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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渭泽边境的守卫听到了一丝“悉悉索索”的声音,提起手中长矛还没来得及四处看,数十只鲛人身披藤甲自茂密的水草中窜出,尖牙利爪将人撕咬的血肉模糊,守卫在黑夜中拿着长矛乱刺却只是徒劳,更多的鲛人从水中爬出,穿过水草向城寨爬去。
鲛人作乱之事,献惠在见那些宫女说的振振有词时早已料到,她又问:“是这个方位?”小兵答:“是。”
献惠发觉不对,那群鲛人进攻的方位实在不妥,他们在渭泽生活了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还没她一个外人清楚地形,除非是声东击西之计。她圈出几个可能被突袭又派人前往,果不其然,在渭泽与锦州、玚州相连处发现了天庭叛军的踪迹。
陆承言本以为此次偷袭万无一失,谁知方入渭泽便遇上献惠持戟相待,恼怒之下下令出击,却耗费数个时辰也未能攻下,献惠想是觉得无趣,遂出言讥讽陆承言叛逃,陆承言一时心虚漏了个破绽遭献惠重创,无奈只得鸣金收兵。这边虽是偷袭不成,却也留有后招,那便是辛芷的母亲阿克娜。
阿克娜本是渭泽的一个鲛人,因家中犯了事,被充入教坊,凭着好相貌与嗓子,倒也能将就着混下去。当年正逢魔族入侵神州,渭泽亦遭波及,天庭助渭泽击退魔君,渭泽设宴犒赏众天兵,阿克娜奉命为天庭贵客演奏,却遭人有意作弄,将绳索锯断,她自半空中跌落,幸得骊王接住,因此有了数面之缘。
后阿克娜得渭泽王器重,封作王妃,又怀上王嗣,引得王后妒忌,寻了个苗头要纠集宫女将她处死,关键时刻她为王后提了条妙计,让王后假装怀孕,自己则不声张,将来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便给王后,只求事后得以出宫。
哪知王后不守信,既得了孩子又要她性命,她带着孩子连夜出逃,半路将辛芷放在人家门口。王后对阿克娜本就厌恶至极,禁止任何人将辛芷找回,阿克娜在逃亡途中又遇骊王搭救,方幸免于难。这些年她被骊王养作外室,恐骊王与渭泽交恶,只道是仇家,因如今骊王联合魔族对抗天庭,便将此事道出,欲助其一臂之力,先前与王后假意和好,骗其让辛芷继位,谁知辛芷不愿,她如今再次回到渭泽,便是要曝光辛芷妃子所出的身份,逼其退位。
此时的她在给陆承言上药,陆承言疼的呲牙咧嘴,嘴里止不住的说:“嘶……我先前听他们说,那个王姽婳入真武神殿,不过是因为是女子,特地放宽了招进来对付女囚罢了,如今一看,我倒觉得,此人倒更像是男扮女装,图事儿少俸禄多,故意以女子身份挑了文职去……哎呀……”
阿克娜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呀你,受伤了就受伤了,还耍个什么贫嘴?”言罢猛的将绷带扎紧。陆承言疼的嚎了一声,直道:“娘娘好狠的心,我已是身受重伤,你非但不安慰我,还道我贫嘴?”
“哟,说你贫还不乐意了,”阿克娜将熬好的药倒在碗中递与陆承言,“说正经的,那些人进去了吗?”
陆承言喝了一口药,苦地眉头一皱,听阿克娜问,又得意地嘿嘿笑着说:“娘娘放心吧,我刚刚收到消息,那些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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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渭泽境内。”
这边陆承言势在必得,谁知那边负责散播辛芷真实身份的人好不容易进了渭泽,却没成想献惠早已做好准备,找来一个据说是当年接生辛芷的婆子作证,又让一个渭泽旁支的王室担保,还在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分发粮食安排难民。
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在渭泽百姓眼中,当今王上到底是从哪个女人肚子里出来的与自己没什么相干,自己觉得她是谁所出也影响不了她的位置,只要嘴上认了辛芷是王上,碗里的饭吃的就不虚。那群人费了好一番力气一无所获,转向游说渭泽官员,却因举止可疑被天兵捉拿。
却说这边辛芷醒了过来,回想起那些宫女的话,还是觉得心慌头晕,又回想起上一次来渭泽时,她莫名奇妙被人抓走,说她是奸细,要将她押入天牢,她活动了一下,发现毒已解,好在恰逢那人从天牢里跑出,半道上帮了她一把,二人一同逃离,那人还教她从南天门回天庭,不要说遇到了他,真武神殿那群人也自然会顺坡下驴。辛芷从他口中得知天庭那些神官背地里做的事,辛芷不知她现在是否能信得过献惠。
辛芷思来想去,竟欲逃走。遂起身梳妆,借口出去走走,本想绕到偏僻处就将宫女打晕逃走,谁知一出门却撞见献惠回来,献惠不知她欲离去,还问她身体情况。辛芷见她浑身是血却不以为意,反倒是笑眯眯的问自己,不禁将要逃的事抛在了脑后,任由她叫人带自己去沐浴更衣。
辛芷在折腾了一圈之后,总算又见到了献惠,遣散了宫女,辛芷郑重其事地对献惠说:“还请元君,放我走罢。”献惠听了这话,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辛芷为何会提出如此奇怪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