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山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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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那宏伟却破败的门厅下.
唯见两道不甚和谐的身影。似流落的孤雁。
一老一少不顾风雪慢慢的走着。
不，与其说是走着，倒不如说是老人拉着小孩往前拽。
在这寂静，祥和的地方，终于是，见了稀稀拉拉的人影。
似乎早就知道，亦似早就习惯。门人并无多言语。偶尔也有几个老者打趣道：“老齐！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小子！“引来大笑。齐掌教自然不甚在意，仍是笑着：”你们几个若有本事，倒也去拐个啊。“
一阵无关痛痒的谈笑交流，似乎是抹去了不少阴霾。
寒意依旧，不知因天，抑或因事。
男孩的眼泪终究还是渐渐停息了。变成那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咽。
齐掌教拉着男孩的手，耐心等候到男孩不再哭泣，方才蹲下来看着男孩，用着轻柔语气说道：“其实老头儿我以前也哭。只是老头后来知道，我再怎么哭，也找回不了什么，便再也不哭了。”不等男孩思索，又接着说道：“你娘亲，还有秦将军，他们都是好人。老头也是好人。小衡儿你明白吗？”
“老头嘛，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了那么多事情，听了那么多牢骚，所以打心底钦佩秦将军。小衡儿，你要知道，你娘亲送你来，是因为你娘亲觉得老头能好好教你。你也能跟老头学到东西，所以才送来的。你是个好孩子，对吧？”齐掌教不急不缓说完这些，男孩已经再不哭了，只是眉头紧锁，愁云永驻。男孩摸了摸娘亲给他整理的衣服，抬眼，用再也无法清澈的眼眸望向齐掌教。
齐掌教一阵心痛。未流露颜色，用那淡然的语调说道：“本来按照惯例，你我倒是免不了一番师徒礼仪，拜师求道一类的，但老道也就说了是惯例了。”说完这话，齐掌教也露出一番好似那市井无赖一般的笑。接着说：“惯例惯例，总得有个别打破的不是嘛。”男孩低头不语，只一个劲地揉着娘亲给他整理的衣服。
齐掌教终究还是叹口气，眼神复杂。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跟老道接着走吧，那九霄神仙可得拜见。”
男孩心性不凡，跟着齐掌教往那烟雾缭绕的大堂走去。
齐掌教本来慢慢走着，但看着男孩能跟得上，便暗地里提了提速度，男孩也提了提速度。一老一少好似竞赛一般，快步走着。此状，齐掌教忽然笑了笑，摸了摸莫须有的胡子。
不多时，便到了那诸天神仙的大殿了。
齐掌教一一介绍各路神仙，本来是准备男孩叩拜，但齐掌教眼珠一转，便只说让男孩认识。男孩听话，自然是按着齐掌教的意思来。
远方一尊神像，金光缓缓，只一刹那，便无踪无影。饶是齐掌教这等通天地的奇人，仍是未曾知晓。而男孩似乎是有所感悟，身形一震。齐掌教见到男孩这般状态，也未曾多言。
不多时，诸天神仙便认识个遍。
齐掌教便领着男孩去另一处地方，边走边说：“既然承武当道统，那倒要给小衡儿起个名字了。到你这一辈，应是顺着为‘子’了。我便喊你子明如何？”男孩不说话。齐掌教笑着说：“不说话，老道就默认了呵。“男孩仍是不说话。齐掌教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秦子明也不做言语。
风雪偃旗息鼓了。
到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房子，齐掌教便说道：“小子明，这一旁便是你要住的地方了。莫嫌破落呵，如今天下，这大道本就式微啊。”流露一丝无奈。接着说：“光是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的伤寒杂病，跌打损伤，就花去不少钱。莫看着这山上雄伟啊。”像是在同子明，又好似自语。
门口早就有人站着迎承了。
门口是一少年。肩宽腰细，面色朝气，只不过免不了风吹雨淋，不免显得有些老成了。容貌韧毅，有些凶气，可跟掌教一样，时时刻刻挂着笑脸。也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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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一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掌教低头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末了，才领着子明往那少年赶去。
掌教一如既往开口笑道：“子玄，站多久了啊？”
那子玄瞪大眼睛看了看子明，紧接着说道：“诶，回师傅，没站多久。”说罢，咧着嘴一笑，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
齐掌教拍了拍子明的头说道：“去吧，让你师兄领着你进去认认人吧，老道我就不去了，麻烦。”
子明也不犹豫，跟着他那第一次相见，该叫做师兄的人往屋里走。
“小师弟，家住何方，是何人士啊？”子玄咧着嘴问。
话音未落，突然子玄哎呦一声。原来是齐掌教一脚踹来。
“小兔崽子，七十二行不学，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齐掌教略带生气的说道。
子玄揉着屁股带着委屈的说道：“师傅，你这说的什么话啊真是，徒儿我不是拿师傅为榜样，处处学着师傅吗！“
“嘿，我看你顶嘴！“说罢佯装着要拿那看起来破乱不堪的剑抽子玄。
子玄看情况不妙，拉着子明往屋子里跑。
跑到屋里，贼头贼脑的往外看看，发现掌教没来，才长舒一口气。
“算了算了，小师弟，为兄我跟你说，别看师傅看着正经。“
还未说完，掌教传声而来：“再多嘴明天修行非得给你加加料。“
这才堵住子玄的嘴。
子玄又讪讪道：“小师弟，房里总共有九人，现在的话，加上你住了五个人。我可听得清楚，小师弟你叫子明。师兄我呢，叫子玄，不过估计你也知道。“
子玄边拉子明，边往床边走，指着一个个床铺说：“这个叫子忠。这个叫子义，这个叫子慧。有啥想问的没有啊，师兄辈分顶大的，知道的也是最多的，尽放心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