睛对着她的胳膊一眨不眨。
白翠芹闻声转过头看看她，不停地眨眼睛，满脸的茫然：“啊？”
孙妙莉抬起左臂，托着脸笑眯眯地看她：“你很喜欢我的胳膊？”
“没有没有。”白翠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她一说谎就这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还发烫！
“也是，胳膊有什么好喜欢的。”孙妙莉伸直了胳膊，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哪有我的手好看。”
“你的手？”白翠芹不懂，孙妙莉的手又没有纹身，有什么好看的。
孙妙莉直接把左手举到白翠芹的眼前，白翠芹抵在椅背上，不明所理地凝视这只白皙的手，又细又长，像极了自己平日里接触最多的鸡爪子。
“够长吗？”孙妙莉挑起柳眉，笑得有些自负。
白翠芹又不懂了，孙妙莉这忽如其来的自信是怎么个意思？
“还行吧。”她才不会顺着孙妙莉的心意说话。
“还行？”孙妙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别人看到她的手从来都是惊为天人，也只有白翠芹不把它当宝贝。
不过想想也是，白翠芹没体会过，光看外表怎么知道它的好？
“手长又怎么样啊……”白翠芹打量了眼自己的手，是没孙妙莉的细长，可她有劲啊，干活不就得靠手劲大吗？像孙妙莉的手纯粹就是中看不中用。
“手长……探得就深啊……”孙妙莉握住白翠芹的手，有意无意地抚摸她的中指。
白翠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她一摸就紧张得嗓子发干，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也不自觉地收成了拳头。
她握拳的力道不大，只是手指弯曲起来，掌心间仍存有空隙。
孙妙莉知道这刻的白翠芹很紧张，很无措，但这并不会让她就此放过白翠芹，只会让她更想逗她……准确地来说，是科普。
她出其不意地将中指抵入了白翠芹的掌心间，一插到底，动作干脆利落。
白翠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孙妙莉的出其不意，是因为这动作带来的感觉让她害怕，和昨晚孙妙莉抱住她是同一种感觉，相当震撼！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好烫，发烧的人可能不是孙妙莉，而是自己。
“你看，你包裹着我的手呢，是不是很深？ ”孙妙莉还嫌自己的动作不够逼真，在里面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