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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们暂时还没心思从那些无法翻译过来的中国古代史籍里寻找“绪风”的记载,作为意大利人,黑手党的身份使他们能够更加容易获取关于“埃斯特拉”这个身份的资料。
和亚瑟王传说中因嫉生恨的魔女同名,容貌每隔几十年就会发生变动,似乎在世界各国游历,掌握着诸多秘密,甚至包括老板的真身这种事情。也正因为这个理由,得知了这个人的存在的热情(passion)老板派出了自己手下的暗杀小队。
作为验证此人是否为吸血鬼的唯一人选,拥有名为“壮烈成仁(the grateful dead)”的替身,能够使人快速老化的普罗修特站了出来,抢在其他意图似乎和他们一样的势力面前验证了绪风的身份。
“能够使人快速老化的能力?还真是有意思的替身。”
亲眼目睹着替身这一能力出现在世界上,绪风虽然不是替身使者,但还是能看到替身。壮烈成仁遍布眼睛的半段身体相对于其他替身来说可以说是可怖的造型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不老不死的绪风也不觉得这一能力会是什么威胁,从容地系上围巾。
“对你没用的话,也就说明,你确实是我们的目标。”
绪风眯起眼睛,“暗杀组织?”
“哼,问到这里就足够了……你倒是和所谓的吸血鬼不太一样啊。”
“你们印象里的吸血鬼应该是什么样的?”绪风有点好奇地问道。
“长着尖牙,不能见光,而且对血液很敏感。”
“哈哈,这种样子的吸血鬼倒是也有,只不过十几年前就被欧拉死了。”
“所以说,你是对血液很不敏感的那种类型了?”
绪风大大方方地点头,“虽然也能从血液中获得养分,但是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物种。”
“那就足够了。”
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绪风背后,身上还带着冰晶的高大男人从形容枯槁的尸体中站了起来。
下一秒,薄而锋利的金属刀片从绪风要害处的血管中穿刺出来,伴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流,绪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喉咙由于气管和声带被破坏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连挣扎都没有,就那么断了气……
像是已经习惯了死亡一样。
和他们习惯于剥夺生命的不同,自称和常人认知里的吸血鬼不一样的少女模样的“怪物”似乎惯于被人剥夺性命。为了里面那个和她没什么亲属血缘关系的小鬼,本来能够轻松逃跑的绪风选择裹着一条可笑的围巾出来和他们战斗。不知道那个女孩有没有趁这个时间逃跑出去,不过老板说了要清理干净一切有关的人,他们有必要出手清理下一个无辜之人。
果不其然,绫香还抱着书包缩在那个墙角,怯生生地看着两个在她眼中过分奇怪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沾着新鲜的血。
“没错,确定是沙条绫香。”普罗修特道。
高大男人——普罗修特的队长里苏特,黑色巩膜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和绪风现在的长相很有些相似的女孩,没有迟疑地伸出手发动自己的替身金属制品(metallica),和杀死绪风时一模一样的金属刀片眼看就要从绫香咽喉处出现……
“等等,你为什么没有变老?”
便利店内部面积不大,沙条绫香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被覆盖在壮烈成仁的射程范围之内。除非绫香也是绪风那样不老不死的特殊存在,否则不可能有普通人能够脱离他替身能力的干涉。
普罗修特紧盯着看上去一无所知的绫香,没有从外表上发现任何不是人类的迹象。就算女性老化的要比男性慢上一些,也不代表年幼少女就可以完全不受影响。更何况沙条绫香的生平有据可查,毫无绪风那种盗取他人身份所必然存在的异样感。
里苏特转头看向他,“有问题?”
“嗯,小心点……”
年轻的杀手们远赴重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展开这次谋杀,本就时间仓促来不及多加思考,更何况沙条绫香的大多数信息都被绪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掩藏了起来。以里世界传言中绪风……或者说埃斯特拉的情报来看,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只在意保护对象是否危险。
结合刚才发生的情况来看,绪风轻易地因为他们的替身能力而死去,倒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保护了沙条绫香。考虑到这是一个很可能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吸血鬼,许是有什么常规之外的手段也不一定。
“直接灭口。”
里苏特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自己的替身能力。他能感觉到,少女体内的金属已经为他所控制,即将化作锋利的刀片割破女孩娇嫩的皮肤,却在造成伤害的前一刻,和本体失去了联系。
“怎么回事……”
里苏特能感觉到,绫香体内本就有类似于金属的构造,似乎……是个剑鞘?
“小兔崽子,还没看够?绫香要是出事了别怪我揍你。”
没等两个年轻人惊讶完,血喷了一身的绪风抄手倚在门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熟稔地朝他们这边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