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安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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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开始进入感情激烈部分,喜欢看的话,希望点一下收藏,评论给个2分,落落躬身谢过。щщщ.Ъàňzんǔ①①.cом有意见也可以提哦,欢迎之至。
许月塘的傍晚比任何地方都要安静,左新河坐在环廊栏杆上望着风刮过湖面的那丝丝波纹,嘴角含笑。自己来到这里五日了,走遍了每一个清儿可能走过的角落,这就是她的地方,自己在梦里来了无数次的地方,自己近乎贪恋地记忆着这片土地。每走过一个小亭就想着她坐在栏杆上笑得不正经地慵懒模样,或者每经过一棵树都会想象她窝在树枝上睡得悠然随意手里还拎着酒壶的样子。
她不在身边,可是她的样子居然那么深地刻在了心底。原来越是离开了,看得才越是清楚。其实真的够了,能守护她这么多年,也被她宠爱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还记得初次见她,是在二姐把她推进水塘的时候。之前爹爹严令自己不准靠近她们,自己只知道有这么个妹妹,却一直不得见。看着她湿漉漉地爬起来,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娃娃,腰背却挺地笔直,站在水塘边看着她们,那眼神透着不屑、可怜甚至怜悯,冷笑着:“我可怜你。”镇住了一群人,然后掉头离去,尽管右腿的裤管走过的地方滴了一路的鲜血。
自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将爹爹那句远离那狐媚的父子的话完全抛在了脑后。她走到蓝爹爹的院子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处理自己的伤口。看着她吃力地撕着里衣,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冷冷地眼神看过来,自己不寒而栗。她眼里的厌恶和疏远严重地刺痛了他。
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站起身想走。可是,想着她那倔强的身影心头一软还是蹲下了身,拿出自己的帕子笨拙地裹在了她的伤口上。
“我不会谢你。”她站起身,腿上那么深地伤口,可在她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疼痛的痕迹,那副表情拒人千里。
他也有他的骄傲,他也站起身,“我不需要你的感谢。”言罢,不再看她,走得步履稳定而骄傲。
可是走了没几步袖子就被她拉住了,“那个,明天我还你帕子。”声音里明显多了些柔软进去。
他没有回头,嘴角却感觉到了上扬的弧度,“好,明日我过来取。”
终究都是孩子,被磨砺的多冷的心都抗拒不了温暖的靠近。他们的感情迅速地升华,她终于笑着叫他哥哥了,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是那么的值得。
他知道了他们父女俩的处境,总是偷偷地送他们吃的和衣物。每次给她的衣服都是精挑细选,可是她只选红色的。记得有次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色。她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目光深邃而悠远,不想让爹爹看到自己受伤,怕他难过。
那一刻,他的心疼得史无前例,还是个孩子心思就如此的成熟。心疼她的成长,心疼她身上的每道伤痕,心疼那些本不该由她承担的疼痛。可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能做的也不过是每次受伤后的金疮药和那些衣食。
终于她解脱了,她有了自己的天地,自己多年的祈祷终于实现了。看着她每次回来看自己时脸上飞扬的神采,听她笑着讲述着外面世界的繁华和美好,自己欣慰的同时也开始向往。
终于有一次,她向自己伸出了手问自己要不要跟她离开。自己是多么想就这样被她牵着无论去哪里都好。可是他却没有那样的好命,他忘不了十岁那年生日,自己去向爹爹讨要那架相思琴时在门口听到的父亲和二姐的那番话。
终于明白了爹爹关心自己背后却透着疏离的原因,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新湖之间被差别对待的原因。可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最关心的,自己最关心的还是她们口中的那个秘密,和清儿有关的秘密。自己无论怎样都可以,但是谁都不能伤害她。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管她对自己的关心出于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既然早就做好了决定,那么那抹埋在心底多年不能言说的情愫就这样埋在永恒里吧。只要她将来想到自己能温暖的一笑,就什么都值得了。
左新河起身将手里最后一点鱼食轻轻洒进去,不再理会那些争抢的鲤鱼,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外面。
最后一抹夕阳也逝去了,远处似乎可以看到袅袅而升的炊烟。这个小村子设置的遗世而独立,外面的纷纷扰扰到这里戛然而止,而这里地理位置比较高,却能远远地望到其它村子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们。
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却透着满足和喜悦,大声地诉说着今天犁了几亩地,哪里的庄稼长得特别好,谁家的牛生了小崽子要去讨一只。偶尔说起谁家的公子到了待嫁的年纪,谁家又出了一位秀才等等。
就是这些家长里短,却让自己由衷地羡慕。自己也想着和心爱的人守着几亩薄田,白日里她去劳作,自己在家收拾家务,做好饭菜等她归来。晚上挑着油灯,做些针线,听她诉说白日里发生的趣事。
可是今生怕是不能了,那能不能预约来生?让自己在奈何桥边三生石旁等一等她,让后共度轮回。
“公子,夜凉了,回吧!”这是银熙派给自己的小厮小宁。
“好。”左新河温和地点点头向着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刚走到屋前就见银熙等在门口,扬着手里的东西挥了挥,“公子,您的信!”
“哦,有劳了。”左新河接过信,还是避不开,终于还是来了。
“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了。”银熙看着左新河脸上一闪而逝地哀伤和决绝心中一懔。这封信是在凤佑“落尘阁”分部有人送过去的,会是谁呢?看来得跟主子报告一下。
“嗯,我会的。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左新河收起心头的情绪勉强带出一抹笑容。
“哦,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小宁照顾好公子。”
“是!”
看着小宁扶着左新河进房,银熙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
银熙正色道:“今晚好好看着,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有事及时向我汇报。”
“是。”黑衣人再次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