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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能够察觉到江云川的照顾，在他看来，哥哥已尽力。
他抹去的是舒年不好的记忆，想他远离危险，给他最美的梦境。
家人、挚爱、温暖的家……是舒年曾梦寐以求的，可复一，年复一年，面对他的只有血淋淋的现实。
每年陪他一起过年的只有师父。
没人会跟他打牌，他只能看烟花或钻研道书。
他把有关招魂的书几乎看遍、翻烂，但招魂台始终空『荡』『荡』的，半痕迹也无。
从那时开始，舒年便清楚。
莫强求。
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回不来。
舒年望着江云川，忽然无声落泪。
“别哭，宝宝。”
江云川抱他入怀，拍拍他的后背，眸光依旧温柔，含着浅浅的怅然，他猜到舒年的选择。
“小年长大。”
他笑起来，巧克力糖喂进舒年的嘴里，一小时候，甜蜜的味道在舒年的舌尖蔓延开来，他尝到的却是无尽的苦涩。
麻木的心脏缓缓跳动起来，这一刻，舒年忘记江云川与“他”有关的一切，只剩下对亲人无尽的不舍。
“哥哥，不走。”他更咽着说，“别离开我。”
“你希望我留下来？”江云川轻声。
舒年收紧双手，张张嘴，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挽留江云川，可是……
“我……想你留下来。”他说。
哪怕哥哥是虚假的，是“他”的化身，他依旧希望他能留下来。
夏星奇也说，他虽然有着同样的魂魄，却也是不同的个体，不能把他混为一谈，他相信哥哥是不一样的，哥哥不会他死，他只盼着他好。
“那么，你戴戒指。”江云川擦掉他的眼泪。
“什么戒指？”舒年懵懵懂懂。
“郁慈航送给你的银戒指。”江云川说，“就在你的口袋里。”
舒年愣愣，在认知错『乱』开始后，那枚银戒指就不知所踪，现在……
他按照哥哥的吩咐，手伸进口袋里，触到微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真的是那枚银戒指。
“你知道我的身份。”江云川含笑，用的是“我”。
舒年轻轻点头。
“这枚银戒指是我的遗物，它的原身是一枚长命锁，祖母送给我的。”
江云川说：“你烧掉的翡翠扳指是假遗物，它才是真的，我寄身在这里。”
“现在它是你的，你想用它做什么可以。”
“无论是用它收集我的魂魄，还是烧掉它、杀我，取决权在你。”
他接过戒指，缓缓佩戴在舒年的无指，握住舒年颤抖冰冷的指尖。
江云川的嗓音低沉而温柔：“你的决是什么？”
突然获悉重大的秘密，舒年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哥哥把“他”的命交到他的手，只他烧戒指，“他”就会彻底死亡，从以后，他不会被阴婚束缚。
可是这样做，就意味着哥哥也会消失……
舒年无法回答，颤抖蔓延到他的全身。
江云川亲亲他的唇角，忽然开口：“我很爱你。”
“我中的任何一个没想过杀死你，你很特殊，阴婚不会让你死，恰恰相反，它是拯救你的办法。”
他的目光落到散落的资料，看着绘画中的魔神与神女，轻轻一笑。
“小年，自始至终，是我在以身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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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的聊天群·六十八
一号：你不应该告诉他。
五号[管理员]：小年有知情权，我不该瞒着他。
三号：好啦，反正年年马就知道，争论这个题没有意义。
三号：他一会爱我！[表情]猫猫飞起.gif
七号：嗯哼。
七号：我想用欢喜佛的方法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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