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全文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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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开头闹了乌龙, 过程还算顺利。
白字黑字一签下，他们就成为合法夫妻了。
白馨玥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收到了好多同事的祝福。
不多时, 乔鹿打来视讯, 白馨玥疑惑着接起，发现对面竟然是汤圆。
“怎么了，宝贝儿？”
白馨玥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汤圆刚和乔鹿在朋友圈刷到她和舅舅领证的消息，本来心里乐呵，没能给爸爸妈妈当小花童，这回总能给舅舅和干妈当了。
结果乔鹿跟他说, 舅舅也不准备婚礼，小家伙一下子蔫了，非要打电话过去劝劝他俩。
“干妈，你当新娘子怎么能不穿婚纱呢？婚纱好漂亮的, 你穿嘛你穿嘛。”
汤圆一个劲儿地撒娇, 他太想穿小西装, 拎着小花篮, 当全世界最帅的小花童了。
“你妈妈就没穿, 我学她呢。”白馨玥把锅甩到乔鹿头上, 自己一身轻松。
“她不乖，你别学她，你要有点自己的思想, 不能被其他人带坏了。”
镜头外的乔鹿无语地装作没听见，视频那边传来白馨玥好大一串笑声。
“那我好好再想想？争取不被她带坏？”
汤圆心满意足地点头, “嗯，干妈你最棒啦！”想起还有一个毕生难题，汤圆又追问道, “干妈，我到底叫你什么呀？”
明明是舅舅的老婆，不叫舅妈叫干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馨玥想着干妈和舅妈总是后者更亲密，于是定下叫“舅妈”来。
像是解决了困扰已久的世纪大难题，汤圆呼了一口气，可算畅快了。
“好呀，舅妈，那我就等着你的婚礼啦！”
不还是考虑中吗？
怎么又成已经确定了？
不等白馨玥纠正他这想法，啪一下，镜头黑屏，汤圆直接给挂了。
“鬼精还是他鬼精。”
鹿珩开着车，一路听着两人的对话，鹿珩一直都是想要跟她举办婚礼的，所以趁着小汤圆撺掇的劲儿问白馨玥，“要不咱们就把婚礼办了吧，就当是满足这个小鬼头的愿望了。”
白馨玥笑笑，不说话。
她结婚，她办不办婚礼，怎么能让一个小鬼头来决定呢？
本来就对这个没有想法，即便是穿婚纱，那也可以只是拍照，而不是搞婚宴。
这事到最后还是没谈妥，鹿珩决定退而求其次，先去约时间去把两人的婚纱照给定下。
他还算是个讲求仪式感的男人，如果连结婚照都没有，他真心觉得这证是领了个寂寞。
意外的是白馨玥听说他想尽早去拍婚纱照的事儿还挺心动，一听他提出这个想法，第二天就看了好多家婚纱店。
女人果然对婚纱还是充满无限幻想的。
她在精心挑选了几家后，把这些看中的款式给发给鹿珩看，让他做最终决定。
鹿珩说只要她喜欢就行，自己没什么想法，就是有一点，他希望去以前他们一起上过的学校拍摄一组青春相关的婚纱照。
对于鹿珩的这个要求，白馨玥倒是挺意外的，因为他们除了小学联系的比较紧密之外，其他时候基本都没有什么共同回忆可言。
因为鹿珩比她大了两届，所以两个人每次都只能碰上那么一年，但白馨玥没问理由，自己选定了一家婚纱店预约拍摄。
秉着某些人巴不得天天看着卧室墙上的婚纱照跟她那什么，所以时间安排在这周末上午。
一整天都是户外拍摄，也就是鹿珩想要的学院风。
校园式风格自然讲求的是青春活力，所以摄影师建议白馨玥穿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款蓬蓬婚纱，不穿高跟，配上球鞋，这样会给人一种青春的感觉。
他们先到了以前的小学。
那是白馨玥最早对鹿珩有超越友情情愫的地方。
他们找到了当年白馨玥上课的那个教室。按照以前鹿珩来找她聊天时候的座位，两个人坐下。
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白馨玥忍不住发笑，“这也太搞笑了吧，鹿珩，你确定要拍这个？”
鹿珩说：“当然要拍，老子他妈当年就是在这儿吃的第一波醋。”
？？
白馨玥一脸问号，吃什么醋？她怎么不知道。
在白馨玥印象里，鹿珩小学时候除了话痨嘴碎，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之外，对他别无其他深刻认识，甚至一点都看不出他喜欢哪个女孩子。
结果现在他跟她说，当年他吃醋了，所以好几天没理白馨玥。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哎嘿，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挑起他的情绪波动。
在这之后，鹿珩秉着不动自己妹妹朋友的意思，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同年级的女生上面。
也因此有半个多学期没再来过这间教室，后来白馨玥反而像牛皮糖似的，在暑假一直频繁出入乔家。
鹿珩看着心烦，隔了几天叫了一个前不久刚跟自己告过白的女生来家里吃饭。
他想转移注意力，也想让白馨玥知道点什么，然后好自行反思反思。
