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谷内相会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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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契如此，不觉相视而笑。气氛已是融洽了许多。

王冲又道；“你有话要说，你先说好了。”

冯裳也道：“你来是客，还是你先说。”

“那好，那我就先说。”王冲走到冯裳跟前，挨着她坐下，“那日遭逢双角魔王追杀，我对你说的话，你可相信？”

冯裳低头不语，好半天才道：“我若是不信你，今日为何又会唤住你。”

王冲拉了她的手半天不语，冯裳也不挣开。王冲慢慢说道：“告诉我，你为何会选择嫁给穆人和？若是有人强迫于你，我纵是拼了性命，也要他死。”

冯裳又是半天不语，过后才低低地说道；“没人强迫于我。”

王冲失望地放开了手，“没人强迫于你，那你就是愿意的了，你能告诉我其中原委吗？我听了这就走了便是。”

冯裳颤声道：“王冲，你又何苦一再相逼于我，总之我绝不负你就是。”

王冲高声道：“若不负我，就随我打破这牢笼桎梏。丈夫行于天地之间，受小人构陷而拘于俗礼，纵生千万年不得快意平生，又有何趣？”

冯裳抬头凝视着他，“当日你救我逃离双角魔王，我曾有誓言，纵使今生已矣，来世也愿随君纵马江湖。此誓我冯裳绝不敢违，若有违者，天诛地灭！”

王冲心中感动，柔声说道：“既然如此，又是什么让你抛不掉，甘愿委屈自己，做一商人妇？”

“当时师门覆灭再际，湖波烟叟以此为机，要挟求婚，我师傅师叔俱已重伤，我为师傅首徒，若不答应此事，坐看师门覆亡，又哪里对得住养我、教我的师傅？只是不得已才答应下来，又有谁知我心里的苦？而你来了，只会拿话气我，欺负我！”

说到这里，冯裳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而下。

“事后你屠了金剑门，我也托辞为师傅守孝，将此事拖后了三年，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盼望你能来，可你音信全无，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常叹自己命不好，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再没了踪迹，我时常在想，许是江湖险恶，你不知是陷在哪里了，又或是早已丢了性命，当时我已打定主意，与穆人和成亲，我已全了当日信诺，当晚我便会举剑自刎，不负我当日对你的誓言。可是，在阳城成亲那天，却看到你领着个姑娘在路边。”

说到这里冯裳不禁捶打着王冲的胸膛，“你可知我那一刻又作何感想？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说罢冯裳掩面大哭。

王冲呆坐不动，如木人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见冯裳仍哭得梨花带雨一样，心中自是大痛，忙扶了她的柔肩宽慰，“好阿裳，乖阿裳，你先别哭了，你再这么哭，我心里也酸酸的，也想与你一起哭了。”

冯裳止住哭声，啐道：“我自哭我命不好，遇到个不懂事的男人，你又是要哭谁来？”

王冲讪讪，举了袖子要给冯裳擦泪，冯裳却微微偏过头去，自取了手绢擦拭。

如此半天，王冲才说道：“那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又该如何是好？”

冯裳冷笑道：“还要如何？你已有了美人相伴，我也嫁入穆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还要什么计较？”

王冲忙抱住了冯裳叫道；“不行，绝计不行，我抢也要抢了你来。”

冯裳又是一笑，轻轻推开他的手，“那你的那位怛怛姑娘，又该如何？”

王冲一愣，“是啊，怛怛又怎么办？”