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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童先去到玉昔帖木儿府上,但人未回来,立刻转去御史台。ωωω.ъǎǹzんù11.cΘм此时天已黑尽,御史台内灯火明亮,得知御史大夫仍在办公,安童找去。玉昔帖木儿正对着旧要的奏疏犯难,安童突然闯入,他惊得几抓奏疏,没抓稳,掉了地上。
右丞相低头看了眼,说道:“私扣上疏是常事,但被揭发,轻则罢官,重则性命难保。究竟写了什么,值得正直的御史大夫冒险遮掩?”
玉昔帖木儿紧握住上疏,“御史台内部的事,丞相就不要问了。”
“可与皇太子有关?”能使玉昔帖木儿冒险的事,安童猜得出几件。对方吞吐闪烁,安童更确信,“能否给我一看?”
玉昔帖木儿委婉不允。
“难道信不过我安童为人吗?”右丞相质问。
安童的秉性众人皆知,但由于他回国后与桑哥、卢世荣等人走得近,其余大臣对他起了隔阂。玉昔帖木儿犹豫半会儿,递上了奏疏。
右丞相展开读了,脸色大变,“这是……这是有人阴谋陷害皇太子!”
“我也这么想,所以不知如何处理。”玉昔帖木儿着难道,“因为是御史写的,不敢乱毁,也怕毁掉反生出事端,便扣下没有呈*汗。”
“皇太子知道吗?”
“尚未告诉皇太子,只想着有了解决方法再告知他。”
“南台御史背后是什么人?”
“不清楚,按理应是我方的人。如果是我方自己人犯糊涂,到还好处理。”
“就怕已被别人收买。这本奏疏呈上去,皇太子有难;不呈上去,他们就会向你发难,最后还是会引火烧向皇太子。与其如此,不如‘死无对证’,就说弄丢了奏疏,大不了担上失职之罪。那帮人找不着奏疏,发不了难。”
言下之意,是要他毁掉奏疏。玉昔帖木儿想过此策,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应急之计,以后这帮人再写类似奏疏,这招就不管用了,总不能次次弄丢吧!但真到危机时刻,还是得用。
正当时,外边闹起来。
“怎么回事?”玉昔帖木儿出门问。
院里人回答,中书省右丞领着帮人闯入,说要理算。
“要理算,明日再来。晚上来此,不是闹事么?”玉昔帖木儿喊道。
一些画面闪过安童脑海,卢世荣、桑哥、南必窃窃私语,阿合马作党的马车驶向卢世荣府宅,现在又来理算了。安童瞬间想到——他们是为奏疏而来。
玉昔帖木儿也想到此,奏疏还在安童手中,伸手欲夺。安童反应到快,将奏疏揣入怀中,不给了。
“丞相!”玉昔帖木儿以为安童变卦。
“相信我!”安童向他点头。
几名御史将卢世荣等人拦住,卢世荣今夜志在必得,哪能被他们阻挠,令手下推开御史。对方当然不让,两拨人冲突。
“都住手!”玉昔帖木儿出面干涉,他们这才停手。“卢右丞还真辛苦,这么晚还要理算。”御史大夫盯着卢世荣。
“御史台不也这么晚还未休息吗?”卢世荣拱手相请,“近日查账,发觉各省、司、台皆有私贪钱谷现象。合汗命我主管钱谷,所以必要查个清楚,还请御史台配合。”
“我们御史台不沾钱谷,哪有你说的事!”御史们皆不服。御史的职责是向帝王提出意见,并监督检举不法官员,今晚的事他们定记心上,来日奏本弹劾到底。
“不仅理算你们御史台,各部都会理算,不过从你们开始而已。”卢世荣欲强入。
这时,又出来一人,止住他的步伐。卢世荣颇意外,“安童丞相?您怎在此?”
“商议要事。”安童说道,“既然右丞有正事要忙,我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丞相慢走,下官不送。”卢世荣给他让路,安童大步迈出御史台。
见着他走,玉昔帖木儿放下心,说道:“右丞想怎么理算?我们配合就是。请!”
卢世荣“哼”了声,领人进门,大搜特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