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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宴大概是真的很讨厌他这个“弟弟”,当天晚上就派人来通知他:邻国国王,也就是池寒,派来的侍从在觐见的时候已经看过他,决定明天就带着魏知楠离开这里。
魏知楠:“……”他白天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当做大白菜挑了一次?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逃婚是逃不了,没有必要冒着被抓回来绞死的风险博那么一点点可能性。即便能逃,为了回到现实世界,他还是得去找池寒。结果对于他来说基本没什么差别。
魏知楠除了有点别扭“未婚夫”是池寒之外,对于能离开这里还是抱着很大期望的。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邢宴是国王,在他手下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他只有齐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就连篡位都做不到。
魏知楠比较苦恼的事情就是怎么面对池寒。
最后想不到办法,决定破罐子破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被尴尬死吗?大不了摊开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兄弟,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也许说清楚之后,池寒意识到他们没有可能,还愿意跟他做朋友呢?
魏知楠这么想着,心里安定了点。
第二天一早,齐野来叫他起床。准备的衣服又是跟头天一样的小马甲样式,只不过前一天是藏蓝色织金的,今天是墨绿色织银的。看起来就亮闪闪。
魏知楠打心底觉得这种服饰风格过于浮夸了,裤脚的流苏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跟小姑娘的裙摆似的。他又想起昨天齐野说是邢宴指定他穿这种类型的衣服,更加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就有什么侮辱意味,只是自己不知道。
他裹着睡袍,坚定地拒绝了那些衣服。
齐野为难道:“高贵的王子殿下,这是国王吩咐的,您必须穿戴好衣服首饰,才能走出自己的宫殿。”
魏知楠:“你怎么不穿这种衣服?邢宴不是也没穿么?”
他昨天就注意到了。邢宴和齐野的服侍虽然也很异域风格,但布料没他这么少,整体还是长袍裹身的。
“这……”齐野为难道。“这是邻国的装扮。国王陛下说,您必须穿着邻国的服饰去往那里,给侍从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魏知楠:“……”邢宴这个国王当得是不是太怂了。讨好池寒也就算了,竟然连池寒的侍从都要讨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邢宴这种舔狗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爽。
齐野再次请求他换衣服的时候,魏知楠就没再拒绝。
今天这件小马甲显然比昨天那件更华丽,除了织银,还在衣服上装饰了许多小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魏知楠穿衣服的时候在心里给它估价。
大概是纯手工制作的,也不知道这地方工艺水平怎么样,衣服上缝的宝石是不是手工打磨,有没有机器可以使用。如果全程都是由人力打造的话,那可能比高定还要贵。
穿好衣服,魏知楠在落地镜前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自己浑身沉重——这就相当于带了好几麻袋钞票在身上,让人莫名有压力。
齐野在旁边看着,见时间不早了,便出声提醒道:“高贵的王子殿下,月亮已经落下,太阳已经升起。您该去往国王的宫殿,在晨曦和露水中与他告别,从此离开您唯一的兄长,抵达别的国度。”
魏知楠:“……”
他纠正了几遍,让齐野不要再使用这些能尬得人一地鸡皮疙瘩的称呼。但是几乎没什么效果。
魏知楠只能说服自己:入乡随俗,不能太任性。
他甚至开始思考,为了更融入这里的风格,要不要把说话的腔调也改一改。就像邢宴那样,装模作样地把调子拖长一点,这样才更加戏剧化,跟这个世界的整体风格符合。
毕竟按照他自己的习惯用语来说话,跟本土人民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搞不好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魏知楠思考片刻,尝试着开口:“好的,我亲爱的仆人。”
他眼睛看着齐野的表情,假如对方露出异样的神色,立即改回来。
然而齐野脸色平静。
魏知楠顿时无话可说:看来本土人民日常交谈确实采用这种浮夸的戏剧风……不过话说回来,有的时候说一句话要用好几个隐喻,语调还要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这样真的不累吗?
他摇了摇头,十分迷惑。
收拾完毕之后,两人去见邢宴。
不知道是魏知楠这个王子被边缘化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偌大一个宫殿,需要告别的也就只有国王邢宴一个人而已。
魏知楠心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走了算了。
邢宴坐在王座上,手里的权杖看起来十分沉重,赤金镶红宝石的顶端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魏知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邢宴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是羡慕嫉妒,顿时趾高气昂道:“亲爱的弟弟,你为什么看着我的权杖?是否在担忧无上的权柄离你远去?或者为自己往日对掌握着王权的兄长不敬而惭愧?”
魏知楠心不在焉道:“我就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