没想到这波操作并没有换来白馨玥的不搭理，反而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推到了更加微妙的地步。
但谁也不捅破，就那么持续到了很久之后。
鹿珩坐在这个位置，翘着凳子腿，吊儿郎当的真像那时候的欠样儿。
“你当时是喜欢哥哥呢吧？”鹿珩看着她，当众拆穿了她小时候那点变变扭扭的心思，两人其实从来没追溯过以前的事，现在都这关系了，翻出来再重提，白馨玥不觉有什么。
她点头坦诚，比着指甲盖儿大小的程度，“就那么点。”
“切！”鹿珩扭头不看她，这时摄像师抓住刚才的瞬间，咔嚓拍了几张。
他们追求的是捕捉自然瞬间，所以不强制要求摆拍，都是让两位新人自然而然的互动，他们从中捕获灵感。
到了初中，鹿珩和白馨玥仅靠寒暑假联系的那三年，中间还因为白馨玥的一次口误把两人关系搞至冰点。
白馨玥问他记不记得这事，鹿珩当然不会忘。
“我那会儿真生气了。”鹿珩回忆口吻，听着又有点气，他这人挺要强的，被还是他搞不清楚两人有什么的女生那么看不起，心里别提有多火。
“我知道。”白馨玥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还吓我来着。”
鹿珩解释，“那时候不气了，逗你玩呢。”他走到教室门外，隔着窗户指了指第三组的倒数第二个座位，无比肯定道，“你坐那儿的吧？”
“嗯？”突然跳开话题，白馨玥愣了愣，随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自己以前坐过的位置，“蒙的挺对，怎么没在高考那天派上用场。”
“什么蒙的，老子经常来好吗？”
鹿珩让她进去坐着，白馨玥莫名其妙，他俩初中都不是一群，那阵子鹿珩回鹿家住了，两人就没在假期以外的时间见过面。
白馨玥坐下，看向他，对着半空画了个问号。
鹿珩痞痞地笑着，那会儿他是校篮球队的，经常过来这边跟他们学校的校篮打比赛。
中午休息，说是要和兄弟们随便到处瞎逛，其实找准了目的地过来白馨玥教室这里，那时候学生都在午休，白馨玥这只猪就没有不午睡的时候，所以鹿珩回回看不见她。
有一次他一个人过来，还被从教室里出来要去厕所的乔鹿逮了个正着。
乔鹿问他鬼鬼祟祟干嘛，鹿珩灵机一动乱扯了个特意来看她的幌子搪塞过去。
乔鹿虽然不信，但也没继续质疑。
出了这间教室，白馨玥一路听着鹿珩说起以前那些她不知道的事，一路被他牵着咯咯咯地笑。
“鹅啊你，不带停的。”
白馨玥翻他白眼，“你管我。”
“嘿！”鹿珩转身掐着她的肉脸，揉了揉，“我现在还就是能管了。”
白馨玥心情好，被他捏着脸也还在笑，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听完就觉得两人相互折腾了好久，要是小学那会儿鹿珩就直接点，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么晚才结婚吧。
“你真是没点男子气概。”白馨玥还是忍不住吐槽他，“你说你不那么扭捏，我们能耗费这么长时间？”
“哟？这是翻旧账开始怪我了呗？”
“没，我就那么说说。”白馨玥耸肩，语气里还是责备，“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怪的。”
-
两人乘车赶往高中部。
但说实话，高中时期白馨玥对鹿珩没啥太多感觉了，就是在一个学校，两人也没那么常见面，顶多是她和乔鹿吃饭，偶尔会带上鹿珩。
两个人手拉手上了楼，路过三楼的楼梯拐角，鹿珩停下来，指了指，“我找你说话来着。”
“嗯。”因为她被校霸告白的事。
“你什么事如果都冲着我，而不是拿鹿鹿出来当挡箭牌，我应该也不会那么迟钝。”
白馨玥试着自我反省，反倒被鹿珩抓着狠吐槽了一番，“我哪儿他妈知道你这个人，一定得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才行，你也不想想，你当时来我家看我，我俩都亲了，你还当没事儿发生过，我怎么想？”
……
那叫什么亲？
胡说八道。
“我那次真是不小心碰上的，就是你挨我太近了。”
他们一路吵吵闹闹，摄像师咔嚓咔嚓拍得高兴，心道这俩冤家婚后生活真的大丈夫？
不过吵归吵，两个人一次胀红脸生气都没有。
他们是趁着拍婚纱照的机会，好好把过去那些没解开的问题摆到台面上来理理清楚。
比如谁先有想法，谁又后退了，谁又排斥了？
尽管对现状于事无补，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样没完没了地对之前的遗憾抱怨着，反而能让彼此觉得这份感情波折不断，但现在能修成正果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鹿珩继续他的解释，“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碰完我，我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他妈能记得这个？
白馨玥摇头，“什么啊？”她怎么知道。
“我说，我会负责的。”鹿珩说完，顿时觉得自己做人做的太失败了，他当年说这话的时候，多痞多帅多拽多有男人味，结果人家女生压根没印象？“这么man的承诺你都记不得，你不迟钝谁迟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